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禍此刻腦袋懵懵的。
自己身側明明站著的是黃皮大王,怎麼就變成陳黃皮了?一個是討人厭的小娃娃。
一個是生吃邪異的黃皮大王。
這能是一個人?
“黃禍大人,您有所不知。”
宋九趕忙解釋道:“那陳黃皮本就要來葬神墳,它又自號黃皮大王,天底下哪有那麼多巧合的事,不是他還能是誰?”
此話一出。
黃禍的眼神立馬變得危險了起來。
要知道,在那山洞的集市之中,黃禍便於黃皮大王相識。
不僅請其上座看戲。
還分享了血食,還給出了能指引葬神墳位置所在的黃土粒。
要是黃皮大王就是陳黃皮。
豈不是說,從始至終它都被陳黃皮耍的團團轉?不過。
黃禍雖然恨死了陳黃皮,可它也知道,宋九的話只是一面之詞,能聽卻不能全信。
況且這黃皮大王都沒開口。
萬一誤會了,豈不是讓好不容易維護的關係立馬就斷了。
“黃皮大王,你可有話說?”
黃禍的聲音不冷不淡,聽不出半點情緒。
其餘的邪異們卻紛紛騷動了起來。
“黃皮大王,你真的是人嗎?”
“胡說,哪有人吃邪異的!”
“我也不吃邪異,難道我也是人?”
“那我也是人!”
“好啊,原來你們都是人!”
一時間,氣氛頓時變得微妙了起來。
最主要的是,就連邪異們彼此看對方的眼神都變得十分危險。
黃禍見此頓時又惱又怒。
它知道這些邪異的腦子不好使。
可沒想到不好使到這種程度,明明是在說陳黃皮的問題,結果莫名其妙就整的要彼此內鬥廝殺起來似得。
“都閉嘴!”
“黃老爺也不吃邪異!它也是人!”
有個愣頭青邪異冷不丁的突然來了一句。
先前躁動的那些邪異們,頓時齊齊看向黃禍。
黃禍勃然大怒:“伱們這些傻子,蠢貨,本神乃是黃禍,以神明為食,怎麼可能是人!”
“它承認了,它不吃人!它肯定是人!”
“黃老爺是人!!”
“對,肯定是!”
要知道,邪異雖然不如災禍,可位於這處通道內的邪異可不是一個兩個。
而是數百個。
如此之多的邪異,雖然殺不死黃禍。
可卻會讓它無比頭疼。
而就在這時。
陳黃皮清了清嗓子,雙手一攤,對著邪異們大聲說道:“大家都安靜一下,我來說兩句。”
“黃皮大王,你說吧!”
“你吃邪異,我們都怕你!”
“不要吃我就好!”
邪異們立馬就安靜了下來。
這一幕落在黃禍眼中,讓它幾乎怒火攻心。
這黃皮大王雖比之前厲害,可卻根本比不上自己。
就連它的威名都是自己在外鼓吹起來的。
怎麼到頭來,它反而成了邪異裡的主心骨一樣。
“陳黃皮,你真能糊弄過去嗎?”
“我儘量試試,若是不成,立馬動手。”
陳黃皮安撫了一下躁動不安的黃銅油燈,便對那一眾面露期待的邪異們開口道:“首先,無論吃不吃人,我們都是邪異!”
“黃皮大王說的太對了!我們都是邪異!”
“其次,我姓黃,他姓陳,我是邪異他是人,我怎麼可能是他!”
“黃皮大王說的對!”
“我相信它!”
“我也相信!”
陳黃皮見邪異們如此,便對宋九說道:“你這人貪生怕死,為了苟活甚至要當邪奸,要害死你的同類,我們邪異都幹不出這種事,如此小人,當真該殺!”
“不錯,該殺!”
邪異們恨透了這宋九。
果然,人類實在是太卑鄙了,幾句話差點就讓它們誤會了黃皮大王。
要是不殺,不足以洩邪異心頭之恨!宋九憤怒的道:“陳黃皮,我雖不知你用了什麼手段化作邪異,可人就是人,黃禍大人,我有一法,可以照出他的本相,爾等若是信我,讓我一試便知!”
本相這東西很奇異。
身軀性別都可以千變萬化,可本相是什麼樣就是什麼樣。
完全無法改變。
不過,陳黃皮卻不同。
他的本相好似一直在變化。
先前,更是被那能變化成本相的邪異,倒映出了一顆死胎,一顆在長大的死胎,胎衣上還有金黑色像是蝌蚪一樣的文字在遊走,要形成那花鳥魚蟲般的文字。
反正怎麼看,他的本相都比邪異要更邪異。
“行,你來照吧!”
陳黃皮絲毫不懼,直接站在眾邪異面前。
宋九心中激動,立馬就要催動那照出本相的法門。
可就在這時。
變異神像那巨大的身軀突然動了起來,擋在了陳黃皮面前。
這一幕來的太過突然。
在場的所有邪異,包括陳黃皮都怔住了。
那邙山君,更是冷漠的道:“大凶邪神,你這是何意?”
變異神像胸前大嘴張開,大頭邪異從裡面爬出來,開口道:“大凶邪神說,它和黃皮大王早就認識,根本就不是什麼陳黃皮,這本相自然無需再照。”
邙山君點點頭,不再有任何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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