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讀書人的彎彎繞就是多!”
白戰抱著酒壺猛吸一口,感受到其香濃的酒味,眼睛頓時瞪得溜圓。
“這味兒!當年城主府那壇百年陳釀和這比,簡直就是洗腳水啊!”
白柳看著父親這副沒出息的模樣,嘴角直抽抽。
“爹您悠著點,人家燦陽師弟家可是中域靈脈礦主,這壺醉仙釀能買下一把頂級靈器呢。”
“啥?”
白戰手一抖差點摔了酒,隨後又突然指著遠處膳堂視窗驚呼。
“乖乖!合體期大能掌勺?”
“你們書院打飯都用如此高手嗎?”
他忽然摸著自己鬍子拉碴的下巴,用著些許懷疑的語氣詢問道。
“柳兒你看,那位打菜的仙子剛才衝我笑了三次,她該不會是看上為父了吧.”
“爹!”
白柳一把捂住老父親亂飄的眼神。
“您這種行為如今若是在抖陰會被叫做普信男的!說不定還會被很多女修攻擊!”
膳堂裡,白戰像是沒吃飯飯一樣似的,庫庫就是一頓炫。
“說真的,你們書院搞免費食堂不怕被吃垮?你看隔壁桌那胖子,都第三碗龍髓羹了!我都不明白你們書院圖的什麼。”
白柳極其耐心的給白戰解釋。
“咱們書院主要是培養人才,不圖回報的。”
“但我們學的是君子之道,即使書院不曾要我們做什麼,但我們學成之後也會以各種方式回報書院。”
“有些大族弟子學成之後會捐助靈石,有些乾脆直接留下來任教。”
“而若是書院有難,你猜猜往屆畢業的學長學姐會不會坐視不理?”
有理不過這種模式一般底蘊淺薄的勢力根本無法模仿。
也只有九大書院才有這種底氣了,用自己的資源賭教育出的學生良心。
酒足飯飽後,白戰糾結了好久,才猶豫著開口道。
“柳兒,納蘭家那丫頭前段時間回了烏坦城了。”
他手指在桌上畫出道火紋,語氣也越來越低迷。
“她曾在烏坦城一劍劈開試劍石,現在全城都在傳,說白家當初被退婚的那小子怕是連人家的劍風都接不住。”
“為父估計這丫頭多半已經破入金丹境了,不足兩百歲的金丹修士啊!”
“你也知道,因為退婚的事情她們納蘭家這些年沒少捱罵”
“這不?現在天才歸來,烏坦城好多家族勢力都趕著阿諛奉承,咱們白家就哎。”
“而且我還聽說,過段時間她還要來逐鹿書院親自找你,為的就是當初那句三十年河東。”
“兒啊,這也不怪人家,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那幾句話,讓納蘭嫣然生了元嬰心魔,不將此事徹底解決就會無法破境。”
“咱們低個頭,男子漢大丈夫,不和她一個女人家計較,再者說當初她也是小女孩,做事沒輕沒重.”
眼前這個漢子嚅囁著,拐彎抹角的想讓白柳放下仇恨,低頭道歉。
又怕直說會傷害到白柳的自尊心.“爹。”
白柳無奈的開口打斷白戰,周身突然泛起淡金波紋。
同時一股不亞於金丹巔峰的氣勢從他身上蔓延開來,儲物袋裡數柄飛劍射出,綻放出令人膽寒的鋒芒。
“咱們白家不惹事,也不怕事,我現在的修為也不比那誰差好吧。”
“金金丹巔峰?”
誒嘿?
白戰眼睛直了。
金丹巔峰?
自家兒子居然默不作聲的修煉到了金丹巔峰之境!還是在逐鹿書院裡面成長起來的金丹巔峰?這種戰力可不是什麼山野金丹散修可以比的!“好小子!這手以氣御劍的本事,比你爹當年在怡紅院.咳,在江湖上混的時候還俊!“
“不過.”
白戰賤兮兮湊近。
“聽說納蘭嫣然特意定製了留影石記錄,說要讓烏坦城的修士看你怎麼跪地道歉求饒認錯”
白柳慢條斯理的吃著飯,眼睛卻一直盯在手機上。
這是他最近關注的一位吃播,最喜歡拿他的作品當電子榨菜。
“讓我道歉?我有什麼錯?大不了就打一架,不過說真的,爹,我現在真的不想打打殺殺,真沒意思,不行我就道個歉拉倒。”
“不行!”
白戰嚴詞拒絕道。
“不想打打殺殺?你要是打不過也就算了,你打得過為何不打?”
“難道你忘了當日恥辱?而且現在納蘭嫣然正在明裡暗裡的打壓咱們白家呢!這如何能忍?”
頓了頓,白戰又語重心長的補充道。
“別忘了,你是她的元嬰心魔,她遲早會主動找上逐鹿書院的,柳兒,為父打拼了一輩子,深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這個道理啊,在你想放下之前,問過人家願不願意嗎?”
聞言白柳眉頭皺了起來。
父親說的也對即使自己已經將往事看淡,但是納蘭嫣然可不這麼想。
雙方無論如何都有一戰。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這難道就是平常老師講的因果關係嗎?自從當日自己撂下狠話之後,二者之間就註定有此一戰?“行吧,若是避無可避,孩兒自然也不會坐以待斃。”
說話的時候白柳頭都沒抬,注意力反而更專注於手機上面了。
此時他刷到了那個id叫酷跑文文的主播,如今對方的實力已然不在自己之下,居然也輕鬆跑出兩萬多米的距離。
“嘖,這小子,沒少苦練啊,可惜,哥現在走教學博主路線,和你已經不是一個賽道了~”
白柳看著手機自言自語的這一幕卻讓白戰有些不滿。
“柳兒,你手上拿的是什麼?為父一直和你說話,你的注意力從頭到尾,大半時間都放在這小長盒子上面。”“哦,這是手機,平常可以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