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寒門開始權傾天下

第79章 代父訓子

馮西亭受到的震撼不亞於呂方。

他太清楚永嘉五先生在江東的地位,當初就因為沈齊星寫給州衙的那封信,嚇得他直接放棄了陰胡生,給了徐昀推枯拉朽的機會。

原以為事情到此結束,沈齊星得到想要的結果,不會再過多的關注徐昀,所以趁何亮途徑溫州,慫恿他來找徐昀的麻煩。

可這會的局面比之前嚴重十倍,徐昀不僅還存在於沈齊星的視野裡,而且走進了永嘉學派的核心。

六先生?

先生是論斤賣的嗎?這麼容易就給了人?

五先生的名號持續多少年沒變過,那麼多的大儒和名士都沒資格,怎麼徐昀就與眾不同呢?

因為他長得英俊?

呸!

何亮同樣臉色大變,他又不是真的不學無術,當然聽過梅齋先生的名號。

問題是,眼前這個敢打自己的小子,竟然跟梅齋先生齊名?

馮西亭坑我!

猛的轉身,揪住馮西亭的衣領,剛剛被抽耳光的屈辱徹底爆發出來,道:“徐昀到底是什麼人?你是不是跟他有舊怨,故意騙我來這裡出醜?”

其實何亮並不介意別人借他的權勢為非作歹,有權勢可借,說明你厲害,幫對方平了事,後面收多少好處,還不是隨便開口?

然而,意料之中的軟柿子變成了無處下嘴的刺蝟,事沒平,紮了滿嘴的傷,惱羞成怒之下,何亮必須裝出被馮西亭矇蔽的樣子,也好多多少少挽回點尊嚴。

馮西亭把心一橫,開弓沒有回頭箭,今日不是魚死就是網破,道:“何公子,別上當,誰認識這個管家?說不定是徐昀找人演的把戲,否則怎會這麼巧,你剛跟他起衝突,梅齋先生的字就送過來了?再者,你看看他的年紀,從沒聽過治學治經方面的造詣,如何能成為永嘉六先生?”

何亮想想也有道理,看向陳管家,皺眉道:“你怎麼自證身份?”

陳管家沒搭理他,多說一字,都是對梅齋先生的不尊重,施禮作揖後揚長而去。

“哎,嚇跑了是不是?”

何亮叉著腰重新抖起來,哈哈大笑,道:“徐昀,你得罪了我,又得罪了梅齋先生,等著死吧!”

旁邊圍觀的人群似乎有所鬆動,畢竟陳管家的身份沒人認證,而徐昀當六先生怎麼聽怎麼有些不靠譜,莫非真的是為了對付何亮捏造出來的身份?

沈謙及時站出來,道:“我可以證實,剛才那人確是梅齋先生府上的管事。”

“你是哪個?”

“我是石湖先生嫡系長孫,經常來往梅齋先生府邸,跟陳管事相熟。”沈謙譏諷道:“何公子,馮大人,要不要我也自證一下?”

馮西亭道:“大家都知道沈公子跟徐昀交好,你幫他弄虛作假,也不是不可能。”

反正陳景之不會出現,不管真假,先把水搞渾了,讓徐昀無法利用六先生的名頭來做文章。

可現實狠狠的打了馮西亭一巴掌,又有三五人縱馬疾馳而來,口中喊著:“奉帥司馬安撫使令,特來為龍臺先生賀喬遷之喜。”

駿馬來到跟前,猛然嘶鳴,人立而起,騎者翻身落地,道:“敢問哪位是龍臺先生徐昀公子?”

沈謙拉著徐昀,道:“這位正是徐公子。”

騎者送上禮物,卻是八顆渾圓光潤、大小如一的圍寸北珠。

單說價格,一顆周長一寸的大北珠值一千貫,不算太貴重。

可難得的是,同時找到八顆品相這麼好、大小又差不多的北珠,那就不是簡單的相加,值八千貫,而是不可計數。

遇到愛珠者,出幾萬貫收,也不是不可能!

帥司,即兩浙東路安撫使司,主掌一路軍政大權。

安撫使馬惟忠曾向沈齊星請教過學問,不算入門弟子,但彼此之間,也有幾分香火情。

這次沈齊星奉詔前往京城,途徑路治山陰縣,跟馬惟忠提起新增了一位龍臺先生,學究天人,以後將是永嘉學派的頂樑柱和集大成者。

於是馬惟忠不敢怠慢,派心腹送來八顆北珠示好。那心腹到溫州後得知徐昀正在辦喬遷宴,順理成章的把禮物當成喬遷賀禮,一舉兩得。

“我跟安撫使素無往來,為何會送這麼貴重的禮物?”

“龍臺先生,石湖先生前幾日蒞臨山陰,安撫使聽聞永嘉學派又添先生,實乃天下儒教幸事,故命節下前來道賀。小小禮物,不成敬意。”

徐昀心裡跟明鏡似的,這是沈齊星刻意為自己揚名。

否則怎麼會在進京前夕,這麼敏感的時間點,不避嫌疑的去見馬惟忠?

畢竟他的年紀、資歷、聲望都是硬傷,空口白牙,很難說服別人接受。

但有了馬惟忠的認可,兩浙東路,誰還能說個不字?

“多謝!昀愧不敢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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