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穎渾身止不住顫抖,跪伏在地上,腦袋深深低垂。
“奴婢不知是御主大人駕到,言語多有冒犯,還請大人恕罪。”
討饒一聲後,見對面御主沒有回應,她咬了咬下唇。
手顫巍巍伸向衣襟,一副打算寬衣解帶的模樣。
‘臥槽,這人要幹嘛?御主都是這麼懲罰人的麼,還是說她的主子有什麼交換的癖好,快住手,我嫌髒!’
見此情形,唐皓再不敢拿勢,冷哼一聲道:“抬起頭回話。”
“是。”
手上動作一滯,吳穎保持身軀趴伏,恭謹的抬起頭來。
她目光似不敢與唐皓對視,僅落在面具上,略一滯留,便如控制不住般,向下垂落,盯住他手上捻動的手串。
手指捻動間,有絲絲縷縷歡氣融入其中,似乎是在蘊養此物。
那手串由九枚瑩白如玉的骨珠串聯而成,骨珠內裡有如同血管般紋路,清晰勾勒出九隻血色眼瞳。
‘沒看錯,確實是【血瞳窺心鏈】,而且這位大人的,比主人那串品級高出不知多少,身份絕對不簡單。’
這般想著,吳穎神色愈加恭謹起來:“御主大人儘管問,奴婢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嗯。”鼻腔一聲低沉的回應。
唐皓五指一撐,手串“嘩啦”一聲滑至手腕處:“就是你家主子,在尋找合煉【築基丹】者?他手中有哪種主藥?”
“回大人的話,正是我們在尋求合煉者,奴婢主子手中有一株新近採摘的【驚神草】。”吳穎腦袋輕垂,恭敬作答。
心中卻奇怪:‘這位大人,有如此品質的【血瞳窺心鏈】在手,還需要找人合煉【築基丹】?莫非是築基失敗過一次?’
此種可能很大,但她卻絲毫沒有看輕的意思,反而更加慎重對待。
‘身上氣息鮮活、蓬勃,這位大人應是極為年輕的。’同處一室,那令她垂涎欲滴的血肉朝氣,直往她鼻腔中鑽。
於是暗忖道:‘大抵是前次積累有所不足,才致築基失敗了。’
“聽說,你這面已經找到【續斷花】持有者了?”正心思浮動間,對面話語再次傳來。
吳穎微微抬眼,臉上驚詫不是作偽:“大人耳目靈通,確實有一位持【續斷花】的歡主大人聯絡了奴婢。”
‘糟糕,這位大人手中的,莫非也是【續斷花】?這是想要取代那位歡主嗎?怪不得會親自前來。’念頭瞬息閃過。
她口中言語卻未有絲毫停滯:“難道您也有一株?如此的話,容奴婢通稟一聲,想來我家主子,定會選擇您作為最終合作者的。”
剛說完,吳穎就見對方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倒也不必這般麻煩,多一個人承擔風險更好,本御主手中還有【泣血靈芝】。”對方話語中隱含的資訊,讓她忍不住嚥了口唾沫。
‘大人的意思是,他居然有兩種主藥在手,這般大喇喇說出來,也不怕自己這邊動什麼歪心思?’
剛這樣想,吳穎就心中訕然一笑:‘有那般品質的【血瞳窺心鏈】,麾下玉面妝應也非等閒之輩,怕是根本就不在意我等。’
她主子不過一尋常御主,恐怕在宗門內,給對方提鞋都不配。
‘以防萬一,此事還是不要向主子提及了。’她心中打定主意,口中連道:“一切遵從大人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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