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確切的答案,儘管面對光影斑駁而來的夕陽,西皇眸中還是透出了低沉下來的陰霾。
沒有再多說什麼,轉身走人。
胡公獻趕緊上前帶路,一直帶到了盤山路旁的一輛馬車旁,親自揭開簾子迎了人上車。
車伕韁繩一抖,駕車順路而上……
天台廊閣內的殷許正拿著子母符與師春聯絡,聯絡的間隙侍弄身邊的花花草草,也可以說是侍弄花草的間隙與師春聯絡,她在提醒師春,聚窟洲進出的巽門已經被嚴控了,據可靠訊息,就是針對師春他們的。
簡而言之就是提醒師春要小心。
其實就算沒有這提醒,師春也猜到了,他在巽門出口那邊安排有專門進出巽門轉達訊息的人,大致城那邊出事不久,聚窟洲進出的巽門就被嚴控了,他就猜到了是衝自己來的。
這也本就在他的意料範圍之內。
結束聯絡的殷許剛收起子母符轉身,便見一人杵在自己身後,當場嚇一跳,看清是西皇時,依然忍不住手摁住胸口拍了拍,翻了個白眼薄嗔,“你下次能不能不要這麼無聲無息的出現?”
雖然對方每次都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可她實在是習慣不了。
而之所以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原因,她也知道因為她身邊人都知道她跟西皇的關係,用不著通報。
西皇近前抬手攀上了她的腰肢,笑言,“難不成我見你還要先行通報不成?”
殷許又白他一眼,“才幾天,又來了,除了剛認識那會兒,你見我可沒這麼輕快過,說想我,我可不信。說吧,又有什麼吩咐?”
西皇的手從她身上挪開了,湊近一旁的花枝嗅了嗅,“還不是你乾的好事,極火宗把狀告我那去了,我不能聽一面之詞,總得過來問問情況吧。對了…”略偏頭瞅去,“你真做過青丘老祖的侍女?”
殷許就知道風聲傳出去後,對方遲早會有這麼一問,反問:“做過又怎樣,沒做過又怎樣?”
於是西皇的手又鬆開了花枝,再次攀上了她的腰肢,“沒做過,訊息傳到青丘那邊去了,你恐有麻煩,我還不得頭疼怎麼給你解決麻煩,免不了要找人出面化解。若是做過,我就攀個高枝…”伸手挑了下殷許的白皙下巴,“把你給娶了!”
殷許呆住了,青丘找來,對方會在這事上給她出頭,已經是讓她觸動了一下,更沒想到對方會說出娶自己的話,有點打中她軟肋了。
其實她一直對兩人關係有清晰定位,知道兩人最多也只能是這樣了,沒了再進一步的可能,因為對方不可能娶她,儘管她也很想當名正言順的域主夫人,也經常幻想。
她有點不敢相信地問道:“你會娶我我怎麼聽著不信?”
西皇撫摸著她雞蛋白般的細嫩臉龐,嘆道:“有什麼信不信的,不娶也不行吶,你想想,青丘老祖的侍女做了我情人,這話穿出去,青丘那邊誰能答應?到時候還不知道是找你算賬,還是找我算賬,可我要是直接把你給娶為了正室,一切麻煩不都迎刃而解了嗎?當然,我也很樂意有點青丘老祖的背景!”
言之有理,殷許頓兩眼放光,心花怒放,身子貼了上去,雙臂圈了對方脖子,雙目含情對視道:“那你娶我!”
西皇摟上了她腰肢,再次確認,“也就是說,你真做過青丘老祖侍女?”
殷許毫不猶豫道:“做過。”
心裡卻是另一番打算,回頭這事無論如何要求王平幫忙,只要王平能跟老祖打個招呼,謊言就不存在被戳破的可能,假的也是真的。
人都是這樣,得不到的都渴望,妖又何苦類人。
於是西皇笑了,凝望著她笑了,“好,等眼下事過去,我就娶你進門,讓你當我的域主夫人。
不過醜話說在前面,成了我夫人,這朱琅閣的買賣你可不能再經營了,上不了檯面的事不能再幹了,你得去我域主府了,你還要人前人後端著域主夫人的樣子,到時候可沒這麼自由了,你可不能後悔喲。”
瞬間容光煥發的殷許,當場摟緊了他,與之交頸相擁,喃喃道:“不後悔,永不後悔,我自己選的,是罪我受著。”
西皇撫著她後背,又問道:“跟極火宗較勁的那兩個人是怎麼回事,你幹嘛要幫他們?”
殷許頓意識到對方可能已經知道了她幫王平二人出城的事。
她對自己族人有信心,倒沒有懷疑到族人洩密頭上,她知道西皇對她一些辦事的環節都有了解,估計是從哪個環節知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