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了剛才的小插曲,大家差不多摸清了蘇瑤光母女的性情,但凡聰明一點的都不會再觸黴頭。
在整場宴席的期間,大家相安無事,連口角都不曾有了,難得吃了個清靜的飯。
用完膳,將軍府的僕人送來消食茶水和飯後水果。
婦人們結成聯盟,與張招娣說著話,有人巴結,當然就有人想要打壓張招娣,那場景別提多精彩了。
“夫人,這是將軍送來的。”僕人送來披風,對張招娣說道,“將軍說今天風有點大,讓你注意保暖。”
張招娣笑著說道:“我們將軍總是這樣,什麼事情都喜歡操心。我這麼大的人了,他還總是擔心我照顧不好自己。不過我們畢竟多年沒有見了,他對我有虧欠,什麼都順著我也是正常的。還是夏夫人、楊夫人、李夫人、王夫人比較好,與夫君朝夕相處,十年如一日的恩愛,不用分開那麼久,想必都是事事都順心的。”
眾夫人:“……”
蘇瑤光見張招娣沒有吃虧,還明裡暗裡地諷刺了一番那些尖酸刻薄的夫人。
這些世家貴族的後宅哪個不是妻妾成群?她提起的這幾個夫人的後宅更是亂得一塌糊塗。正是因為這些女人自己過得不幸福,看見別人過得比自己順心,就想把人家的幸福撕碎。不曾想,別人也不是傻子,怎麼可能如了她們的意?
蘇瑤光遇見幾個貴女,被她們拉去喝茶了。
“這位是敬安候府的二夫人。”一位貴女向蘇瑤光介紹一個背對著她的年輕婦人。
那年輕婦人背對著她,懷裡抱著一個孩子。此時她把那個孩子交給旁邊的僕人,緩緩地轉身看過來。
蘇瑤光在看見面前這張臉時,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蔣伊歡。
敬安侯府的二夫人?
意思是說,她被蕭晏辭拋棄後,重新攀上了新的高枝,而且這個人還是個侯爺?
她剛才抱的是孩子吧,那個孩子不會是她生的吧?蘇瑤光表情怪異,而對面的蔣伊歡神色平靜,笑容如常,彷彿兩人並不認識。
“護國大將軍的獨生女蘇氏對嗎?我對你一見如故,有空的話來敬安侯府吃茶。”
“好啊,二夫人。”蘇瑤光說道,“不過你長得好面善,好像我以前認識的一個人。那個人姓蔣,不知道二少夫人姓什麼?”
“我姓方。”敬安侯府的二夫人方氏說道,“你說的這個姓蔣的朋友與你關係很好嗎?”
“好啊,情同姐妹。”蘇瑤光抹著眼淚,“我們本是最好的姐妹,從小一起長大,可是有一天她愛上了一個無情無意的男人,還被那個男人拋棄了,現在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要是可以的話,真想把他找出來,然後告訴他說那個男人現在變成探花,可有本事了……”
蘇瑤光說到這裡,捂住了嘴,一副不該說偏偏又把一切都暴露出來的樣子。
其他人聽了這話,面露震驚之色。
“探花?難道是新科探花?”旁邊的人低聲議論。
“那位蕭探花不是與王丞相結了親,很快就會娶王如煙嗎?要是那個男人曾經娶過親,那王如煙豈不是變成了二房,那與小妾有什麼區別?你們說王如煙知道這件事情嗎?”
“她那麼驕傲的一個人,想必並不知道吧!她要是知道了,怕是沒臉見人。”
“你們說這位二夫人真的是蘇大小姐說的那個朋友嗎?”
方氏聽著那些人的談話,又聽蘇瑤光說起蕭晏辭的事情,板著臉說道:“我是敬安侯府的二夫人,如今的敬安侯府世子是我的兒子,我才不是你說的那個朋友,更不認識什麼新科探花。就算你朋友真的被新科探花欺負了,那也是你朋友的事情,不要安在我的頭上。”
“二夫人不要這麼激動,我只是說你們長得相似,又沒說你就是那個女人。我那朋友的手腕處有顆痣,二夫人應該沒有吧?”
方氏按住手腕處,神色淡淡地說道:“當然沒有。”
小孩的啼哭聲緩解了現在這個尷尬的氣氛。方氏以照顧小孩為由,還說小孩不喜歡人多的地方,所以帶著孩子和家奴離開了將軍府。
蘇瑤光看著方氏離開的身影,可以篤定這個人就是蔣伊歡。
如果她是蔣伊歡,那現在這種情況是怎麼回事?
“剛才那位方氏是二夫人,據我所知敬安侯府目前只有一支單脈,這個二夫人是從何說起?”、
“蘇小姐有所不知,這個二夫人不是說家族裡的老二娶的夫人——二夫人,而是說她是敬安侯的第二個妻子,也就是與原配相比,她就是剛被提拔上來的平妻。敬安侯原配夫人身體弱,常年臥床不起,後院裡的事情原先是陪嫁嬤嬤在負責,現在是這個平民妻子在負責。”
“剛才那個孩子……”
“那是這位二夫人為敬安侯生的兒子。敬安侯前面有三個姑娘,沒有一個兒子。這次他在莊子上養病,一養就是半年,再次回京城的時候,他居然帶回來一個懷孕的女人。”
“原配夫人本來就體弱多病,許久沒有管過他的事情了。不曾想,她好心讓對方留下來養胎,等孩子一生下來,一個妾室直接變成了平妻。敬安侯對原配夫人說這是為了給孩子提面。敬安侯今年五十年,還能生下屬於自己的兒子,他能不高興嗎?簡直要什麼給什麼。這在京城不是秘密,大家都是知道的。”
蘇瑤光以前在做生意的時候也是聽過這段故事的,但是沒有人告訴她說故事的女主居然是蔣伊歡那個陰魂不散的無恥女人。
蔣伊歡現在成了敬安侯夫人,蕭晏辭攀上了王家。這一對還真是渣男賤女,都是一樣的喜歡抱大腿,攀附關係。
如果蕭晏辭知道蔣伊歡進了京,而且還在貴族裡當了正房,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想什麼呢?”周望舒在蘇瑤光的面前揮了揮手掌。
蘇瑤光看了看四周,發現其他人已經走了,原本有許多人的亭子裡只剩下她和周望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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