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莫名耳熟的很。
南姝想了想,想起了王銘宇,那個殺妻騙保的贅婿。
殺了人,卻還要把錯誤分散到死者身上,說到底,只是為了讓自己心理更好過,以及企圖靠編纂悲慘故事,減輕罪行罷了。
“她錯哪兒了?”
南璞年看著宋雄,冷冷問道。
“她竟然跟我要九萬九的彩禮!她都懷了我的孩子了,還想跟我要這麼多彩禮?!憑什麼?”
宋雄一臉理直氣壯。
南璞年眉頭緊緊蹙起。
“所以,你就是因為這個殺了她?”
南璞年的語氣提了幾分,饒是見多識廣的他,也覺得宋雄這個理由實在是太過荒謬和離譜。
“不止啊,她和她家鬧掰了,跟我在一起,吃我的,穿我的,肚子都那麼大了,本來她老老實實的,我們本本分分的過日子,等孩子生下來之後,我們就去領結婚證,我都想好了的……”
宋雄陷入了回憶中。
“肯定是那個老闆娘!”
宋雄重重錘了一下小桌板,手銬和桌板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面露兇狠:“那個賤人,就是聽那個老闆娘說了什麼女人要獨立啊,不能不要彩禮的話,回來就跟老子鬧,還說,如果老子不給她彩禮,她就要把孩子打掉。”
“那可是我的孩子!她憑什麼?”
“我氣不過,就想讓她閉嘴,警官,你相信我,我當時真的只是想讓她安靜下來而已,我沒想殺她的。可是我沒想到,她這麼弱…她…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沒了呼吸,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宋雄抓著頭髮道。
南璞年沒說話,只是冷冷地看著他,問了最後一個問題。
“既然你覺得九萬九的彩禮貴,那現在二十八萬八怎麼就不貴了?”
他依然記得,第一次見宋雄時,那興高采烈訂婚的樣子。
宋雄愣了下,他心虛地看了眼南璞年,隨低下頭喃喃:“那怎麼能一樣呢?不一樣的……”
到底哪裡不一樣,南璞年沒問,也並不是很
人證物證口供俱全,宋雄殺人罪名成立。
楊若蘭夫妻倆將沈瑤的屍骨領了回去。
南姝站在大門口,看著兩人抱著裝骨頭的盒子,步履蹣跚地離開,抬頭看了眼頭頂有些刺眼的陽光。
沈瑤的案子到此算是告一段落了,可二號屍骨,到現在依舊沒有任何線索。
食堂。
南璞年端了份牛肉麵坐到南姝對面,將一大碗羊蠍子推到南姝面前。
“怎麼?沒胃口?”
南璞年看了眼小姑娘,她用筷子戳著飯碗,有些心不在焉的。
“嗯…在想二號屍骨的事。”
南姝如實說道,根據恥骨聯合面的判斷,屍骨年紀在十五歲,但南姝看得出來,可能死者的實際年齡,比十五還要小。
“破案子就是這樣,尤其是這種白骨案,基因庫對比不到,又匹配不到對應的報案者家屬,就只能等。”
南璞年抬手拍了拍南姝的腦袋。
“好了,別想了,先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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