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夫妻倆一走,魏氏越想越奇怪。
按理說,婉兒那症狀,確實像極了是孕吐。
只是兩人大婚,不過半個月而已,怎麼可能會有身孕?
除非二人婚前便……
思及此,她不禁想起了當初在揚州時,兒子信誓旦旦說,他與婉兒已有了肌膚之親。
就因為這件事情,她才做主,讓兩人成親的。
後來冷靜下來,她覺得兒子不是那種人,不可能會罔顧禮數,做出如此越矩之事,他那樣說,不過是為了能娶到婉兒。
現在想想,她還是太高估了兒子的品行。
方才婉兒的症狀,明顯就是孕吐的症狀。
看來,兒子在婚前,真的越矩了,且還不止一次。
意識到這層,魏氏又驚又怒,滿臉怒容地對方嬤嬤吩咐道:“取家法!”
“什麼?”方嬤嬤愣住。
等她反應過來時,魏氏已經出去了。
青雲居。
陸湛扶著脂婉坐下後,便屏退了伺候的下人,然後在她身旁坐下來,給她把起了脈。
脂婉見他俊臉嚴肅,心裡不禁有些慌,吶吶道:“我興許就是昨夜受涼了,才會嘔吐,我現在已經沒事了。”
片刻後,陸湛收回手,溫聲問道:“你的月事,上次是什麼時候來的?”
他突然提到月事,讓脂婉一陣錯愕。
反應過來,小臉不禁紅了下,低頭絞弄了下帕子,才低聲道:“在你去圍場的前半個月左右。”
聞言,陸湛頓了下,握住她的手道:“那也就是說,到現在,已經一個半月沒來了?”
脂婉抬起頭看了他一眼,貝齒輕咬住唇瓣,沒吭聲。
自大婚以來,表哥幾乎每晚都要……她來沒來,他不清楚嗎?
陸湛顯然也想到了,俊臉有絲尷尬。
而且去圍場前那次,到現在,剛好一個月了。
表妹……極有可能,真的懷上了身孕。
想著,他將人摟進了懷裡,歉聲道:“是我的錯。”
脂婉並沒有怪他的意思。
表哥正是血氣方剛之年,加之二人又才大婚,總是比較難……把持的。
“我又沒……怪你。”她揪著他的袖子,小聲道。
陸湛一愣,低頭見她小臉微紅的樣子,知她怕是誤解了自己的意思。
他輕咳一聲,低頭在她耳邊道:“我指的是去圍場前那次。”
提起那次,脂婉的臉更紅了一些,“你說這個做什麼?還有,你方才為什麼問我……月事的事情。”
陸湛見她還沒反應過來,輕輕摩挲了下她的手腕,溫聲道:“我剛才給你把脈,診出了……喜脈。”
“什麼?”脂婉呆呆地看著他,反應過來,連忙用手去摸腹部,茫然道,“你是說,我……懷上了?”
“嗯,有這個可能。”陸湛頷首,“所以我才會問你,你上次來月事,是什麼時候?”
脂婉一怔。
她的月事向來不準的,所以這次那麼久沒來,她也沒有多想。
方才在蘭院突然吐了,她也沒有往她已有身孕上想。
現在想來,她興許真是有了……
表哥去圍場的前一天,他們就已經……距離現在,也有一個月多一點了。
而她卻已經有一個半月沒來月事了……
半晌,她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不甚確定地說:“但是我的月事,向來不準的,也不一定就是……”
陸湛伸手摸了摸她平坦的腹部,“我知道,你也別害怕,等過段時間,我們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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