“你要是不服,以後儘管找老子報仇。
“只是,在沒弄死我之前,千萬不要犯小聰明,再動我的人了。
“要不然,老子照著你崔家族譜一戶一戶殺。”
言罷,唐玄慈反手就是一劍,拍在悲崔公子的腦門上,讓他倒頭就睡。
在他的示意下,崑崙奴一擁而上,使宅中剩餘的人全部陷入嬰兒般的睡眠,並且送回了臥室。
唐玄慈拔出了崔公子插在地磚上的兩柄短刀,一邊端詳,一邊說道:“幫他們把家裡收拾整潔,那個門栓再弄一根來,恢復原狀。尤其是子彈啊,一點痕跡都別留。”
說到這裡,他特意看了阿玄一眼。
阿玄點了點頭,告訴他那些轉輪子彈的痕跡已經處理好了。
“該燒的都拉到鍊鋼廠去。
“這兩把刀、一柄劍還有那杆槍,送回我住處,叫阿鉛融掉,看看是什麼材料。
“然後,你們三個先躲起來,避避風頭。”
唐玄慈掏出一塊令牌扔給他們,拉著正在安撫小夥伴的陳小可先走了。
一出大門,他就撞上了“火速”趕到現場支援的右金吾衛將軍——程處弼,以及京兆府少尹——殷四郎。
這倆人都快急瘋了。
程處弼穿著便衣,帶著個大兜帽,遠遠看見唐玄慈出來,立刻衝上前說:“什麼情況,唐爺?那姓崔的可是博陵崔氏大房的人,還是準駙馬,你沒把他怎麼著吧?”
唐玄慈道: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他又沒死,就是捱了三十個嘴巴子。
“讓你的人再給點時間,等下阿黛他們會用馬車把四十多具屍體拉去火化,你當不知道就行了。明天該怎麼彙報怎麼彙報。”
啊這?
三十個嘴巴子?四十具屍體?……這叫自有分寸?程處弼腦瓜子嗡嗡響。
他母親就是清河崔氏的人,也屬於七大姓之一。
因此,他非常清楚這些千年世家在朝堂中的關係有多麼盤根錯節、根深蒂固。
他完全可以預見到明天朝中炸鍋、文武百官一起彈劾玄慈的場面。
“唐郎……今晚這事非同小可。你看,是不是隨我一起回府,找你外公商議商議?”
殷四郎汗流浹背地問道。
面對這個曾經暴打過自己的外甥,他早就沒有半點怨念了。
要不是唐玄慈在朝中得勢,又創造出了那麼多斂財手段,已開始走下坡路的殷家哪裡能達到現在的巔峰,他也根本不可能坐上少尹的位子。
就連他老孃二夫人,看玄慈也極其順眼了,到處打聽偏方,恨不得立刻治好那個隱疾,好把孃家的女孩介紹給寶貝外孫做妾室。
可以說,唐玄慈現在就是殷家九族的頂樑柱。要是因為今晚這事突然塌了,他們真的無法承受。
“有什麼好商議的,這跟你們沒關係,裝不知道就行了。還有,別tm叫我螳螂啊,聽著像只蟲似的。”
唐玄慈懶得跟他們廢話,帶著陳小可走小路穿到坊牆下,直接翻了出去。
月更黑了,風更大了。
街上的燈籠嘎吱作響,照得一大一小兩個影子不住晃動。
“就一根了。”
陳小可點燃一支菸,自己先嘬一口,又喂到鴿鴿嘴上讓他吸。
唐玄慈從鼻中噴出煙霧後,皺眉問:“你tm大晚上跑這邊來搞什麼?不是叫你別到處亂跑嗎,萬一哪天被法海綁架了,老子肯定不管你。”
陳小可鼓起腮幫子賣了個萌,手在鼓鼓囊囊處摸索,很快扯出了一個紫色的東西,獻寶似的亮了在他眼前。
“我是去通玄觀裡買~哦不,求這個了。等到很晚那個人才回來,所以我乾脆跟朋友在坊裡玩,準備明天再回去。”
唐玄慈接過那東西,發現是一張兩面都畫滿了赤、青色籙文的符紙。也不知用了些什麼材料,一眼看上去就感覺不是凡物,高階且神秘。
“通玄觀?那人是不是雷翼子,就頭髮很長,喜歡裝逼的那個?”
“不是,她叫璇璣子,是個女道姑。”
“這玩意用來幹嗎?”
“她說,用這個可以讓你那個~”
陳小可咬了咬嘴唇:
“這個符可貴了,一張要花二十兩黃金。
“我想很可能會管用,就先湊錢求了一張。
“要不鴿鴿待會就試一試,她那兒還有十九張,如果真的好用,我明天全部求來,再問問她到底是怎麼做的。”
唐玄慈一聽這話,立刻嗅到了陰謀的味道,感覺這玩意就算真好使,也肯定是治標不治本。
道門中人八成只是想證明一下,他們有實力能解除佛門的封印。
不過,他依然十分欣喜。
畢竟,作為一個純爺們,誰能受得了這種生理與心理上的雙重摺磨。
十八年半啊,就算減去剛出生那兩年半的發育期,也有足足十六年。
別人很難知道這十六年他是怎麼過的!
現在終於看到了一個稍微靠譜點的治療方案,即使治標不治本,那也遠勝於無啊!他決定了。
如果真管用,那他立刻讓摧眉老爹舉辦超級派對,廣邀文人雅士和達官貴人來現場觀摩,然後大展雄風,進行公開闢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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