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家女眷回京了。
坐不住的人果然就來了。
“大太太,李府派人送來了帖子,說是老太太最小的侄孫子下個月大婚。”
國喪期間是不能嫁娶的,百姓只需要忌一百日即可。
所以,忌期是這個月到,就選了下個月的良辰吉日。
“好,我知道了。”
李府老太太的孃家。
當日落難時,李府可沒有派人關注過。
那時候,誰都往後躲,都害怕沾上肖家。
老太太去昌州時嘴上沒說,心裡也是有怨恨的。
當年,老太爺在時,李府的大大小小病人全是請了老太爺去看診,不僅不收費用,還倒貼上不少的好藥材。
李府有一個姑爺是太醫,呵護的程度已和宮中貴人相當。
那時候上上下下對老太太客氣得很。
逢年過節也是有豐厚的年禮送來,那時候恨不能將肖家當祖宗一樣供奉。
老太爺一出事,他們躲得遠遠的。
好像無可厚非,可是,這道坎,隨著老太太的離去也就永遠越不過去了!
“太太,許府許大夫人求見。”
與李家送請帖不同,許大夫人直接上門了。
許氏沒辦法,只好去見了這個大嫂。
“大妹妹你受苦了。”
許大夫人一把鼻涕一把淚,訴說當年她們去昌州許家人的擔憂。
說得連許氏都差點信了。
“好在現在苦盡甘來了,大妹妹你有所不知,老夫人這幾日在病中一個勁兒的唸叨你,說不知道還能不能見你最後一面……”
許氏聽到這話皺眉:母親病重了?
為什麼之前沒聽到春玉說?
“大妹妹,你今日才回來有些累,休整一下,明天回許府見見老夫人吧,也安安她的心。”
“好,我知道了。”
對大嫂的話,許氏是帶著三分懷疑的。
送走了許大夫人,許氏揉了揉太陽穴。
還真是……七年沒見母親了,或者,母親真的病了,也老了。
明天是應該去許府一趟了。
同樣的,徐氏和黃氏也是這樣的想法。
無他,孃家就是根。
當年事出有因遠走昌州,當年她們被孃家放棄,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兒。
現在回京了,這條斷了的路自然是要連線起來的。
還有一點她們的走動也是為了兒女的親事。
“大太太,門房來報,有一位姓楊的媒婆求見。”
這還真是……
媒婆上門,是來說給誰家說親的。
說起來,春姝春燕早已該出嫁了。
在昌州也曾相看過人家,只不過高不成低不就的,硬生生的拖到了快二十歲了。
這年紀,在京城也算是老大難的問題了。
當然,還有一個比她們更難,就是秋小姐秋燕,和春暖一樣的年紀,還待字閨中。
許氏知道秋夫人對玉兒多有照拂,尋思著過幾日前去拜訪一下。
要說京城有什麼得罪不起的小人物,非媒婆莫屬。
若是得罪了她們,那你家的孩子嫁娶就是難事。
所以,許氏讓人先迎了進來。
“老婆子見過大太太。”
“楊嬤嬤是吧。”
“是是是,大太太好眼力,當年大小姐出嫁時還是老婆子做的媒呢。”
許氏這時候有一種想讓人打她出去的衝動!
她是怎麼幹的?
春玉當年過得不好她不知道?
還敢在來說當年。
“楊嬤嬤這是要替誰家說親?”
“替你家春燕姑娘。”
楊婆子說得天花亂墜的,最後說到了重點,那是一個死了媳婦的二十三歲的男子,關鍵是,還是一個白丁。
“楊嬤嬤,我倒想問問,這男子是怎麼想著上門提親的?”
一是死了老婆,二是白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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