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修士傳音給溫故應,問道:“道途,真的能修補嗎?”
“我們被‘允許’走到這裡,並且被‘允許’操縱天綱輪,抵禦太素域與其他威脅,那道途必然是被‘允許’修補的。”溫故應回答。
片刻前,李川陷入玄奧狀態之際,金焰海再度異變:退去的海水在金色絲線牽引下,凝成了這由六條儀軌構成的裝置——天綱輪。
透過天綱輪他們能夠操控盈鳳台的所有機關,以及此時層迭在四周的切片空間。
胖修士說:“我們現在能做到的,並不多。海潮眼外的禁制,已經重新構築了,雲氣暫時無法侵入。但海潮眼外的地方,全部被雲氣侵蝕了,過去了也沒用。秘境外,只能看到,無法透過空間過去……應該是被限制了這部分的許可權。”
“那我們就靜待李兄修補道途了。”溫故應凝望著前方的一個碎片空間,那裡顯現著秘境外的情形:天色昏黃,雲氣凝滯。
此時蔣松轉過身來,說:“找到了,我去解決掉。”
他說的是進入盈鳳秘境的另外三位青宗修士。
在他身後的空間畫面裡,有三位青宗修士圍坐在一座漆黑的香爐旁。他們一動不動,都耷拉著腦袋,瞪著眼睛,似乎已沒了生機。香爐中,青煙緩緩飄動,混入雲氣,最終沉積在道途光路之中。
“他們還活著嗎?”胖修士問。
“半死不活,被反噬了。”蔣松垂著眼說。
胖修士說:“煙氣已經沁入光路,來不及了,你就安心在這裡……”
“我去了。”蔣松說著,伸手探出碎片空間之中,畫面起伏,一些光點將他的身體包裹住了。
幾息之後,畫面重新穩定了下來,而蔣松也從畫面外,進入到了畫面之中。
“出去了,就回不來了。”胖修士語氣惋惜,說:“以他的修為,就算一時半刻不被道途所惑,也難以抵禦雲氣侵蝕。”
蔣松向著香爐走去,快要靠近時,其中一位狀如死屍的青宗修士,突然直愣愣飛出,向他撲去。他揮劍擋了一下,並快速後退,接著便看到那青宗修士的腐爛的身體,一塊一塊地落下,五臟六腑都掉出來了,但依然彼此拉扯著,向他追去。
蔣松扔掉了劍。
劍身已經被腐蝕了。他拿出了一把匕首,在手臂上深深劃了幾道,血灑落在了地上,並快速向著香爐方向流動而去,地面上,一些香灰積成的圖案,顯露了出來。
接著,他拿出了一個無臉木偶出來。
蔣松再次後退。
木偶卻被腐爛的肉塊抓到了。肉塊蠕動著,消失著,不過幾息,那些肉塊便被無臉木偶全部吸收,木偶原地轉了一圈之後,便沿著血水流動的方向,向著香爐走去,踩破了香灰積成的圖案。
青煙飄忽了起來。
“青宗秘術,確實詭異。”胖修士一邊搖頭,一邊說:“也許……他能活下來。”
“他是在救青宗。”溫故應說。
片刻之間,木偶便將其餘兩個青宗修士的肉身吞噬了。它轉過身,向著香爐走去。突然間,它停下身,耷拉下頭,轉過頭,沒有五官的臉上,似乎多了一雙眼睛,直愣愣地向蔣松站立的方向看去。
動作與之前的三位青宗修士,一模一樣。
而蔣松已經不在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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