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塞維爾冰冷目光撇過來,蘇安安下意識低頭避開。
這時,炎天突然暴起,利爪朝塞維爾揮過去:“你還敢來,妮可拉就是因為見你才出事的。”
“唰!”
一道銀光閃過,塞維爾的羽刃精準削斷炎天額前一縷頭髮。
他雙翼一振,漫天黑羽如刀鋒懸停在炎天、尼莫和陸乘風咽喉前。
“你們竟然相信,我會為了蘇安安對付妮可拉?”
他聲音裹著冰碴,眼底翻湧著怒火。
自退出星際樂壇,無數謾罵砸在他身上,卻從來沒有這樣令他憤怒。
那些說他是“戀愛腦”、“跪舔毒婦蘇安安”的謠言。
簡直讓他恨不得撕碎幕後推手。
尼莫的鯊魚眼瞬間充血,嘶吼著打斷:
“裝什麼裝,就是你和蘇安安聯手的。”
話剛說完,脖頸已被塞維爾狠狠掐住,整條魚被按在牆上。
“用你進水的腦子想想,”塞維爾語氣淬著冷意:
“真要綁架,我會留下這麼明顯的證據嗎?”
“夠了,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
陸乘風上前一步,目光銳利地投向塞維爾:
“聽說金羽族最擅長占卜定位。你想證明清白,就幫我們找到妮可拉。”
“威脅我?”
塞維爾眉峰一挑,琥珀色的瞳孔驟然收縮,周身氣壓驟降。
他雙翼微微展開,黑色羽毛在月光下泛著寒光:“就憑你?”
陸乘風狼耳繃得筆直:“妮可拉若有個三長兩短,你和蘇安安就會被釘在帝國恥辱柱上!”
“你也不想身敗名裂吧?“
“銀狼!”
緋昭指尖燃起紅色狐火,猛地擲向陸乘風腳邊:
“注意你的言辭!別忘了是誰治好了你的基因崩潰!”
陸乘風咬牙後退半步,卻仍固執地昂著頭:“我承認對三皇女殿下多有冒犯,但所有證據都指向你們!”
“你們想自證清白就要找到妮可拉。”
“妮可拉是我的雌主,她在我心裡是最重要的。”
“等找回雌主,我這條命任憑殿下處置!”
“我要你的命做什麼?”
蘇安安摩挲著通訊器,眉頭緊鎖:“我也到底是誰盜用了我的徽章。”
“塞維爾,占卜吧!”
陸乘風看向塞維爾。
炎天突然上前,龍鱗泛起危險的紅光:
“塞維爾,你該不會做賊心虛吧?”
尼莫的鯊魚眼死死盯著他:“還是說,你根本不敢自證清白?”
塞維爾突然低笑出聲,那笑聲像冰刀刮過玻璃:“激將法?對我沒用!”
陸乘風、炎天和尼莫臉色驟變,周身能量暴動,眼看就要動手。
“不過!”塞維爾突然冷笑,黑色羽翼反射出冰涼光芒:
“我也很好奇,是哪個不長腦子的敢拿我當棋子?”
“你的神聖力量不是耗盡了嗎?”
蘇安安忍不住問道。
塞維爾斜睨她一眼:“她又不是被黑祭司綁走的。”
指尖轉向陸乘風,“拿妮可拉的貼身物品來,越久的效果越好。”
陸乘風從懷中掏出一枚裂開的應援手環,上面燙金的簽名已然斑駁:“這是六年前,妮可拉基因紊亂瀕死時,你親自送到貧民窟的重症監護室。”
記憶閃回,塞維爾的瞳孔猛地收縮。
六年前的雨夜,監護室的燈光慘白。
病床上的小貓雌性蜷縮成一團,灰敗的毛髮稀疏打結。
插滿導管的瘦小身軀微微顫抖。
“塞維爾哥哥!”
她氣若游絲,卻仍努力揚起嘴角:
“我最喜歡,你的歌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