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姝轉頭看向門口,就見李峰氣喘吁吁地走了進來。
“找到了?”
李峰走到飲水機旁,給自己倒了杯水,咕咚咕咚灌下,點點頭。
“找到了。”
被王銘宇趁亂藏起來的繩結、以及被王銘宇銷燬了卻唯獨漏了刪除雲盤的船笛聲的音訊,全都在王銘宇表弟家找到了。
這下,證據鏈全部齊全,足能夠證明,七七之所以會發狂,是因為王銘宇專門的特殊訓練。
也就是說。
王銘宇謀殺罪名,成立。
“看這王八犢子還能怎麼扯。”李峰抹了抹嘴角,瞪向審訊室的王銘宇,“老子早就看這孫子不慣了。”
真以為自己有多聰明呢,還想著把他們警方耍的團團轉,怕不是真懸疑小說看多了,把腦子給看壞了吧。
聽到耳麥裡,李峰的話,南璞年眸底劃過一抹深意,看向王銘宇,露出個似笑非笑的笑。
“王先生似乎迫不及待想回去休息了?”
王銘宇撇嘴。
南璞年也不在意:“不過不好意思,王先生的願望怕是要落空了。”
說著,他起身,對一旁穿著制服的兩名警察擺了擺手。
“看來王先生對這個環境非常熟悉了,我想,換一個環境,更能幫助王先生恢復恢復記憶。”
王銘宇神情一變,慌亂掙扎:“你們想做什麼?你們想刑訊逼供嗎?我可以告你們!我會告你們的!”
“不好意思啊,那叫投訴,少看點電視劇吧,腦子都看壞了。”
南璞年糾正他,他和李峰師徒兩的吐槽都如出一轍。
傳喚,有傳喚的規矩,但現在證據確鑿,那麼,王銘宇自然就不可能再在傳喚室待著了。
悔過椅一坐,任督二脈都能給你打通。
南姝突然想起前世網上看到的這麼一個段子。
但事實證明,那段子挺寫實。
不出一個小時,在確鑿證據面前,王銘宇終於還是沒能抗住,一五一十地招了。
三天前他有多囂張,現在就有多狼狽。
“警官,我知道我錯了,可是,劉芳真的就一點錯沒有嗎?”
王銘宇痛哭流涕。
南璞年經辦過這麼多起案子,早就對罪犯的眼淚免疫了,挑眉,“你說說,劉芳錯哪兒了?”
“我們可是夫妻啊!我不過是欠下了百來萬的賭債而已,劉家這麼有錢啊,又不是還不起,她憑什麼在聽到這事後,就想跟我離婚?”
王銘宇眼睛通紅,控訴道。
百來萬,而已?
南璞年挑眉,南家底蘊雄厚,南璞年也從不缺錢,可在聽到王銘宇這話後,還是被無語住了。
劉家的錢再多,那也是劉家二老的,和他王銘宇有什麼關係?一個每月都要伸手問別人要錢的人,竟覺得百來萬隻是小數目?
“那為什麼沒離呢?”
南璞年順著問道。
殺人動機,也是審訊的重要一環,現在的王銘宇,因為心理防線被擊潰,就想找個人傾訴一下多年的委屈。
“我跪下求她,寫了保證書,保證我會出去工作,我自己來償還這筆欠款,併發誓,再也不會碰賭博,她才沒再提這種事。”
王銘宇咬牙切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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