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起一片沾滿毛絮的麵包,緩緩走到她面前。
他的動作優雅得可怕,每一個細節都在彰顯著他對她的絕對掌控。
“我讓你吃!”
說完,他直接捏住她的下巴,將麵包片塞進了她的嘴巴。
姜清清拼命搖著頭,死死咬住牙齒,拒絕咀嚼。
溫應川的手指剛伸進去,卻被她直接一口咬住。
他疼得倒吸一口冷氣,隨即抬手就是一個耳光。
力道大到讓姜清清後退了幾步,嘴角立馬滲出了鮮血。
“不知好歹!”
溫應川粗暴地將牛奶灌進她的嘴裡,絲毫不顧她來不來得及吞嚥。
姜清清被嗆得滿臉通紅,牛奶從嘴角溢位,在下巴上劃出一道白色的痕跡。
她劇烈地咳嗽著,眼淚和鼻血混在一起,場面狼狽至極。
溫應川看著她幾近窒息的模樣,這才露出一抹滿意的冷笑,轉身離去。
地下室再次陷入一片死寂。
姜清清癱坐在地上,後背抵在冰冷的牆壁上。
死死遠離角落裡那幾個沾著細小毛絮的黑色塑膠袋。
那些塑膠袋彷彿在無聲地訴說著什麼,讓她渾身發抖。
剛剛那個巴掌讓她耳朵嗡嗡作響,臉頰火辣辣地疼,嘴角還在滲著血。
她死死咬住下唇,強迫自己不要發出任何聲音。
但眼淚卻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和鼻血混在一起,將她的下巴染得一片狼藉。
無盡的黑暗將她再次吞沒。
耳邊只剩下自己急促的呼吸聲和心跳聲,彷彿下一秒就會窒息。
起初,姜清清會因為一點點聲音而渾身發抖,會因為黑暗而恐懼得無法呼吸。
但現在,黑暗反而成了她唯一的慰藉。
每當頭頂的燈光熄滅,她的心反而安定下來,彷彿這才是屬於她的世界。
姜清清顫抖著雙手撫摸上自己身上的傷痕。
那些或深或淺的疤痕密密麻麻地佈滿全身,像是在訴說著所經歷的一切。
每一次鞭打,每一次侮辱,都深深地刻在她的身體裡,也刻在她的記憶裡。
“啪!”
一聲清脆的鞭子抽打聲突然響起,姜清清渾身一僵。
她知道,那個魔鬼又來了。
溫應川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她面前,他的皮鞋在水泥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他手裡握著一根皮鞭,鞭子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
又是一聲“啪”,重重地抽在她的身上。
姜清清發出一聲悶哼,鮮血順著鞭痕流下。
她的身體已經被抽打得麻木,早已分不清是第幾鞭了。
“呵。”溫應川的聲音低沉沙啞,帶著一絲變態的快感:“老婆,以後聽不聽老公的話,嗯?”
不等她回應,他抬起腳,一腳踢在她的肚子上。
姜清清蜷縮成一團,發出痛苦的呻吟。
溫應川卻像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般,慢悠悠地繞著她轉圈。
皮鞭在空中揮舞,隨時準備落下。
“這輩子都不能離開我,嗯?”
他的聲音裡帶著偏執般的佔有。
姜清清死死咬住下唇,強迫自己不要發出聲音。
溫應川突然停下了動作,他俯下身,鼻尖幾乎要碰到姜清清的臉。
他的呼吸噴在她耳邊,帶著一絲令人作嘔的溫度:
“為什麼不說話,你難道還想要和顧言在一起?”
她深吸一口氣,強忍著後背的寒意:“你…你瘋了。”
“瘋了?”溫應川冷笑一聲,皮鞭再次落下:“我瘋了?”
這一次,他不再控制力道,皮鞭重重地抽在姜清清的後背上。
鮮血順著鞭痕流下,她的身體不受控制地抽搐著。
姜清清的意識開始模糊,喉嚨乾涸,發出沙啞的喘息聲。
溫應川終於停下了動作,他站起身,皮鞭隨意地甩在肩上。
他的眼神陰鷙,帶著一絲令人作嘔的佔有慾:“記住,這裡才是你的家。”
說完,他轉身離開,皮鞋在水泥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漸漸遠去。
姜清清機械地喘著氣,目光呆滯地盯著前方,彷彿已經與這個殘酷的世界隔絕。
她知道自己應該不能活著走出這裡了。
姜清清已經記不清自己在這陰暗潮溼的地下室裡待了多少天。
時間彷彿被吞噬在無盡的黑暗中。
頭頂上的燈光突然亮了起來,慘白的光線刺痛了姜清清的雙眼。
她本能地眯起眼,警惕地看向樓梯處。
腳步聲由遠及近,帶著一絲慌亂。
“咚、咚、咚。”
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越來越近。
姜清清的心跳得更快了,這個人,是女人?
林婉兒踩著高跟鞋走下樓梯,撲面而來的尿味讓她捏住了鼻子。
昏暗的視線下,林婉兒終於看清臉女人的臉。
“姜清清?!”林婉兒的聲音裡帶著一絲難以置信:“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姜清清死死盯著她,臉上寫滿了震驚:
“林婉兒?你怎麼會有這裡的鑰匙?”
林婉兒的喉嚨動了動,眼神閃爍:
“最近這一個星期,我說怎麼應川最近老是早出晚歸,原來是因為你…”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隔開鐵門的尿味撲面而來,讓她忍不住皺起眉頭。
姜清清突然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林婉兒,你放我出去,出去後我立馬跟溫應川離婚,並且你肚子裡孩子的事情,我也絕對不會說出來。”
林婉兒被她的激動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你在說什麼?我肚子裡的孩子就是應川的!”
“我有證據!”姜清清的聲音裡帶著一絲顫抖:“你只要把我放出去,你就能如願當上溫太太,不好嗎?”
她的情緒變得越來越激動,甚至伸手想要抓住林婉兒。
林婉兒被她的舉動嚇到,又後退了好幾步。
可她卻因為一個重心不穩,直接摔在了地上。
“啊!好痛,好痛!”
林婉兒捂著自己的肚子,疼得直抽氣。
而地面上殘留的水灘,正是上次溫應川用來懲罰她的新手段。
姜清清看著林婉兒的下半身漸漸被染紅,急得直跺腳:
“把鑰匙丟給我!快點!”
但林婉兒此刻已經被疼痛佔據了全部意識,哪還有心思管鑰匙。
她蜷縮在地上,疼得直叫:“好痛!好痛!”
姜清清死死盯著一旁的鑰匙,喉嚨發緊:“溫應川!溫應川!快來!快來救她!”
她的聲音漸漸沙啞,但樓梯處卻始終沒有動靜。
直到她幾乎喊到失聲,才終於聽到一陣沉穩的腳步聲傳來。
溫應川大步走下樓梯,看到眼前的一幕,臉色頓時陰沉得可怕。
他的目光在林婉兒和姜清清之間掃過,最後停在了林婉兒被染紅的褲子上。
“怎麼回事?”
溫應川的聲音低沉沙啞,帶著一絲令人毛骨悚然的冷意。
林婉兒聽到他的聲音,伸手拽住了他的褲腿:“應川,我好疼,好疼…”
溫應川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將一旁的鑰匙撿起,隨後彎腰將林婉兒抱起。
他的目光最後落在姜清清身上。
“晚點…”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危險的意味:“我們再好好談談。”
說完,他抱著林婉兒大步離開了地下室。
聽著樓梯上方傳來的“哐當”一聲。
姜清清癱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