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舉動,再次讓旁邊的小弟們驚掉了下巴。
他們老大什麼時候對人這麼客氣過?
就算是鄉長來了,老大也頂多是點點頭算打過招呼了。
“不用了,錢老大,我自己回去就行。”
“那哪兒成!”
錢老大不由分說地一擺手,對著門口那個剛才把徐振濤拎進來的壯漢喊道,“黑皮!你,親自開車,把徐老闆安安全全地送回村裡!客氣點!”
“啊?我?”被叫做黑皮的壯漢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一臉懵逼。
他開的可是老大那輛除了喇叭不響,哪兒都響的破吉普車,平時都是用來拉貨或者出去幹仗撐場面的,送人?
還是送這個小子?
“讓你去就去!哪那麼多廢話!”錢老大眼睛一瞪。
黑皮頓時一個哆嗦,連忙點頭哈腰:“是是是,老大,我保證把徐老闆……不,徐爺!把徐爺安安全全地送到家!”
徐振濤嘴角抽了抽,也沒再推辭。有人送總比自己走回去強。
他跟著黑皮走出辦公室,院子裡所有正在打牌、吹牛、磨刀的小混混們,都齊刷刷地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用一種見了鬼的眼神看著這一幕。
只見他們平日裡凶神惡煞的黑皮哥,此刻正滿臉諂媚地小跑著到那輛破吉普車前,拉開車門,還用袖子擦了擦座位,點頭哈腰地請那個上午才被抓來的少年上車。
而那個少年,神色自若地坐了進去。
吉普車“突突突”地冒著黑煙,在一群人呆滯的目光中,絕塵而去。
直到車屁股都看不見了,院子裡才像是炸開了鍋。
“我操!我沒眼花吧?黑皮給那小子開車門?”
“那小子什麼來頭?把老大給下降頭了?”
“什麼合作伙伴?就他?毛長齊了沒?”
議論聲中,錢老大沉著臉從屋裡走了出來。
“都他媽吵吵什麼?閒得蛋疼是不是?”
他一聲怒吼,院子瞬間安靜下來。
他掃視了一圈自己這些腦子裡除了打架就是女人的小弟,心裡一陣煩躁。
跟他們說生意上的事,簡直是對牛彈琴。
但今天這事兒,他還必須得說清楚,免得這幫蠢貨以後不長眼,得罪了那尊“小財神”。
“都給老子聽好了!”
錢老大聲音洪亮,“剛才那個叫徐振濤的,從今天起,就是我錢永福的合夥人!他的話,就等於是我的話!”
“你們見了他,就跟見了我一樣,得客客氣氣的!誰要是敢在他面前耍橫,或者背後嚼舌根子,別怪我把他扔進河裡喂王八!”
這番話,比剛才看到的景象更具衝擊力。
所有人都傻眼了。
他們跟了錢老大這麼多年,深知他的為人。
他可以對鄉幹部笑臉相迎,也可以跟縣裡的地痞稱兄道弟,但那都是場面上的虛與委蛇。
他骨子裡,誰也瞧不上。
能被他親口承認是“合夥人”,還放出這種狠話來維護的,這徐振濤,是第一個!
“老大……這……這到底咋回事啊?”
一個平日裡比較機靈的小弟湊上來,小心翼翼地問道,“那小子……到底啥來路啊?”
錢老大看了一眼眾人渴望的眼神,吸了口氣,沉聲道:
“他不是什麼來路,但他能給咱們找來一條財路!一條能讓兄弟們都跟著吃香的喝辣的財路!”
他指了指縣城的方向:“城裡最大的海鮮酒樓,百姓酒樓,知道嗎?老闆跟咱們搭上線了!”
“指名道姓,就要咱們供貨!有多少要多少!而牽這條線的,就是徐振濤!”
“嘶——”
院子裡響起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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