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貓，在雌主面前越來越會裝模作樣了。”
夜淵咬牙切齒地，暗紅豎瞳閃爍危險光芒：“你別得意。”
“我會讓你知道，誰才是最有資格站在雌主身邊的獸。”
想到銀九耀剛才那副炫耀的模樣，他心中的嫉妒之火越燒越旺，龍爪在牆壁留下深深痕跡：
“第一獸夫的位置，只能是我的。”
“嘖嘖嘖，某龍吃醋的樣子真難看啊！”
緋昭斜倚在牆壁，紅色狐耳左右搖動，嘴角掛著似笑非笑的弧度。
夜淵收起龍爪，表情不善地盯著他：“你什麼意思，專門看我笑話？”
“我沒有這麼閒。”
緋昭目光掃過夜淵頭上新生的龍角，站直身體嚴肅問道：
“你基因真的回到3s了？”
“嗯！”
夜淵眼神柔和，嘴角忍不住上揚，聲音甜得像蜜糖：
“安安很好，她是最好的雌主，沒有雌性會像她，為了救獸夫犧牲自己……”
“你是不是找錯炫耀物件了？”
緋昭雙手環胸，一臉嘲諷。
夜淵喉結上下滾動，青筋在爪子浮現。
他無比艱難地說道：“你也是她的獸夫之一……”
“你想讓我留在她身邊？”
緋昭驚訝挑眉，沒想到陰暗瘋批龍竟然會想留下他。
夜淵渾身肌肉瞬間緊繃，龍尾甩在地面發出沉悶的巨響。
本能讓他驅離緋昭獨佔雌主。
可蘇安安蒼白的臉色、大貓染血的衣襟、還有人魚和紅狐聯手救他的畫面。
讓他知道只有強強聯合才能保護雌主。
“這次若不是你們，我和安安可能已經葬身腐爛巢穴了……”
夜淵聲音嘶啞得近乎破碎，剛長出的左臂止不住地顫抖：
“我不想再看到她陷入危險。”
他抬起頭，豎瞳裡滿是痛苦與掙扎：“你很強，也很在意她。”
緋昭狐耳突然僵住，眼底翻湧起復雜的情緒。
有怨恨、憤怒、不甘，還有一絲難以言說的遺憾。
“在意？”
他冷笑一聲，聲音帶著尖銳的刺：
“她當初斷我九尾，害我不能替母報仇。”
“你覺得我還能若無其事地留在她身邊？”
“況且，我心裡已經有了想守護的雌性。”
夜淵微微一怔：“你說的是九穗閣下？”
“嗯！”
緋昭輕輕應了聲，濃密纖長的睫毛擋住眼底的言不由衷。
心臟傳來細密如針扎般的刺痛。
算了，就讓他們以為自己喜歡於九穗，
這樣，他才能毫無牽掛地安心離去。
夜淵眉頭擰成死結：“可你連她在哪裡，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
九穗閣下雖然強大，但太神秘了。
她就像山谷的霧天邊的雲。
看不清摸不到。
“無所謂，我不在乎。”
緋昭重新掛上玩世不恭的笑容：“看在九穗閣下的份上，若蘇安安真有危險，我不會坐視不理。”
“但也僅此而已，我和她……回不去了。”
他望向蘇安安消失的方向，嘴角勾起自嘲的弧度：“我更願意站在九穗閣下身邊，至少在那裡，我不用患得患失，更不用擔驚受怕。”
夜淵沉默許久，這才沉沉開口：“我尊重你的選擇，希望你不要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