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羽見易長樂看著他,卻又不說話,以為易長樂什麼都沒有打探到,便出言安慰道:“長樂,你不要灰心,這些公文快要處理好了,你現在青丘歇兩天,兩天之後,我們倆再一起去三界探查,無論是天族還是應天書院,我都陪著你,兩個人的力量,要更大些。”
玄羽頓了頓,一臉嚴肅地承諾道:“你上次在應天書院門口和我說的話,我也很清楚,就算你易長樂與三界為敵,我也會堅定地站在你這一邊。”
易長樂看著玄羽堅定的態度,決定將真相對他告知一部分,“玄羽,我師父他,身隕了。”
玄羽聞言,有些不可置信,“院長,他法力深厚,三界之中也無人能敵得過他,他怎麼會身隕?”玄羽突然想到了什麼,“而且這些天來,我也從未聽過喪鐘敲響啊?”
“玄羽,你忘了我師父是什麼身份了嗎?”
“創世祖開司的坐騎。”玄羽有些懂了。
易長樂眼中的悲傷一閃而過,“我師父生於創世之前,而天界的喪鐘在創世之後才出現,又怎夠格為我師父敲響。”
“玄羽,你可聽過鯨落?”
玄羽搖了搖頭,“未曾。”
“無邊海深處的鯨妖有一規矩,他們死的時候,有兩種選擇,第一種是保持人形,消散於世間,而第二種是變回鯨魚原型,落於海底深處,成為暗界眾生的食物來源,這便稱之為鯨落。”
易長樂頓了頓,接著道:“暗界萬物因鯨落而生,所以還有一種說法,一鯨落,萬物生。”
“我師父藍潯,是這三界中唯一一頭藍鯨,身份高貴,並非普通的鯨妖可比,若是他鯨落,能將三界已經身隕的生靈換回,就在不久前,我師父他自願鯨落於應天書院,將已經逝去的九尾狐族和江與川換回。”
易長樂的聲音有些發顫,“玄羽,從此之後,三界再無應天書院,也無藍潯。”
聽完易長樂的話後,玄羽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出聲問道:“長樂,院長此舉,是為了向你贖罪嗎?九尾狐覆滅一事,果真是他的手筆嗎?”
“九尾狐族覆滅一事是和我師父有關,但他不是贖罪,他雖利用了我,但也向我坦誠了,他付出了自己應有的代價,也得到了自己畢生追求的東西。”
“既是這樣,那我懂了,長樂。”玄羽頓了頓,有些焦急地問道:“院長已經鯨落,那與川呢?他什麼時候回來?”
“鯨落需要週期,所以與川復活也需要世間,快則百年,慢則千年,乃至萬年也說不定。”易長樂解釋道。
“那我便和你一起在青丘等他吧,我們相互之間也好有個伴。”
易長樂聞言,拒絕道:“不行,玄羽,你出來這麼久也該回朱雀族去看看,若是與川復活,我再通知你便是。”
“長樂,你是想讓我回朱雀族去看看,還是怕我留在你身邊,會遇到什麼危險,才不想讓我待在青丘呢?”玄羽的眸子透出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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