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隨從看過手上子母符訊息後,立馬對衛摩稟報道:“行走,人馬已經趕到了,他們也看到了這龍捲風,問要不要現在動手。”
衛摩沉吟思索。
南公子呵呵道:“要不,先看看他們在幹什麼再說?”
若不是他開這口,衛摩還真想這樣做,想先看看再說,然對方這麼一建議,他反而覺得不妥,當即下令道:“他們幹什麼不重要,完成任務是首要的,若確定那車伕是師春,人抓到手後,們在幹什麼也簡單,自有辦法讓他們開口,動手吧。”
完了,南公子暗暗苦笑,心知只要一核實,師春必然要暴露被抓。
他心裡也挺無奈的,他也不願這樣出賣朋友,但是他覺得自己也沒辦法,誰叫遇上了自己扛不住的人出手。
不過他對師春確實非常內疚,這逮住一個人反覆坑的事,師春在他手上確實算頭一個,真找不出第二個。
關鍵人家師春真的是反覆幫他發財,他卻反覆坑人家,做人不帶這樣的,魔道估計都不帶這樣搞的,也太喪良心了,他南公子深感羞愧。
可他真的是無可奈何。
“是。”那隨從領命,再次拿起子母符傳訊下令。
身在颶風中,身形飄飄欲仙的師春,已經跟著李紅酒一起被一股升力給托起,一起順著旋風的中空地帶直升上去。
同時四顧打量的師春,神色忽然一沉,右眼異能看到了遠處飛來後浮空在不遠處的人影。
他不知道那是周圍看到了此地動靜來的人,還是跟蹤而來的人。
若是前者,倒也沒什麼,若是後者,那事情可能就麻煩了。
不是擔心別的麻煩,而是擔心吳斤兩出事了。
因為他現在真是跟做賊似的,深知自己對上那些大勢力危若累卵,所以到處溜的時候分外小心,來此之前就讓吳斤兩事先躲在了他跟李紅酒的必經路線上觀察,若發現有人追蹤,好及時報信。
現在人來了,吳斤兩卻沒報信,那是不是意味著吳斤兩可能出事了?
他當即摸出了子母符聯絡吳斤兩確認。
李紅酒瞟了他一眼,也看出了他反應不對,問:“又神神鬼鬼的幹嘛?”
手上活沒停,有一心二用的意思。
他可是緊盯師春,謹防師春的,在他看來,只要防住了這廝,就不會有大問題。
師春朝來人處努了下嘴,“來了批人,不知是跟來的,還是附近的。”
李紅酒聞言朝那邊瞅了一眼,錯愕,那邊除了茫茫急轉的旋風水氣,能看到個鬼,千萬別說什麼施法感察到的,就這轉動的聲勢包裹之下,不施法能感察到個屁。
他自認自己修為應該比這賤人高,沒理由這賤人能感察到的東西,自己卻感察不到。
他第一反應就是謹防師春搞鬼,第二個念頭才是核實確認,手上駕馭旋風的手段略有變化,風柱中的霧氣立刻慢慢出現裂口。
接到訊息的吳斤兩也立馬有了回覆:我沒事,也沒看到跟蹤的人吶。
見附帶的暗號沒問題,師春又立馬發訊息問道:你乾孃是誰?
吳斤兩懂他的意思,反問:哪一個乾孃?
好吧,師春鬆了口氣,基本可以確定,吳斤兩應該沒出事。
就是嘛,感覺也不應該會出事,追蹤他的人應該也是在天上追,沒理由輕易發現躲在地上的人。
與此同時,水氣風柱開出的視線裂口已經成形,已經能看到師春所指方位的外界情形,李紅酒定睛一看,頓感活見鬼了,還真有人來了,隱約有十幾個人浮在空中。
師春也看到了,心頭暗沉,不是妖修。
李紅酒還是不信這是師春感察到的,回頭問道:“師春,這是你招來的人吧?”
師春誤會了他的意思,搖頭道:“應該不是,我讓吳斤兩埋伏在我們來的路上觀察,我剛聯絡了,他沒發現有人跟蹤,可能真被你說準了,是附近的人被這聲勢給吸引了過來。”
“……”李紅酒啞了啞,心想,老子是這個意思嗎?
他本意是,是不是你安排好的對付我的人?
然被師春這麼一說,他反倒不好吐露心聲了,再說就有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何況他自己也覺得,這賤人就算再坑,也沒有專門對付他的必要,因為沒好處。
忽然,那浮空的十幾人中,為首者身上猛然盪出一股法力波動,探查了一下風柱內部,獲悉了目標位置後,大手一揮,旋即一個一個皆如離弦之箭般射來。
射來之勢,如同在風柱上濺起一抹抹稍瞬即逝的浪花。
一個個強勢貫穿風柱,轉瞬駕臨到了風柱內部,浮在了師春和李紅酒的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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