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盈跪了下來,朝她磕了個頭,“多謝殿下提醒,我家小姐那邊,還望殿下多照拂一二。”
“你家小姐那裡,你不用擔心,本宮都安排好了。”長樂公主說罷,將喜盈扶了起來,“以後,你和陳九好好過日子,也算是了了你家小姐的心願。”
喜盈眼睛有些溼潤。
“陳九,你帶喜盈去安頓吧。”脂婉開口道。
陳九聞言,立即將懷裡抱著的小俊澤,不客氣地塞到了陸湛懷裡。
陸湛:“……”
他淡淡瞥了陳九一眼。
就見陳九滿臉春風,萬分殷勤地取下喜盈肩上揹著的包袱,挎在自己肩上,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喜盈道:“那、那咱們走吧。”
“嗯。”喜盈笑了下,大大方方地跟在他身後出了前廳。
那晚夜很黑,回東宮的路上,她不小心崴了一腳,是這個男人揹著她回的東宮。
深宮孤寂時,她總會想起對方那寬闊的肩膀。
所以小姐要她離開時,她第一個想到的,便是來找這個男人。
所幸,對方也沒有忘記她。
而看樣子,也對她有意。
二人目光對視,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情意。
看著二人眼神黏膩的樣子,長樂公主打了個寒顫,“這兩人可真黏乎,也太旁若無人了一點。”
脂婉笑道:“陳九老早就想娶妻了,現在好了,他終於如願了。”
在給姜十和霜兒籌備婚禮時,其實她也有打算為陳九也娶個妻子的,她正不知道上哪兒找合適的人呢,喜盈就來了。
“他們倆是何時看對眼的?”長樂公主很是好奇。
“我也不知清楚。”脂婉說到這裡,看向陸湛,“表哥知道嗎?”
陸湛正跟懷裡的小舅子,大眼瞪小眼,聞言,頓了下,溫聲道:“應是那次喜盈奉了廢太子妃之命,來定國公府找我那晚吧,是陳九送她回東宮的。”
“月黑風高,怪不得!”長樂公主恍然大悟,“不過喜盈是個有情有義的人,她本是不願意離開郭映容的,是郭映容非要逼她離開。
喜盈哭得眼睛都紅腫了,在我的府上歇了兩天,今日緩過來後,便找上我說,想到你身邊來做事,我還道她真是想服侍你呢,原來這小妮子打的是陳九的主意。”
“看得出來她是個好姑娘。”脂婉點點頭,“陳九也是個有福氣的。”
“好啦,我得回去了。”長樂公主起身道,見脂婉也跟著起身,便道,“你大著肚子呢,不用送了,我自己出去就好。”說完,便疾步離開了。
脂婉見狀,便也沒堅持,轉頭看到陸湛袍角上溼了一片,卻一無所覺時,她忍不住笑出聲來,“表哥,你要不要看看你的衣袍?”
陸湛還在想,他剛才看到脂俊澤好像對他笑了一下,是不是他的錯覺,這時聽得表妹的話,他下意識地低頭看去,然後就看到他的袍角已經溼了一片。
意識過來那是什麼,他額角青筋跳了下,豁然看向脂俊澤。
誰知剛才還好好的孩子,突然嚎啕大哭起來。
陸湛:“……”
做錯了事情的,難道不是這小子?
他怎麼還有臉哭?
“表哥,他還小呢,他也不是故意要尿你身上的,你別兇他啊。”脂婉聽到哭聲,著急道。
陸湛眼角抽搐了下,“我沒兇他。”
“我都看到你瞪他了。”脂婉道。
陸湛:“……”
出門回來的魏氏,聽到廳裡有孩子的哭聲,忙進來檢視,結果就看到兒子衣袍溼了一片,正黑著臉坐在那裡的樣子。
魏氏見狀,差點笑出聲來,明知故問道:“阿湛,你衣袍怎麼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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