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雖是泥塑的山神。卻有著狐狸的本相。
但,現在別說狐狸嘯月了,讓它叫一聲它都不敢。
因為,自打陳黃皮進了舊觀之後。
狐狸山神就一直在大殿門口蜷縮著,準確的說是看著大殿裡的觀主屍體,防止被鳥啄,被蟲吃。
“這鬼淨仙觀哪有鳥,哪有蟲……”
狐狸山神心中叫苦:“陳黃皮就會折騰本神,他知道本神是個明事理的,要是換成黃禍,它肯定不會聽陳黃皮的。”
黃禍曾經便是黃鼠狼山神。
與它一起被許青山弄出來的。
而就在這時。
狐狸山神冷不丁的瞥了一眼觀主的屍體。
它心中有些緊張。
眼神有些迷惑。
“是本神的錯覺嗎?怎麼感覺觀主剛剛好像動了一下?”
不對,哪有什麼錯覺。
白天的時候,它和黃銅油燈,索命鬼一起盯著觀主。
盯了半天都盯累了。
結果連觀主都要長出來第三顆腦袋了都沒發現。
既然感覺到動了。
那就一定是動了。
想到這,狐狸山神的心頓時跳了起來。
它頭一次意識到,心跳如擂鼓居然不是凡人中誇張的說法。
“觀主該不會詐屍吧?”
狐狸山神腦海中冒出了一個大不敬的念頭。
那蜷縮的身子,更是立馬炸毛了起來。
但左等右等,左看右看。
觀主都沒有絲毫動靜。
就好像,真的只是一具僵而不朽的屍體。
“觀主,您老人家行行好。”
狐狸山神雙手作揖,對著觀主就磕頭跪拜:“我是小狐狸啊,您答應過陳黃皮,不會吃我的,您要是想吸點什麼,那您儘管吸,大力的吸,只要留我一條狐,不留我一條狗命就成。”
而就在這時。
觀主的兩顆腦袋突然動了一下,分別往左右分開了一段距離,像是在給中間還沒長出來的腦袋讓位。
狐狸山神心跳加速。
兩眼一翻,雙腿一蹬,身子一停,堂堂的山神,竟被生生嚇暈了過去。
大殿內,陰森詭異。
三幅道人畫像掛在牆上。
下方便是放著貢品的神案,只是那上面並沒有擺放貢品。
而是放著兩盞黃銅油燈的分身。
此刻,那燈火忽明忽暗。
咔嚓……
咔嚓……
幾根骨頭硬生生的從觀主兩顆腦袋中間頂了出來。
若是狐狸山神沒被嚇暈。
定能看出,那骨頭正是頸骨。
有血肉筋膜在緩緩生長。
第三顆腦袋,竟然真的要長了出來。
……
另一邊。
舊觀之中,藏經閣門口。
金角和銀角兩張獸臉上滿是慘笑之意。
“陳黃皮,你壞事做盡,你不得好死,有本事別玩陰的,跟大爺我真刀真槍碰一碰。”
“大哥,沒用的,他年紀小底子黑,我們玩不過他的。”
聽著這話。
陳黃皮搖頭道:“金角銀角,你們誤會了,我是用了陰招,把豢狗經改了名字當成天功傳給你們,但這都是為了救你們出去,帶你們到黃泉陰土。”
“若是我此言有半分虛假,便讓我一輩子都長不高。”
“你以為我會信你?”
“可是大哥,他發了毒誓,上次他發誓以後就沒騙我們。”
銀角說著,就對陳黃皮道:“我相信你,但你既然要帶我們出去,那為何又要拋銅錢決定?難道只能帶出去一個不成?”
“不錯,正是如此。”
陳黃皮回想起索命鬼的話,便道:“你們是諦聽之子,是陰土黃泉的寵兒,到了哪裡以後,我怕你們會有手段擺脫豢狗經,因此,我只帶一個出去,另一個就留在舊觀當人質。”
“要是你們其中之一生出歪念,那剩下的就這輩子都別想回到黃泉陰土了。”
“原來如此!”
金角和銀角恍然大悟,然後看向對方的眼神便立馬不對勁了起來。
“二弟……”
“大哥……”
兩兄弟什麼都沒說,又彷彿什麼都說了。
下一秒。
金角立馬道:“這樣不公平,我又聰明又聽話,就應該直接選我才對。”
銀角趕忙道:“黃皮爹,我又笨又蠢,但我沒有壞心思,以你的智慧肯定能將我玩弄於股掌之中,選我才是最穩妥的!”
陳黃皮那肯和金角銀角廢話。
直接拋了一下銅錢。
是正面,也就意味著是金角。
“哈哈哈!!”
金角狂笑不止,得意的在地上打滾:“我可以回陰土黃泉了,我要瘋狂的喝水,瘋狂的吃,銀角,你安心做人質,到時候咱們兄弟倆下面見。”
銀角不甘的大叫。
“不公平,有黑幕,我要申請重新拋!”
“不行,定了是誰就先殺誰,等我事成以後再來殺你。”
陳黃皮說著,手中便出現似劍形的枯樹枝,詭異的死灰色劍氣更是瞬間凝聚了出來。
看著滿臉殺意的陳黃皮。
金角和銀角驚呆了。
“二弟,你不是說有黑幕嗎,我把機會讓你吧,你不是很想家嗎,回去看看也挺好的。”
“不,我不想,我一點都不想。”
“啊啊啊啊!”
金角慘叫一聲。
一道死灰色的劍氣,瞬間劃過它的脖子,然後,一顆腦袋頓時掉在了地上。
還有一章,但是沒寫完,估計要下午發。
今天必出舊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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