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該怎麼仙風道骨就依舊怎麼仙風道骨!妙啊!
陳靜心走上前來,微微頷首予以肯定:“師弟果然悟性過人!”
徐清撓撓頭。
這話聽著,怎麼有點不得勁啊。
“解決他吧,師弟。雖然這類喜食人腦的惡妖,我輩修者遇之必除,但也勿要施虐。”
徐清嘴角扯了扯:“是!”
徐清深吸了口氣,運足力道,搬來旁邊的大石頭,用力砸在這頭幾近昏厥的山和尚身上。
砸的時候沒感覺,但砸完後,看著那被砸的血肉模糊的人形,徐清難免有些噁心。
“見了血,這趟出來也就不虛此行了。”陳靜心拍拍徐清肩膀,“我輩修者除了修行,還有斬妖除魔,這種事以後經常會遇到。”
“我知道的,師兄。”
之後。
陳靜心帶著徐清再尋了幾味藥材,眼見日頭西斜,再呆在這裡對徐清就有些危險了。
於是準備回程。
在走出山林,回到後山前。
陳靜心取出六根香,以法力點燃後,遞給徐清三根,自己則拿著三根香,躬身一拜,禮敬天地。
“天生萬物養人,自當感天謝地。”
徐清舉著手中三根香,跟著陳靜心一起遙遙禮敬天地山林。
十日後。
傳度大典正式開始。
大典實為大齋,整個流程十分繁瑣,由《揚幡》、《建壇》、《宿啟》、《朝儀》、《設醮》等等科儀構成。
一般需分兩日準備,第一日揚幡迎神,敕水建壇,說戒補職,一系列程式完成之後,才到今日正式開壇傳度。
而正式傳度程式同樣不少,發爐、宣詞、朝禮十方、懺悔、命魔、發願、復爐等等。
每個科儀都極盡用功用心。
徐清已至煉精一境,體內精力充沛,源源不斷,完全不知疲倦,按照一套流程走下來感覺還好。
其他才剛完成築基的傳度弟子,感覺就沒那麼好了。
比如李胖子。
眼中原本興致勃勃的神色現在已然消散,整個人像極了陪母親和女朋友逛街,滿臉無奈又無法離開的模樣。
好在傳度大典也將近尾聲,只剩最後的披度。
所謂披度,即披戴冠服,度入道門之意。
具體來說,便是傳度弟子與三師共飲丹水,接著三師為其授受道服、寶經、牒度等物。
從此以後,正式成為道門中人。
此時。
徐清與另外七人,正站在齋壇下等待度師賜冠服。
他們這一批新道童,總共百來個人,但能參加這一次傳度大典,包括他在內,只有寥寥八個。
徐清在打量其他人,除李胖子外的另外六人,無一例外,也都在仔細打量徐清。
他們這些人在道童院時,或多或少都有過交流,唯獨與徐清打的交道最少,所以大家現在的關注點都在徐清身上。
尤其是徐清位列眾人之前。
這個位置意義非同尋常。
雖說觀內輩分複雜,外加修行者壽命悠長,好幾輩乃至十多輩的人同時出現都並不奇怪。
因此凡人講究的長幼有序很難體現在修者身上。
更多講究的是達者為先。
但意義不是完全沒有。
傳度大典上位列眾傳度弟子最前,某種意義上,算是他們這一批弟子裡的“大師兄”。
這讓他們如何不關注徐清?“排最前頭的那個弟子是誰?”
周圍觀禮的道童院弟子同樣將目光投注在徐清身上,彼此交頭接耳,討論以及腹誹著這個之前存在感不強,今日卻異峰突起的弟子。
“好像是平日裡跟李平安走的比較近的一個泥腿子。”
“他什麼時候完成築基的?憑什麼他能站在齋壇最前面?”
“這人平時不怎麼跟大家一起修煉,都是一個人待著,性格看著有些孤僻。”
另一邊,真傳弟子以及長老的位置中。
“師兄。”
分管西道童院的安然小道長雙手抱住後腦勺:“那個就是你說的有甲等心性的新弟子?”
“是。”陳靜心道。
“看著沒什麼特別啊。”安然小道長嘀咕一聲,突然話鋒一轉:“聽說這次觀主準備收徒?”
“嗯。”
陳靜心也是沒想到。
時隔百年,觀主終於又要收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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