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庭內一片莊嚴肅穆。
審判長敲響了法槌,清脆的聲音在空曠的法庭裡迴盪。
溫應川坐在被告席上,身著囚服,眼神陰鷙,嘴角掛著一絲冷笑。
他的目光時不時瞥向旁聽席,彷彿在挑釁什麼。
公訴人站起身,聲音沉穩有力:
“被告人溫應川,涉嫌故意殺人罪、非法拘禁罪、挪用公款罪等多項罪名。根據現有證據,足以證明其行為已構成嚴重犯罪,應依法予以嚴懲。”
姜清清和溫知許坐在旁聽席上,目光冷然地注視著溫應川。
審判長開口問著:
“被告人,你對公訴人的指控有何辯解?”
溫應川微微一笑,語氣輕蔑:
“你們這些所謂證據,都是她栽贓給我的,我溫應川,從來沒有做過虧心事。”
法庭上一片譁然。
姜清清卻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公訴人隨即拿出一疊物證,一一展示給法庭:
“這是所有的影片證據以及錄音證據,另外,我們還找到了當時的目擊證人,證實被告人在當天殺害了楊旭!”
楊旭,原來那個心善開朗的大男孩叫這個名字。
姜清清的喉頭髮緊,回想起那個陽光明媚的下午。
那天,她在超市買了很多菜,袋子破了。
男孩幫她撿起菜,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
可誰能想到,就是這樣一個普通的下午,卻成了他人生中最黑暗的時刻。
溫應川的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又恢復了吊兒郎當的樣子。
“這些都是假的,你們想讓我認罪,沒門!”
他依舊冷笑著。
審判長沉聲道:“證人請上庭。”
一名中年男子走上證人席,聲音顫抖:
“我……我是被害人的鄰居…”
“呵,你的女兒…”
溫應川冷眼盯著他,眼神裡滿是威脅。
“被告人!這是法庭!”
公訴人敲了敲桌子,對著證人開口:
“你如實說,你的家人,你,不會有任何威脅。”
中年男子點了點頭,看了看席上的姜清清:
“案發當晚,我親眼看到溫應川從被害人家中走出,手上還沾著血跡,當時我嚇得不敢出聲,但這一切,我永遠都不會忘記。”
法庭內一片寂靜,只有呼吸聲清晰可聞。
溫應川卻彷彿沒聽見似的,依舊冷笑著:
“你們這些人都在撒謊,我溫應川,是清白的!”
公訴人繼續說著:
“根據調查,溫應川為了掩蓋自己的罪行,多次對證人進行威脅和恐嚇,試圖讓他保持沉默,然而,正義永遠不會缺席。”
溫應川的臉色越發陰沉。
他回頭死死盯著姜清清,眼中充滿了恨意:
“姜清清,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審判長敲響法槌,沉聲道:
“被告人溫應川,你已被多項證據證實犯有故意殺人罪、非法拘禁罪、挪用公款罪等多項罪名,本庭經過審理,現作出如下判決:判處被告人溫應川無期徒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
姜清清只是微微一笑,看向溫應川的眼裡盡是嘲諷。
審判長再次敲響法槌:“退庭!”
法庭內,旁聽席上的姜清清和溫知許對視一眼。
兩人眼中都對彼此充滿了欣賞。
而溫應川,則被法警帶走,走向他漫長的牢獄生涯。
姜清清和溫知許並肩走出法院大門的那一刻,鎂光燈瞬間閃成一片。
記者們蜂擁而上,將兩人團團圍住,話筒和鏡頭懟在她們面前。
“姜小姐,作為溫應川的前妻,看到他被判無期徒刑,您現在的心情是是怎樣的?”
“溫總,您作為溫應川的姐姐,對他以及對您後媽的犯罪行為有何看法?”
“溫氏集團目前股票創新低,您作為唯一繼承人,接下來有什麼計劃?”
問題如潮水般湧來。
姜清清面色平靜,微微側身,目光落在了溫知許身上。
溫知許整理了一下西裝外套,目光堅定地看向鏡頭:
“首先,陳長秋和溫應川與我沒有任何瓜葛,他們母子二人害我母親心臟病發,還沒看到我結婚生子就死了。”
“什麼?您這樣說有什麼證據嗎?溫應川不是因為涉嫌故意殺人才被抓捕嗎?”
姜清清眼神微微一眯:
“作為記者,你瞭解的可真少。”
溫知許淡淡一笑,繼續說著:
“作為溫氏集團的繼承人,我有責任帶領集團走出困境。”
記者們立刻追問:“具體有什麼計劃?”
溫知許清了清嗓子:
“我們會進行全面的資產重組,最佳化公司結構,同時啟動一系列新的投資專案,溫氏集團的未來,不會因為任何一個人的錯誤而被定義。”
姜清清在旁邊輕輕點頭,目光中帶著一絲讚賞。
“姜小姐”有記者突然轉向她:“您的手目前康復恢復得怎麼樣?”
她輕聲開口,目光落在自己手腕上:
“我相信,很快就能恢復如初了。”
記者點著頭,眼裡帶著些佩服。
剛剛發難的記者再次開口,把麥克風懟到姜清清跟前:
“您和顧氏集團的顧總是什麼關係呢?好像他在梧桐市為您擋了刀?”
溫知許冷眼看了她一眼,語氣諷刺:
“你還真是瞭解得太片面了,作為記者,最基本的素養都沒有?”
姜清清感激地看了她一眼,沒有開口。
溫知許繼續開口:
“今天的股價波動是暫時的,我們已經制定了詳細的恢復計劃,相信在不久的將來,溫氏集團會以全新的姿態重新站穩腳跟。”
記者們還想繼續追問,但姜清清已經拉著溫知許的手,快步走向停在遠處的車。
鎂光燈依舊閃爍,但兩人的背影卻越發堅定。
“剛剛,謝謝你。”
姜清清輕聲對著溫知許開口。
她笑了笑:
“這些花邊記者,就是事多,不用理會。”
姜清清點了點頭,坐上了車。
清晨的陽光透過醫院的玻璃窗灑進來,給走廊鍍上一層淡淡的金邊。
姜清清站在門口,手裡緊緊攥著一束粉色的玫瑰花。
她抬頭看了看時間,距離顧言出院還有十分鐘。
消毒水的氣味混合著清晨的空氣,讓人感到一絲壓抑。
拐過轉角,遠遠就看到了顧言病房門口站著的兩個高大的保鏢。
他們穿著筆挺的西裝,面色冷峻,像兩尊不動的雕塑。
姜清清走到病房門口,皺著眉頭:
“我找顧言。”
兩個男人紋絲不動,只是把手擋在病房門前,目光冷漠地注視著她。
“讓開。”
姜清清提高了音量,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強硬。
她上前一步,但對方卻根本沒把自己放在眼裡,紋絲不動。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突然從裡面被開啟。
姜清清的臉上瞬間綻放出欣喜的光芒。
她正要開口喊,卻在下一秒僵住了。
病房門口站著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