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的話,那截斷了的繩結,應該是會纏繞在劉芳手腕上的。可現在,卻不翼而飛。
是誰做的?
“當時的監控看了嗎?”南姝問。
許蘊禮還是頭一次聽到南姝這麼一本正經、公事公辦的語氣,黑眸閃了閃。
“看了,劉芳被打撈上來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人員混亂,畫面比較模糊,沒法看清楚,劉芳手腕上是否還有繩結。“
“有的,肯定有的。”
南姝語氣篤定。
她抬頭看向許蘊禮。
“如果王銘宇沒有將那截繩結丟掉的話,那現在肯定還藏在某個地方。”
凡是發生,必留痕跡,這是南姝第一天上法醫課時,老師說的。
許蘊禮對上女孩的眸,‘嗯’了一聲。
移開視線。
“關於七七的情況,可能還要進一步做個實驗,確定七七隻對船笛聲有反應。”
這樣才能證明,七七並不是意外發病,而是經過人為的訓練,從而推斷,這次事故,並非意外,而是某人有意為之。
他道。
“嗯。”這個她知道。
“走吧。“
許蘊禮帶上南璞年辦公室的門,對南姝道。
見他似乎要和自己一起實驗的模樣,南姝愣了下,忙快步跟上。
多一個人幫忙也挺好,南姝想。
南姝在網上找到了各種聲音的音訊,光是不同的船發出的船笛聲,就有幾十種。
經過實驗。
七七的確只對船笛聲有反應,並且,對兩船相遇時,船發出的類似於打招呼的船笛聲格外的敏感。
那麼,接下來只要確定,在事發時間段,橋下會有固定船隻透過,並且鳴笛,就能證明,整個事件,並非意外,而是一場靜心設計的謀殺案。
“呼!”
南姝揉了揉有些泛酸的肩,掃了眼窗外,就發現不知何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再看時間,已經晚上八點了。
她和許蘊禮竟然足足忙了四個小時!南姝蓋上相機蓋,摸了摸有些發燙的相機機身,這個,將會成為強有力的證據!
轉頭看向許蘊禮,前世她是法醫時,經常因為解剖而忘記了時間,沒想到現在,遇到個和她一樣廢寢忘食的。
“餓了嗎?”
察覺到南姝的視線,許蘊禮脫下手套,將手伸進欄杆,安撫地摸了摸七七的狗頭。
這一次實驗,對於七七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折磨。
雖然經過南姝的安慰,很快就恢復了過來,但身體依舊顫抖著。
當然它也沒放過眼前的肉罐頭,害怕,但能吃。
“餓了。”
南姝看著七七吃的這麼香,這才想起來,從中午到現在,她就啃了一個麵包。
此時早就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許蘊禮眸底劃過一抹笑意,“嗯,我也是,現在食堂應該還有飯菜,去吃點嗎?”
“食堂還開著?”
南姝前兩天都沒加過班,還真不知道這事。
“嗯,託南隊的福。”
南璞年是卷王,連帶著食堂也跟著捲了起來。
“那還等什麼!”
南姝起身。
食堂=免費=白嫖,她最喜歡白嫖了!更別說,食堂飯菜的味道還挺不錯,打飯阿姨的手從來沒抖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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