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想面容費解的觀察著魚缸說:“或許我剛剛的邏輯確實有問題。因為魚缸好像什麼地方在漏電。剛剛我被電了一下。看樣子金魚已經被電死了。”張玲聞言面容傷感的看著魚缸裡的金魚說:“金魚啊金魚,對不起了!我們倆剛剛的行為,看似是在挽救你的生命。沒想到最後卻要了你的命。”
李想一臉無奈與自責的說:
“是呀!都怪我沒有及時發現魚缸漏電了。雖是我的無心之過。但你最終還是因我而去。對不起!”
至此!
兩個人竟像個長不大的孩子一般。
為金魚選擇了一處埋骨之地。
即,辦公室裡一盆長勢不算旺盛的黃楊花盆裡。
埋葬完金魚。
回頭看了一眼空空的魚缸。
好像金魚從來都沒有來過一般。
比張玲還多情的李想寫了幾句悼亡的話語。
配了一張黃楊花盆的照片。
然後發在朋友圈裡紀念這匆匆離去的生命。
話說,一般成年人對這種無足輕重的生死。
好像很多時候都是很麻木的。
如果你有足夠多的事務要忙。
(當然!這只是成年人常用的藉口。)那麼你對生命的逝去感知力就是極為微弱的。
等到腦袋空了。
這才會恍惚!哦,原來這個小生命已經不再了。
我們也好像變成一個無趣且麻木的大人。
有時候!我們常想生與死的界限在哪裡?僅僅止於生命的衰朽嗎?
當我們閉上了眼。
被推入火爐化為灰燼的那一刻。
我們的思想卻還在這個人間。
只要有人能記得你。
有你的文字流傳下來。
你好像都在活著。
你的思想在怦怦跳著。
像那顆鮮活的心臟。
永不停息。
如果金魚真的有記憶。
它會記得曾經在這裡留下的痕跡嗎?可惜小魚兒沒有筆。
記錄不下它的話語。
幸好我有一支筆。
替這條金魚留下它存在過的記憶。
同時,也盡力洗滌我生命中的麻木和無趣。
張玲湊在一側。
全程欣賞著李想剛剛書寫的文字。
她若有所思。
心中不禁感慨她以前怎麼沒有發現?
李想竟擁有比一般女性還要細膩的感情。
於是她面帶些許調侃的笑容說:“李想,我很好奇你的這具身體裡是不是住著位像木子一般女人的靈魂?”
李想的臉色瞬間煞白煞白。
他幾乎下意識的問了一句:“為什麼是木子?”
他心想壞了!該不會他最近的言行裡透露了什麼重要資訊。
讓張玲猜到了他是替身。
所以這個時候故意提起木子就給他提個醒。
目的就是想讓他趕快坦白從寬。
張玲笑眯眯的解釋說:“說木子。那自然是木子可是我們女人中最具代表性的。”
“哦!”
這個解釋令李想暫時鬆了一口氣。
原來是他想多了呀。
張玲緊接著說:“李想,看你剛剛那副緊張的模樣。說!你隱瞞著我做了什麼虧心事?”
李想笑容苦澀的連連擺手試圖狡辯道:
“你這話從何說起?咱可不興這麼冤枉人的好不好。”
說實話!張玲確實沒有確鑿證據證明李想揹著她做了什麼虧心事。
但她的直覺一向都是非常準的。
尤其李想剛剛狡辯的模樣就更加確定了她的直覺。
不過,她可不能毫無根據的用什麼“直覺”為由。
無理的做出逼問之事。
所以她略微思索了一會兒繼續保持懷疑的態度說:“最近關於你我的八卦新聞滿天飛。我在閒暇時光也粗略看了看。”
李想盡力保持沉穩的態度說:“啊!你沒事看那些沒根據瞎咧咧的東西幹嘛呀?你不記得伯父可說過。看那些東西太有損生而為人的智商了。”
他本想抬出張鵬天讓張玲知難而退不再計較。
可是張玲就像是沒有聽到關於張鵬天的內容似的。
然後故作疑惑的解釋說:
“沒根據嗎?我起初也覺得這種新聞報道沒根據。可是當我結合實際情況再看的時候。竟真的覺得某些報道應該不像是假的。”
張玲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
李想為不惹張玲不高興了。
於是他順從張玲的意思接著說:“好吧。那你可以說說哪些報道不像是假的?”
於是張玲就隨便領出那個具有偵探天賦的爆料出來的文章。
篤定說查出了真李想本來就是吃糖女人。
當“吃糖女人”四個字從張玲口中說出來。
李想緊張的情緒再次拉回到極點巔峰狀態。
機智的他。
不得不託詞口渴了。
起身要給自己倒杯水喝。
只見他抱著吧檯飲水機。
如牛飲一般用200毫升杯子。
連喝了差不多七八杯後才停了下來。
此時。
張玲來到李想的一側有些擔憂說:
“你沒事吧。”
也許這一聲問候讓李想感受到了張玲的關心。
以至於也讓他緊張的神經暫時放鬆了許多說:“沒,沒事。”
張玲接著又笑嘻嘻的說:
“那你既然沒事。別愣著了。快說吧。我在等你的解釋。”
李想清楚張玲讓他說什麼?但還是故意裝糊塗的說:
“說!張玲,你讓我說什麼?”
張玲已經對李想的故意拉扯產生了厭煩心理。
但還是露出和善的笑容又開口說:
“你不知道是吧。行!我再提醒你一次。”
李想“嗯”了一聲示意張玲繼續說。
“我在問你究竟是不是那個記者爆料出來的吃糖女人?記住,你必須說實話!否則,後果自負。”
話音剛落。
當前空間就像是時間靜止了一般。
讓李想的大腦短暫的宕機了幾秒鐘。
很快!
他又反應過來的先迫使自己露出無奈的笑容搖頭說:
“不會吧。你該不會還真相信了那八卦記者卻不相信我。”
張玲並沒有打算和李想極限拉扯。
只是表現出幾分不耐煩的模樣吼出一個“說”字。
李想毫不猶豫的對張玲說出“不是”二字。
張玲還有所懷疑說:
“你確定?”
李想展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說:“你不相信我。這是打算要親自驗明正身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