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異神像……不,準確的說是廣目上神。
廣目上神大口一張,便有一道白光噴湧而出,同樣如同利劍一樣,對著那劫眼就斬了上去。
白光無比純粹。
那是它的神力所化。
只是,那劍光實在是太恐怖。
白光只是和劍光剛剛撞上,便頓時有潰散之勢。
但,廣目上神卻絲毫不懼,反倒是再次噴出一道黑光。
黑與白交織。
雖然依舊壓不過那劍光,可卻能將其生生磨的只剩一絲。
這最後一絲劍光斬在廣目上神身上,卻彷彿春風過境一般,毫無任何作用。
陳黃皮眼前一亮。
正要開口誇讚,卻見到那劍光所過之處,一顆顆豆大的血珠冒了出來。
“無需擔心!”
廣目上神大吼一聲,那些血珠立馬消失不見,神軀又變得完美無瑕。
它便再次放出道道光彩,向著那劫眼殺了上去。
劍光以及各種光彩交織在一起。
整個墓室都被二者交戰的餘波震的煙塵四濺。
邪異們不敢靠上前。
因為那已經不是它們能夠參與的爭鬥了,一旦沾到碰到,便要化作齏粉。
不,其實還有一個能參與進去的存在。
那便是邙山君。
但邙山君卻沒去理會廣目上神和劫眼的爭鋒,更沒有參與進去的想法。
它現在的興趣,完全在陳黃皮身上。
“宋九,你看出來了嗎?”
“大人,您是指什麼?”
“佛性,很邪的佛性。”
邙山君露出殘忍的笑容:“先前我倒是沒注意,可盯著這黃皮大王看了一會兒,我竟在他身上看出了一絲佛性,對,他是人,他不是邪異。”
“所以,他是天生佛子!”
而在這亂做一團的墓室一角。
陳黃皮卻和黃禍爭鋒相對。
“你也配殺我?”
黃禍獰笑道:“沒了廣目幫你,你拿什麼殺我?”
話音未落,便有道道黃泥漿噴出。
只是,黃泥漿還未沾到陳黃皮身上,便有一道真火燒了上去。
“沒有廣目,還有本燈!”
黃銅油燈怒火沖天:“陳黃皮,你砍死它,要是有一點黃泥沾到你身上,我黃二的名字就倒著寫!”
“殺!!”
陳黃皮周身黑煙滾滾,手持枯樹枝化作的利劍,對著那黃禍就斬了上去。
眨眼間,無數道劍氣生出。
虛空之中,更有魔樹的樹枝冒了出來,像是鞭子一樣對著黃禍狠狠的抽了上去。
只是。
黃禍確實難殺。
即便那廟宇都被劈成稀爛,即便是黃禍的身軀都被斬成爛泥,卻總能恢復如初。
甚至連黑煙都無法將其吞噬。
不,準確的說,是吞噬完以後。
黃禍又會復活。
“黃泉不滅,我便不死。”
黃禍大笑道:“陳黃皮,你別白費功夫了,要是現在跪下來給我磕頭道歉,我或許還能饒你一命!”
“閉嘴!”
陳黃皮自然知道,黃禍這是色厲內荏,故意用言語激怒自己。
實際上,雖然自己殺不死它,可它也拿自己沒辦法。
想殺自己,它還不配!但就在這時。
黃禍又道:“邙山君,你不是想嚐嚐這陳黃皮腦漿的滋味嗎?為何還不動手!”
“你又死不了,不差這一會功夫。”
邙山君的聲音幽幽響起。
緊接著,一隻四指黑爪突然出現在陳黃皮的頭頂。
“別怕,我出手很快,你不會感覺到痛……”
“啊啊啊啊!!!!”
邙山君的手還沒落下,黑煙立馬像是毒蛇一樣咬了上去。
痛,太痛了!“斬!斬!斬!”
邙山君痛苦的哀嚎一聲,直接自斷一臂,那隻手臂還未落地,便被黑煙所吞噬。
“滾!”
陳黃皮冷冷說道:“再敢靠近,我便殺了你!”
有黑煙護體,他無懼這所謂的邙山君。
劫又能怎樣?
上一個遇到的劫,現在還在他的腎廟裡哀嚎呢。
而且叫的比這邙山君慘多了。
“這黑煙……”
邙山君不敢再靠近,忌憚的看著陳黃皮周身的黑煙。
它沒想到,這黑煙竟然如此恐怖。
竟然連它都無法抵抗。
而且,連它那隻手臂的本相都能吞噬。
不過……
越是如此,邙山君越是對陳黃皮感興趣。
有黑煙加身,還有那廣目上神為其助力,似乎還有著極其了不得的身份。
當然,這些其實都不重要。
最重要的是,陳黃皮身上的佛性很重。
邙山君本是西域佛國供奉的羅漢,自然對佛性極其敏感。
之前也就罷了,心思不在陳黃皮身上。
現在離得這麼近。
那股邪氣的佛性簡直就像是毒藥一樣,讓它恨不得一口將陳黃皮吃了。
“天生佛子!與我有緣!”
邙山君擦了擦口水,目光中滿是渴望之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