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為止了?”應闡十分清醒,也知道憑自己的修為,或許到達此處便是極限。
但在放棄之前,他還是想再試試,雲有風教他的那一篇《冰清咒》。
“萬變猶定,神怡氣靜,忘我守一,六根大定……”
應闡心中默誦法咒,又依雲有風的指點觀想清靈滌身,竟是見效卓著!
隨著《冰清咒》的運轉,身體內外的熱意與火氣,不僅立即降了下去,應闡甚至還感到了一絲清涼之意。
而且這絕不是幻象。
雲有風也說了,這‘陽關道’不是憑著剛強的念頭,便能渡過去的。
因此應闡對此十分留意,確定《冰清咒》的玄妙,並非只是靜心祛邪,而是真實的抵禦住了火氣侵擾。
“如此法咒,就是在與火法修士爭鬥之時,恐怕也有大用吧?”
此念應闡只是一閃,便沒有再多想,抖擻精神向上遁去。
憑著冰清咒的護持,他竟一口氣又飛出許遠,如今距離那青銅門,已不過是十來丈的距離。
這點距離,莫說應闡已經修成玄光,就是他尚煉氣之時,也能輕易跨越過去。
他一時間,不禁動了念頭。
是否能夠強闖過去?
只需瞬息,以他的修為跨越這點距離只需瞬息……
然而,就在唸頭才生出的一剎那,應闡身上竟是蓬地冒出了一團明火。
隨著他的前進,《冰清咒》的護持甚至沒來得及削弱,便於霎時間被攻破了!
灼痛席捲渾身的一刻,他也隨之意識到,這最後的距離,原來遠比先前的八九十丈更加遙遠。
趁著真火才剛焚起,應闡立即便要從‘陽關道’中脫身而出,運法調息。
但也正是這一瞬間,應闡忽然生出一念:“依仗《冰清咒》,真的能夠渡過陽關道嗎?”
《冰清咒》是玄妙不錯,但陽關道的最後一段距離的考驗,是呈數倍,甚而十倍的猛烈,《冰清咒》在這其中能發揮的作用,定然十分有限。
或許等到應闡玄光小成乃至大成之時,仍能闖過這陽關道,但到那時,或許也用不上《冰清咒》了。
“或許這陽關道的考驗,本來就只關乎修為?”
“絕非如此,若只關乎修為,赤明山大可以直接進行考較,若只關乎修為,雲有風也不會鑽研《冰清咒》了。”
一剎那間,應闡心中竟有無數思索閃過,最終定格在雲有風的一言之上:
“師弟需知曉,修煉上乘道術,不僅僅是困難而已……想來這陽關道,便是取得此中之意吧。”
“是了。”
應闡喃喃道:“這陽關道考驗的,是有沒有修煉‘赤明太曜先天神光’的資格。”
“承受得住陽關道的真火,才有可能開始修行‘赤明太曜先天神光’……”
“那我若能將這真火煉化呢?”
時間似乎凝固在了正午的一線天光之中。
應闡身上已燃起了明火,但他卻未抽身離去,而是深深吸了一氣,猛地運起了那火氣烈風的法門,將身體內外的火氣皆搬運起來,及於心室之中,分劃陰陽,開始運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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