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解放的程度越高,就離人越遠,離妖越近。”陳亥居踩滅菸頭,“如果真的達到了最後的極解,那基本上也就和妖沒什麼兩樣了。”
林莫澤若有所思,這時周建成的聲音從身後響起:“時間到了。”
“我會找到兇手放你出來的。”
林莫澤穿過陰冷的地下通道離開了,陳亥居又點燃一根菸,慢慢吸了起來。
“祝你好運,別被‘他們’盯上。”
兜兜轉轉來到林莫澤經常和段鋒做劍術訓練的房間,這一次段鋒不在,卻多了三位林莫澤從未見過的鎮元士。
周建成介紹道:“他們三個都是即將從白袍晉升為黑袍的鎮元士,比你大不了幾歲,這次就由他們和你一塊組成調查小組去查案。”
“沈月,槍炮士,輔修符籙和詠唱。”
長相甜美的短髮女道向林莫澤笑著揮了揮手。
“吳松,刀劍士,輔修丹藥和符籙。”
揹著厚重盾牌的壯實男人朝林莫澤點頭示意。
“和尋常刀劍士不太一樣的是,吳松的武器是盾牌,所學的符籙種類大多也都是輔助型別的。”
林莫澤暗記於心,通常來說這種能走奶媽路線的人要麼是掛,要麼就掛。
用得好能扭轉戰場局勢,用不好比誰都廢物。
周建成指向最後一位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的男道:“謝司歸,刀劍士,輔修馭妖。”
隨後周建成又貼近林莫澤悄聲道:“他脾氣不太好,你自己看著辦。”
不用提醒林莫澤也看出來了,這位大哥頂著個刺蝟頭髮型,鼻孔朝天,身上的殺伐之氣其重無比,滿臉都寫著“不服來幹”四個字。
還沒等林莫澤說話,謝司歸就大聲道:“我說副觀主,你是不是老糊塗了!”
“謝司歸!注意你的言辭!”韓雪櫻出言制止道。
“我言辭怎麼了?我說點實話而已,有什麼問題嗎?副觀主要是沒糊塗怎麼會讓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屁孩當隊長去查案?”
謝司歸冷笑一聲:“老子來這裡當鎮元士是為了報仇,不是為了來跟小屁孩玩過家家的!”
“他母親曾經死於【裂娘】的降臨。”周建成再次悄聲道。
“裂娘……”
林莫澤攥緊了拳頭,他瞬間有些同情起謝司歸,至親之人被妖所害同樣也是林莫澤最害怕發生的事。
“算了算了,謝司歸,你跟一個孩子較什麼勁。”沈月也勸道。
“只要我能讓他聽我話,是不是用什麼手段都可以?”林莫澤問道。
“只要別太過分。”
林莫澤若有所思,隨後便向謝司歸走去,周建成摸出酒壺在他身後準備看戲。
來到謝司歸面前站定,林莫澤冷冷注視著這個比他高出一頭滿腔仇恨的男人。
“怎麼,說你兩句不高興了?”謝司歸挑釁道,“不高興就回家去,老子可不伺候來這混履歷的少爺。”
看來這傢伙把我當成關係戶了。
林莫澤深吸一口氣,丹田鼓起,小腹發力,中氣十足地道:
“謝司歸!我甘林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