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大人,我們當真要與虎謀皮?那南疆人並不是良善之輩。”
楚天闊深知自己已經上了賊船,從他將牢裡的犯人帶到那兩個人面前,看著那些死刑犯變作虎獸時,他就沒有選擇的機會了。
方有為冷冷的瞥了眼楚天闊,楚天闊眸光一凜,立即拱手垂腰。
“我的壽命將近,修為再不突破,便是死路一條。”方有為收回目光,喃喃道:“我等不了。”
“那位洪澤湖君也等不了。”
“它等待走江的機會已經夠久了,但是大盛朝廷絕對不會給它機會讓它走江,元符觀也不會允許。”
“所以它必須弄出足夠的麻煩給大盛朝廷和元符觀。”
“大人,小的還有一事不明,既然那位清虛掌門實力如此強悍,為何不出手直接降服洪澤湖君?”楚天闊問。
“因為有比洪澤湖君更大的麻煩。”方有為目光深沉。
“淮河的真正主人,那位在上古時被人皇鎮壓的禍君近些年隱隱有著破封的趨勢,那位清虛道人被這事牽絆了大量精力,無法輕易出手。”
“可也正因為禍君有破封的趨勢,那頭湖君這才有走江的機會。”
“因為相比於它,大盛和元符觀一定會優先維持住禍君的封印,這就給了它機會。”
徐清回到城中時。
發現城中一切安好,頓時鬆了口氣。
他急匆匆回到老張叔的肉肆,見到家人和老張叔的第一面,徐清便讓他們除了田契地契外什麼都不要收拾,直接坐上馬車離開淮安城。
直到離開淮安城一段距離後,徐清才停下馬車。
“三兒,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老張叔從馬車裡鑽出來,面色凝重。
“虎妖可能有兩頭。這事我不知道官府知不知道,如果不知道還好,知道的話,那這起虎災可能跟官府裡的人有關!”徐清把自己推斷出來的內容告知。
“三兒,官府的為何要這麼做?那鎮上的人們不是很危險?”老二徐槐探出個頭。
說完轉眼又被三雙大手給拉了回車廂裡,徐母劉芳大咧咧道:“閉嘴!你摻和進去幹嘛!聽三兒的就行!”
老二在老孃的威壓頓時聳拉著肩膀。
老張叔聞言眸光一凝:“能確定嗎?”
“不能。”徐清搖搖頭,“不過萬事小心總歸是沒有大錯的,錢可以賭,命賭不得。”
老張頭聞言點點頭:“你做的很對,小心才能使得萬年船。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我先觀察一下鎮裡的情況,然後聯絡師傅,問問他的意見。”
“好。掌門修為通天徹地,見識又廣,他的意見絕對沒錯。”
“老張叔,你先看著馬車。”扔下這句話和一張紫符交給老張叔後,徐清掠至附近的山頭上。
登高望遠,召喚出甲子神。
一丈二高的法相佇立在徐清旁邊,威嚴而莊重,徐清藉助甲子神的神瞳,眺望遠處的寧陽鎮。
在神眼的視界裡。
寧陽鎮上空正燃燒熊熊的無形烈火漸漸顯露出最底層國運的本質,本應呈現中正浩大之象的王朝國運,此時內裡竟然蘊著絲絲血線。
而這些血線隱隱構成了一頭猛虎的輪廓——一頭張嘴欲吞噬整座小鎮的血色猛虎胚胎!徐清心沉下來。
最壞的結果出現了,虎災的出現還真可能跟官府裡的人有關。而且和他猜測的一樣,鎮上的人正籠罩在危險之中。
他當即祭出千里傳音符,透過法符聯絡遠在淮安的清虛道人。
刻著繁複紋路的紫色法符懸浮在徐清身前,其上道道法脈流轉輝光,不消片刻,一道溫潤的嗓音便從法符傳來。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