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劍聽到這話,持懷疑態度看了一眼閻瑗。
不過,人就是很奇怪,剛才張玲還在木子面前,向著他陳劍說好話。此時,陳劍卻不領情。
因為木子對陳劍態度明顯有異。
也像故意逃避陳劍的目光,上前拉起張玲的手,懷著期待的笑容說:
“沒事沒事,若閻小姐願意的話,朋友的朋友也是朋友。我木子從此豈不是又多了一位好友?”
陳劍對張玲心中莫名心生嫉妒,試圖引起木子的注意笑著說:“木子小姐,你看……”
木子眼裡似乎已經完全沒了陳劍,漠然的盯了他一眼,示意其讓路。
陳劍只能無奈的退到一旁,眼睜睜的看著木子走向閻瑗,露出虔誠的微笑伸手道:“你好,我是木子。是張玲小姐前不久剛認識的朋友。”
閻瑗略微有點兒愣神,因為她從來沒有遇到過,如此舉止高雅的女人,主動來到她的面前握手。
聽木子之前那一番表達,這是要與她交朋友啊。
閻瑗瞬間有些恍惚,一個聲音莫名的在腦海裡迴響:
“像你這種衝動粗鄙的女人真的可以與木子那樣高貴典雅的女人交朋友嗎?呵呵(譏笑),別天真了!”
突然又響起了另一個聲音:“喂,滾一邊去,少在這裡蠱惑人。大家都是兩個肩膀扛一顆腦袋的女人。她身上有的,你閻瑗也有。更何況她前凸後翹的弧度一點兒都不如你漂亮。別喪氣了,自信點兒!”
閻瑗還沒有來得及欣賞自己引以為傲的身材,就在一旁張玲再三催促下,帶著幾分靦腆之態,被迫上前與木子友好握手。
“你好,我是閻瑗。是張玲多年以來最好的閨蜜。”
閨蜜!
這是木子一直期待能與張玲發展到的最佳關係。
這也是他對私人醫生的一個承諾!他開口誠懇的問:“那我們三人以後就是最好的姐妹了?”
“好!”閻瑗自是非常願意的點頭道。
張玲看到木子投向她的目光,看了一眼身旁的閻瑗,也微笑著點頭答應著。
他當著閻瑗的面,主動把藍色蝴蝶胸針取了下來,那蝴蝶真如活的一般,一直在其手裡震動著翅膀。
“閻瑗,不好意思。今日並不知道遇到朋友你。”
木子滿臉有些捨不得的看著手中蝴蝶胸針,抬手小心的別到了閻瑗的胸前,同時還溫聲細語道:“這隻蝴蝶陪了我多年,現在將它送給你,希望朋友你能夠喜歡。”
閻瑗聽說藍色代表真愛,蝴蝶又代表相戀與幸福。
所以藍色蝴蝶不僅看著賞心悅目,還常用來傳達美麗,快樂和希望的情緒。
許多基督教堂常常把蝴蝶當做人類生命永恆與生命轉換的符號。
“木子,我……”閻瑗本想表達自己不要的願望。
誰料木子在她胸前別蝴蝶的瞬間,讓她彷彿看到了自己第二靈魂一般恍然。
那些拒絕接納的話語到了嘴邊,此時閻瑗卻一個字都吐露不出。
“嗯,漂亮!果然,這隻蝴蝶最是與朋友你相配了。”木子欣賞著蝴蝶在震動著翅膀。
陳劍看到這裡實在有些無法忍受木子的無視。
會議室的門此時又被人推開,來人正是天下律所的律師們。
那些依舊留在會議室的要債之人。
強撐著最後一點兒信念,臉上掛起幾分傲慢。
試圖掩飾那沒底的心虛。
陳劍與律師們寒暄了兩句,簡單介紹了一下情況,接著藉口說自己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處理,便匆忙奪門而逃。
對,是逃!陳劍感覺自己如果再待下去,他的心態必定會因為木子崩壞。
他關上會議室門的瞬間,下意識的偷瞄了一下木子。
竟明顯感覺到木子目光中透著不捨與挽留。
覺得也同時看了一眼他。
錯覺?
門,因為關閉的時候產生的慣性鎖上了。
陳劍即使有超過一半的把握覺得這不是錯覺。
他為了自己身為男人的臉面,也不可能此刻再推門而入。
他站在門口略頓了會兒,腦海裡回憶著之前會議室裡的場景。
此刻,他都有點兒覺得自己像絕大多數穿越重生小說描述的一樣。
在會議室裡被閻瑗暴揍之後,讓邪惡的靈魂暫時奪舍了。
對,一定是這樣的!他陳劍可是發過誓從此絕對不會對任何異性產生心動感覺的。
他如古代女子守貞一般堅守了多年。
不可能在那一瞬間就猶如黃河決堤一般防線崩塌。
“陳總,你怎麼還在這裡?李總說等你從會議室裡出來就立刻去找他。他有重要的事情要與你面談。”劉秘書這個時候走了過來說。
陳劍這才恍然從自己思緒牢籠中跳出來,眼神中帶著幾分茫然與失落說:
“哦,李總在辦公室?”
劉秘書發現了陳劍與往日的不同。
那感覺就像是情侶失戀了一般落魄。
她雖猜測到這些定然與之前會議室裡見到的木子小姐有關。
但她還是沒有多嘴,只是簡單回答道:
“是的!”
“好,我知道了。”陳劍回答的有氣無力。
劉秘書一步三回頭的看著陳劍神傷的模樣離開了。
當然!
她並不是對陳劍情根深種。
只是試圖能挖掘出更多可以八卦的蛛絲馬跡。
比如,能意外聽到兩句陳劍無意識的碎碎念。
或者不經意看到陳劍落淚等。
因為在智華科技所有女員工心中陳劍的八卦向來都能榮登頭條的。
片刻!
陳劍似乎完全忘記了自己之前在會議室忤逆李想的事情。
極力表現出瀟灑的模樣。
像往常一樣推門而入。
他可不想讓李想看出自己與平時有異。
“哎吆媽呀,嚇死我了!李想你坐在門口乾嘛?”
說著,他被離門口不遠的李想嚇得後退了兩步。
李想沒有說話,露出讓人難以揣摩的笑容。
陳劍雖隱隱察覺到危險來臨。
但因為這種感覺迅速被李想的笑容給迷惑。
加上之前把離開會議室看到木子的笑意當成錯覺。
也使他想當然的認為剛才那份危險依舊是錯覺。
“我來之前與天下律所的律師交流了。他們保證說定會讓那些要債之人吃不到好果子。”
說著,陳劍努力帶著釋然的笑容,準備從李想身邊擦過說:
“現在我們終於有機會繼續喝一杯了。”
李想說:“陳劍,你哪裡去?先等一下!”
陳劍剛經過李想就聽到身後聲音響起。
他轉身的同時一手指著辦公桌,想說要取回之前那杯酒慶祝。
陳劍萬萬沒有想到。
李想此時猶如一顆魚雷。
突然跳出水面直逼而來。
這熟悉的場景多麼像之前去見完張玲之後辦公室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