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雌安全所的燈光在黎明前顯得格外慘白。
蘇安安深陷在椅背裡。
粉色狐狸耳無力地耷拉著,掌心握著球球最喜歡的那顆白色大珍珠。
大貓、緋昭、夜淵和藍滄溟陸續走進房間。
每個獸人臉上都帶著徹夜未眠的疲憊。
“還是沒有找到嗎?”蘇安安站起身,聲音有些發顫。
“整個東區都找遍了。”
大貓尾巴焦躁地拍打著地面。
“不只是找不到。”
夜淵的暗紅豎瞳收縮成一條細線:“所有追蹤術都在球球最後出現的位置失效了。”
“就像被什麼東西吃掉了。”
“能在我們四個的追蹤術下完全抹除痕跡。”
藍滄溟喉結滾動,聲音突然壓低:
“只有黑祭司的血脈標記。”
這個詞讓房間溫度驟降。
蘇安安臉色瞬間發白。
兩百年前那個悽慘神雌的影像在她眼前閃過。
那個被黑祭司用血脈標記的神雌,和三十六個4s獸夫換了無數地方隱匿,最終還是被找到毀滅了。
“血脈標記不但能鎖定宿主的位置,還會持續吞噬宿主的意識。”
緋昭九條尾巴不自覺地纏在一起:“上次解除這種詛咒的,還是金羽族上一任神聖祭司在世時。”
大貓尾巴一僵,不由得看向蘇安安:“現在唯一還掌握神聖淨化術的……”
“塞維爾·金羽。”
這個名字從蘇安安唇間滾落時,她嚐到了鐵鏽味。
那個被她親手毒啞嗓子的天鵝頂流,已經轉為金羽族的神聖祭司。
四大獸夫同時陷入沉默。
“我去找塞維爾。”
蘇安安聲音很輕,卻像驚雷炸響在房間裡。
緋昭九條尾巴瞬間炸開:“你瘋了?”
“塞維爾被毒啞嗓子回到聯盟以後,金羽族就宣佈永遠禁止你踏入他們的領地!”
藍滄溟眉頭緊皺,語氣充滿憂慮:
“他現在見到你,第一反應絕對是發動羽刃風暴。”
“我知道。”
蘇安安指尖深深掐進掌心:“但球球等不起。”
夜淵突然拽住她的手腕:“你忘了他最後說的話?”
他模仿著塞維爾嘶啞的嗓音:“下次見面,我會割斷你的喉嚨。”
房間裡的溫度驟降。
蘇安安緩緩抬頭,黑眸裡翻湧著決絕的光:
“那我就把咽喉送到他刀尖上。”
“安安!”大貓的吼聲震得玻璃嗡嗡作響。
“聽著!”
她一根根掰開夜淵的手指:“我可以跪在金羽族聖殿前懺悔,可以承受任何刑罰,甚至可以。”
聲音突然哽住:“毀掉我的嗓音。”
緋昭狐耳劇烈抖動:“你可是……”
神雌兩個字在嘴巴滾了一圈,最終還是吞了進去。
“什麼身份無所謂,我只想早點找到球球。”
蘇安安撫摸著白色大珍珠上面球球的小牙印:“如果不是球球,我早就死在黑星販奴船上了。”
緋昭狐尾重重拍在地上,長長嘆了口氣:“算了。”
他轉頭看向其他三獸:“我們先去探探金羽族的口風。”
夜淵點頭:“若他們提出條件總好過讓安安直接涉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