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手段高些,殺入一處掉在海上的木樓,喚作【鬱林】,自其中奪來一道古代甲木靈粹,我查過道藏,卻沒什麼頭緒。”
說著,她取出一枚青翠樹葉,上顯龍紋,如同碧玉。
許玄接過,稍稍感知,便覺這一枚靈葉的性質有些獨特,甲木之氣不顯霸道,而是有一種滋養提攜諸木之性。
按照常理來說,甲木應為參天之樹,凌雲之木,遮天蔽日,獨佔了周邊太陽之德,居於陰影下的草木當不盛才對。
而這一道木德的性質也頗為霸道,倒是和太陽如出一轍。
可眼下這一道龍紋青葉卻隱隱有護佑、助長其餘草木之性,近乎少陽,倒是讓許玄有些疑惑。
“此物.或許和那位天鬱龍君有關。”
許玄念出此名,體內的道碑卻無什麼反應,清氣未動,暫時讓他放下心來。
“天葉仙道的事情,奉焰山中可查到記載了?”
他看向楊緣心,先前對方歸山一趟,雖然未曾說動自家兄長直接聯手,可到時候互相關照幾分還是可以的。
而楊緣心在成就神通之後,又得了金烏敕封,在奉焰的話語權大上不少,和自家兄長的關係也有些變化。
“我族中典籍倒是有些記載此道建成極早,和雷宮同代,當初是甲木一道的仙人所立,祂座下有兩位弟子,以【古】作號,出名的就是那位古坼真君,至於亡滅,應當是在週末夏前。”
“當初真龍九子之一,那位【天鬱】龍君也拜入其中,遁入仙道.至於最後天葉覆滅,祂也是明確有記載走脫的.只是如今卻不知其狀態。”
楊緣心意有所指,繼續說道:
“鬱海那一株龍木,恐怕是”
“我已遣人去白塘,眼下正好問問東方瀾清的意思,既然是海上的洞天,也和龍君沾了關係.我不信東海會靜觀其變。”
許玄早有謀劃,眼下要應對的勢力,除了墓山,便是東海,而眼下毫無聲息的東海龍種,卻帶給他一種更深的壓力。
包括昔日白滄的木廟,按照天陀所言,應當已叫那初海龍王奪去,若是許玄推測的無誤,龍種對於天葉的佈局早已準備好了。
而眼下.這一群【遠親】會如何看待許玄,他自己心中也沒個底,還是需探一探東方瀾清的口風,畢竟有浩軒龍王和尚光妖王的舊情在,到底好說話些。
“好。”
楊緣心眼中多了幾分精光,上前一步,只道:
“我族到底還是要忙著老大人,以及金烏那邊的事情,難能事事都助你.只是,我必會站在你身邊,若能為你鋪平前路——”
她的眼中似有幾分焰光,赤瞳之中有了粹然金色,作為妖類,她何嘗沒有野心,只是苦於天賦不足,而眼下她卻將這種希冀寄託在道侶身上。
願卿成君。
許玄目光流轉,卻思索起了另外一件事情,送往墓山的信件至今還未有回信,他還欲同九蒼細細商議洞天之事,可眼下卻失了聯絡。
‘難道要過去一趟?’
他很快就否決了這念頭,墓山臨近南海極點,除了其背後的大人之外,還有那位元姆,在這種敏感的時期,自己不應靠太近。
大殿之外,忽有雷聲。
金色閃電破開太虛,一身青銅甲衣的伯常行出,身上氣息不穩,道道神雷變作的小鬼在他身旁走動,鼓動翅翼。
“王上!主母!”
他見大殿之中早已有兩位大人在,當即行禮,許玄抬了抬手,讓其起身,便聽得伯常說道:
“王上,我奉命查探周邊,已有所得,近來南海多了不少生面孔,西邊有個叫【容海】的紫府初期妖王隕落,被活活燒成了灰觀這手段,當是丁火。”
“扶塵。”
許玄心念一凜,立刻有了猜想。
能將這一名海上的紫府妖王徹底打殺,尋常散修自然是做不到,至少也是名門大宗的人物。
而這僅有扶塵對的上。
‘這次倒看看你宗有什麼手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