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梅真。
她身形一轉的停在唐皓身旁,揮手解開他身上禁錮。
梅真雖然止住了腳步,但有些東西卻是未曾停下。
只見數道如風刃般,隱有血色的玉芒急閃,眨眼斬在北山冥胸口。
“咔嚓”聲中,北山冥應聲拋飛,甚至撞翻身後數名執法弟子。
唐皓震驚看著,沒想到梅真居然如此強,那北山冥竟是一擊都未能接下,甚至從始至終,都不曾反應過來。
若非佩戴了防禦法器,這一擊下,不死也要重傷。
“師弟沒事兒吧?姐姐來晚了。”梅真關切的上下打量詢問。
唐皓對她咧嘴一笑:“我沒受一點傷,師姐來得正正好。”
對他露出招牌式的溫柔笑容,梅真點了點頭:“沒受傷就好。”
另一邊,北山冥咳嗽著爬了起來,嘴角一絲鮮血流淌,怒吼道:“梅真你瘋了?竟然對我動手。”
“襲殺同門,我看你才是瘋了!”梅真卻是笑容一斂,目露寒芒的冷聲呵斥。
呃,唐皓一聽,就知道梅真是誤會了。
有心傳聲解釋,但轉念一想。
若此時將真相告知,反倒是憑白弱了她的氣勢,反正嘛,拋開事實不講,梅真收到求救前來,看到現場情況,出手救人,沒毛病啊。
至於說,誤會?
對啊,你也說誤會不是?大家都是同門,事後坐下來喝杯茶,這事兒就過去吧。
想明白後,唐皓閉口不言,只是靜觀事情發展。
不過,他還真是沒想到,這位溫柔的大姐姐,居然還有如此酷颯的一面。
北山冥感應了一番自身傷勢,豁然發現,若非防禦法器自行擋下大部分傷害,他此時恐怕已經沒了,登時驚怒不已:“梅真,你為了這挖礦的臭雜役傷我至此,老子跟你沒完!”
梅真還沒什麼反應,唐皓倒是先愣住,這廝怎知我是礦工,剛才通報姓名,也沒說我在哪兒做事吧。
‘我在礦區見過他?不可能啊,見過肯定有印象,那我是得罪了他的親近之人?郭敬?’唐皓搖頭,‘應該不是,若能讓內門弟子為他出頭,直入外門不可能,但雜役工種任選卻是問題不大。’
除此之外,自己這一個月都在老老實實上工和修煉,沒惹什麼人啊。
都到了這份兒上了,唐皓也不想再多費腦細胞,直接開口問就是了。
還能將矛盾挑明,下下這廝臉面。
讓人知道這貨是個公報私仇的小人,嗯,知道是一回事兒,但說出來又不一樣。
於是,他突然插嘴道:“北山師兄,我很好奇,第一次見面,你怎知我在礦區做事?還有啊,你如此針對記恨於我?是我挖礦時候,不小心刨了你家祖墳嗎?”
北山冥聞言,眼皮忍不住抖了抖。
梅真臉色更冷一份,哼笑道:“唐師弟被分去赤鐵峰那種地方,原來是你在搞鬼,另外,他天賦不差,卻未能進入外門,想必也是因為你。”
“休要胡說!他天賦本就低劣,我可沒有動手腳。”北山冥聽前半句還無所謂,可梅真後邊話語一出,他當即臉色一變的矢口否認。
開玩笑,讓唐皓去幹苦差事,任誰告到哪裡,最多不過說他為難後進弟子,可在天賦探查上動手腳,這罪名一旦按在頭上,可就嚴重了,想到那後果,北山冥都忍不住一顫。
“我胡說?呵呵,你可知唐師弟一夜入煉氣。”梅真隱隱有些驕傲。
“什麼?不可能!”北山冥先是下意識的否認,而後又道:“他畢竟是唐家人,唐家再沒落,也還有些底子,定是早早修行服藥,來宗之後刻意顯露,以【引氣丹】煉氣功成,想引起人重視。”
梅真也不和他爭:“行,就當像你說的那般,那一個月時間,煉氣二層,即將破入三層,你又怎麼說?不會還想說是家族底蘊吧?”
“你以為,自己做的那些事無人知曉嗎?近幾年,你命人處處針對,致使唐家搖搖欲墜,還能用的起煉氣套丹?若非我贈送一套,恐怕唐師弟都不知其存在。”
‘沒想到,梅師姐說起假話來,如此理直氣壯,嘖,果然張無忌他娘說的沒錯。’唐皓暗笑一聲,轉而卻是疑惑,‘為何他們對唐家之事都如此清楚,北山冥針對我,是因為我是唐家人?’
北山冥被懟的啞口無言,這事兒確實沒得辯,只能梗著脖子道:“反正我沒動手腳,斷不可能承認。”
“此事我自會向宗門稟報。”梅真哼了一聲,又道:“但今日,你們圍殺於他,又當如何解釋?”
正吃瓜看戲的一眾執法弟子登時坐不住了,紛紛出聲否認,七嘴八舌的一陣解釋,梅真這才知道,原來是自己誤會了。
不過她與唐皓想的一樣,既然是誤會,那誰也說不上誰,當即將話題轉開:“這些師弟所言可屬實?北山冥,你無辜汙衊同門是魔門探子,這個罪名脫不開吧?”
唐皓暗讚一聲太酷了,除了酷颯,梅師姐給人扣帽子的本事也是一絕。
“休要胡說,什麼汙衊?”北山冥一指領口處的襟飾,“執法過程皆有留影記錄,事實如此,等我帶他回去,嚴加拷問,自然能讓他從實招來。”
帶走?拷問?梅真雙眼危險的眯起,渾身法力湧動,顯然又要動手。
“你可別亂來,先前即是誤會,便揭過不提,可你若再出手,便沒有任何道理。”北山冥連忙出言制止,而後又道了句,“大家的留影可都還在運轉著。”
聞言,梅真深吸一口氣,將法力平復下去。
袁通連忙開口:“這位梅師姐,當時事情不止於此,先前在下不得機會開口,此時你來了,我自要言說一番的。”
梅真腦袋歪了歪,這才注意到旁邊還有一人,似乎是自己這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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