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這個幼崽身上留著尼爾羅骯髒的血液,絕不能留!”
鐵心蘭指尖死死掐住幼崽纖細的脖頸,臉上浮現恐怖殺意。
毛茸茸的小幼崽被掐得四肢亂蹬,吱吱亂叫:“雌母,救,救命!”
阿錦枯瘦的手指死死抓著床單,下唇咬得鮮血淋漓,卻痛苦地閉上眼睛。
尼爾羅觸犯禁忌全族該殺。
她也救不了!“鐵心蘭,我再說一遍,放開它!”
蘇安安黑眸閃過冷光,長髮無風自動,紫色蛇牙觸鬚猛地刺入鐵心蘭的識海。
鐵心蘭眼前發黑,渾身震顫,掐著幼崽的手指瞬間鬆開。
幼崽跌落在地,從蜥蜴幼崽變成小白鼠,連滾帶爬地鑽進阿錦懷中:“雌母,球球,怕、怕!”
萊雅和阿黛拉等雌性雙眼泛紅,仇恨地盯著阿錦和她懷中的白毛鼠崽。
阿錦被她們的視線刺痛,想想安撫幼崽的手指抬起又放了下來。
“出來!”
鐵心蘭指尖彈出銳利貓爪,朝阿錦懷裡的白毛鼠崽抓去。
突然,一把泛著藍色光芒的粒子槍抵住她的眉心。
蘇安安握槍的手穩如磐石,聲音冷得像冰:
“鐵心蘭,聽不懂我說的話嗎?我、說、放、開、它!”
“殿下!”鐵心蘭脖頸青筋暴起:
“您現在心軟放過它,到時候連您也要上軍事法庭。”
她望著幼崽抖得像篩糠的小身子,尖利貓爪幾乎掐進掌心。
汙血不可留!她寧可揹負罵名,也不想讓蘇安安惹上麻煩。
“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服從命令才是你的職責。”
蘇安安冷硬聲音,透著皇女威嚴。
鐵心蘭渾身僵住,狠狠咬了咬牙,猛地抬手行了個標準軍禮。
她退至陰影角落,棕色貓眼任死死盯著那團白色絨毛。
白毛鼠崽察覺到危機解除,悄悄仰頭望向蘇安安。
泛著淚光的紅寶石眼睛,帶著幾分小心翼翼的討好。
蘇安安蹲下身,聲音不自覺放柔:
“小傢伙,能告訴姐姐,你手裡的藥草叫什麼名字?”
它小爪子抓著的藥草大概成人巴掌大,形狀很像蜘蛛網,但卻發出玉石一樣的光芒。
白毛鼠崽驚慌地把藥草護在胸前,細聲細氣地說道:
“這是球球給媽媽準備的,媽媽最喜歡這種香香白白草了。”
“阿錦,這是白蛛草?怎麼和你之前給我吃的不一樣。”
蘇安安能感覺這株草藥蘊含奇怪的力量。
“好像不是白蛛草。”
阿錦仔細檢視以後,搖了搖頭。
“媽媽,之前的白蛛草都死光了,只有大蜘蛛旁邊長了一顆。”
“球球每天都偷偷去澆水,養了好久才長大的!”
白毛鼠崽小心翼翼地把草藥放在阿錦掌心,奶聲奶氣地說道:
“你吃了這個草藥,就不會被壞蛋扔去喂大蜘蛛了。”
阿錦眼眶泛紅,感動地捏住藥材。
這時,阿黛拉突然嘶啞地問道。
“你之前給們吃的白蛛草,也是它找來的嗎?”
阿錦猶豫片刻,這才點頭:“嗯!”
“早知道是它弄來,我死也不會吃的。”
阿黛拉一邊吐血,一邊看著幼崽神似尼爾羅的紅色獸瞳。
如海般深沉的恨意襲上心頭。
這些噁心的蜥蜴雜種是她們被羞辱的象徵。
阿錦竟然跟這個幼崽親近。
簡直就是獸族的叛徒。
阿錦咬緊牙關,說道:“球球不一樣……”
“對,不一樣,它比尼爾羅還像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