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vemy投了1張月票。)同時說話的兩人,此時就都是有些驚訝的看向對方。
李十月訝異在於,就這麼點兒事,顧蘭芝就要帶著烏吉走?而顧蘭芝驚訝的地方則是李十月說得那“姓李”這話!烏吉他更是呆愣的盯著李十月看,他不敢相信李十月剛剛對著他們母子二人說的那話。
“顧娘子,你可願讓烏吉隨我姓李?”
李十月她站起身走上前,她拉著顧蘭芝到一旁坐下,“他們有錯在先,是他們先挑釁的。
不過,烏吉動了手也是真的。
那麼,此事,就先讓來喜和來福給你們道歉,並保證以後不可隨意侮辱他人;然後,你們再給來喜來福賠些藥錢就是了。
這些都是小事。
我想說的是,若是顧娘子你既無心嫁人,也不願讓烏吉隨你姓顧的話,那不如讓他隨我姓李?”
“姓李?”
李十月點點頭,她招呼著還在一旁站著的烏吉坐下來,“他們不是罵烏吉是沒爹的孩子麼?有爹沒爹在我李十月這裡並不重要,我李十月認的是母系。
顧娘子,烏吉他是你的孩子,那這就夠了。”
李十月的話令顧蘭芝一時之間根本就反應不過來,她從來不知道孩子是能不認父而認母的。
“哈哈,我李十月的李從的就是我阿孃的李啊。
既然這世道總是需要讓人有個來處的話,那麼,我就給烏吉一個來處好了。
我認他為我李氏族人。
顧娘子,你來屯子沒多久,我的家事你該是不瞭解的.”
李十月她三言兩語之間,就把當初她和李世陽帶著李氏族人逃荒,最後於此落戶後的事兒給說了;
然後,她又給顧蘭芝講了講她當初和李有福、八叔族之間的矛盾。
“.因此,對外麼,我們自還是一個李字。
但其實,我的李是單開一譜的。
這一點,每年正月初一開祠堂時,可以從族譜之中看出來的。
我的譜本是單獨一本的,我與他們並不在一本上。”
李十月握上了桌上顧蘭芝的手,“所以,若是你們母子願意的話,讓烏吉隨我姓李就是了。
上了族譜,往後他就是我的族弟。
姓了李,你們在李家屯過活那自是應當的。
顧娘子,我家與旁人不同,我家阿姐所生的孩子,那可都是隨我李家姓的。
不知父,甚至生父乃外族又有什麼的呢?只要孩子是親生的,那就是你的孩子啊。”
李十月對還站著的烏吉招了招手,烏吉走到了李十月跟前,“烏吉,為人子女,自是不能幹站著看人侮辱母親。
你打來喜來福沒錯,但你錯在自身沒有能力為自己的行為兜底之前,於大庭廣眾之下打人啊。”
李十月這麼一句十分不偉光正的歪話,別說是給烏吉說懵了,就是顧蘭芝她在一旁也是愣怔住了的。
“嗐,你們以為我要說什麼?哈哈,你們不會以為我會同蔣淮那般,說你們不該打架的話吧?”
李十月她點了一下凳子,示意烏吉坐下聽她說。
烏吉聽話的坐下,就聽李十月臉上帶著笑意,同顧蘭芝和烏吉母子二人繼續說:“哈哈,蔣淮他是個先生,自是要為人師表的麼。
只不過,他說得那些話啊,那都是對外頭說給外人聽的。
咱們自家人,哪裡能把他對外說的人當真呢?要說啊,當年,八叔族,哦,就是來喜來福他們的阿爺,曾經想要欺負我們一家子來得。
他當著全村人的面,伸出手,指著我孃的鼻子罵。
我當場就砍了他伸出來的那根兒手指頭!”
顧蘭芝聽到這兒,她恍然大悟的想起了昨兒個在李家院子裡頭見到的,那個沒了半截兒手指的老漢了。
“我當時雖還未做官,但在族中已是有了些地位。
我敢那麼做,自然是有所依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