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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妹妹和謝明月兩人坐在偏廳外頭,就看著李十月連招呼也不打,小跑了出去。
六妹妹和謝明月兩人面面相覷之下,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馬三就從偏廳裡頭走了出來。
“六娘子,謝娘子,將軍說天時已晚,若是有事不如明日天亮了再說?”
這話說得是問句,但其實就是劉潭說不打算在接下來的時間裡頭見她倆了唄。
六妹妹和謝明月自是乖乖起身應下,轉身和各自的婢女離開了這議事廳回客棧去了。
而在她們兩人走後,馬三就出了議事廳。
不一會子,馬三他就領了一個低著頭穿著一身布衣的男子進了偏廳。
那人進去後,直接對著裡頭坐著喝茶的劉潭“噗通”一聲兒直接跪了下去。
“暗營夜十七見過大將軍!”
“起來吧。”
這人是誰?
竟是那個在謝明月與突厥六王子布真起衝突的時候,狐假虎威的漢奸陸廣!若是李十月這個時候還在這裡,她要是看見陸廣了,估計就明白了,為何他們使團從突厥返程安東的時候,周翊然他竟然把陸廣給帶上了。
但是,李十月她不在這裡啊。
不過,哪怕李十月她就是在這裡,估計劉潭也不可能讓她知道陸廣此人竟然是他放在突厥的暗探!
李十月她這會子可沒心思去管陸廣是誰了,她看著火光之下,那一盆盆被李母端出屋子的血水,這心在胸口上就跳得極快。
血腥味兒縈繞在鼻尖,哪怕院子裡頭颳起一陣陣風來,吹散了這血腥味去;但每每李母開啟屋門,那裡頭都能傳出濃重的人血味道。
李母不讓她和李秋天進屋裡,用得理由是:“你們兩人都未曾成婚,就是進去了,又能幫上什麼忙?
別再嚇著你們了,竟是給我們添亂!”
李十月和李秋天那都是殺過不少人的了,聞過的血腥味道也是多了去了的。
可這會子,聞著至親之血,兩人卻都是害怕了起來。
李十月趕回來的時候,李秋天她站在屋子門口雙拳緊握,都有些站不住了的模樣。
“阿姐?”
“阿姐?阿姐?”
“啊?啊!”
“夏天姐,她如何了?怎的聽不到她喊痛了?”
聽不到裡頭的聲音,李十月她就走到窗根兒底下,高聲的衝著裡頭喊:“阿姐!我是十月,我和秋天姐就在外頭呢!你如何了?可還疼?怎的不出聲兒啊?阿姐?阿姐?”
屋裡的李夏天嘴裡頭咬著一塊兒布帕子,她滿頭滿臉滿身的汗,仰面雙臂支著身子躺在炕上頭,身旁半跪著的是握著她小臂的鄭梅娘。
“李十月,你趕緊給老孃閉嘴!”
被屋裡的李母吼了一嗓子,李十月她就不敢再說些什麼了,只得回過頭和李秋天手牽手的站到了一處去。
“這婦人生產是得攢著力氣留待後頭使喚的。
李娘子她這又是雙胎,最怕生到後頭沒了勁兒。
這會子,宮口尚未開大,闔該不喊叫,等著該用勁兒的時候再使喚!”
金大平坐在李家院子裡頭的石凳上頭,對著李十月如此解釋著。
院子裡頭就只有李十月、李秋天和金大平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