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面帶歉意的特別回了張玲一句:“玲小姐,實在是抱歉了。為了不影響登機。我已經開的足夠慢了。”張玲為此尷尬“啊”了一聲。
然後拉起意欲刨根問底的李想匆忙向機場大廳走去。
老夫人看著張玲匆忙逃離的背影覺得很是可愛。
她也清楚張玲為何會逃離?
所以就算心中再如何想弄明白緣由。
也沒有主動開口詢問司機師傅怎麼回事?
不過,她也清楚。
這件事就算她不親自過問。
司機師傅也一定會抽空將箇中緣由向她說個明白。
所以老夫人不急。
乘坐飛機的過程中。
李想被人認出來是頭條新聞中吳川那個做了變性手術的人。
他表現的很是坦然的拒絕承認了。
可還是有些不死心的。
總是想盡一切辦法去探究新聞上說的正確與否。
而那些試探行為並沒有發生在張玲身上。
竟讓張玲看到後生出了無名的怒火。
主動呵斥了那些還想探究的多事之人都滾遠點。
更是強勢的叫來空乘明確表示。
若是在頭等艙裡再看到被放進了來的其他艙的乘客。
她保證下飛機後把所有負責頭等艙的空乘投訴到失業。
因為她看出來了。
這些空乘絕對收了好處。
時不時帶來其他艙的乘客來李想跟前晃悠。
藉口說是帶的人來升艙的。
可實際上她看到陸陸續續差不多帶來了十多人。
真正升艙的卻只有一人。
而且這一人還是在被張玲揭穿了邪惡心思後騎虎難下的才選擇了升艙。
不用說,這些人多半是不甘心的李熙(或老族長)派來的。
不排除真有一心為了八卦新聞找線索的。
想必負責頭等艙的空乘終於知道害怕了。
之後再沒有發生有假借升艙之名來探究李想是否做過變性手術的人了。
李想見到自己被張玲維護了。
他除去非常享受被維護的這種感覺外。
就越發覺得自己當初的選擇沒錯。
從而再次堅定了此生非張玲不娶的信念。
時間過得飛快。
一行三人順利抵達了小豆子所在的城市。
只是一下飛機張玲就頓感心裡發慌的不行。
想來這就是接下來要發生什麼意外的預兆吧。
她將這種感知明確告知了老夫人與李想。
原本認為都是女人的老夫人應該最能體會她此時的情緒。
可老夫人不但沒有體會到。
反而還有種故意替張玲解讀成她就是想要迫切見到女兒了而已。
真是這樣嗎?她張玲可是混跡社會了許久的成年人。
還是能清楚的分得清思念與危險的區別。
想來李想對小豆子的也是用情至深吧。
也同張玲一樣產生了些許負面情緒。
只是他誤以為這些負面情緒是自己看到張玲慌張的模樣影響的。
並沒有像張玲一樣直接聯想到了小豆子。
要知道真心相愛的兩個人確實會被對方的情緒所左右的。
正當張玲剛失望的放棄了試圖說服老夫人相信自己時。
他們一行人也恰巧走出了機場大門。
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張玲,是我。我來接你們了。”
循聲望去漆雕哲就像是等待了許久一般熱情的迎面走了過來。
張玲滿臉嫌棄的對立於她面前的漆雕哲說:
“你怎麼會在這裡?”
印象中漆雕哲最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
老夫人就像是早就知道了漆雕哲的到來說:
“漆雕家的小子,沒想到你還真有股子不撞南牆不回頭的衝勁兒。到現在了你竟還敢出現在張玲的面前。”
漆雕哲笑的無比的謙遜說:
“瞧伯母你可是親口答應過我的。這不是還沒有到時間嗎?我漆雕哲可還沒輸。”
張玲頓時心中生出了一種被狠狠算計的感覺。
而且算計她的人還是剛剛列為值得信賴的媽媽。
所以她帶著強烈的憤怒情緒質問道:
“沒到時間!媽媽,什麼叫還沒到時間?你們之間是有著什麼我不知道的約定嗎?”
老夫人面對張玲的質問依舊情緒很穩定。
感覺為了利益算計是一件非常正常不過的事情。
甚至對張玲感情用事。
老夫人的眼神中還流露出一絲絲失望。
漆雕哲主動站出來替老夫人對張玲說:“玲玲,請你務必相信伯母對你的愛意是真的。這點我可以證明的。這些年來老夫人其實一直都……”
漆雕哲試圖用這樣的方式在老夫人這裡儘可能賺取好感度。
可惜!
殊不知他的行為只會讓張玲生出更為濃烈的敵意。
所以張玲沒等漆雕哲把話說完就搶過話大喝道:“夠了!廢話少說。我不想聽這些。現在只與我媽媽……”
說著,張玲覺得自己繼續稱呼老夫人為媽媽是有些不妥。
於是立刻轉而改口說:
“不,應該是你與這位夫人針對我都謀劃了什麼見不得人的骯髒事?”
老夫人看得出張玲像是真的生氣了。
於是嘗試性的想要挽回的喊了一聲“玲玲”。
誰料張玲只是猩紅的眼睛瞪看了一眼老夫人。
就讓老夫人沒能繼續把話說下去。
漆雕哲就像是沒有看到張玲的生氣似的。
依舊毫不避諱的衝著張玲解釋說:“那自然是我追求你的約定啊。這個約定,你身邊的這位李想先生可是參與者之一。不信,你可以再問問你身邊的李想。我是不是與他有一個關於你的約定?”
張玲一手指著漆雕哲,大喊了一聲“他”,同時眼神冰冷的盯著李想質問:
“說的都是真的?”
李想看著張玲怒火快要衝破理智了。
真的很想反駁說“不是的”。
可惜!
以李想的為人確實不容許他那麼做。
於是只能無奈的沒說一個字的點點頭。
張玲失望的目光來回在老夫人與李想之間不停的徘徊。
她很難容忍自己信任的兩個人。
貌似都把她當成了一個待價而沽的物品一般等待著交易。
所以她對人的信任開始徘徊在奔潰的邊緣。
而漆雕哲為了儘可能多的獲取到老夫人的好感。
於是又主動替老夫人對張玲解釋說:“說到這裡,張玲,我必須要替老夫人說句公道話了。這件事老夫人只是充當了裁判而已。你不該那麼對老夫人說話。因為老夫人那麼做都是為了你以後的幸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