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暢談許久。
直到夕照的黃暈遍灑涵虛道場。
李玄英瞧了一眼天色,說道:“今日與師兄實在相談甚歡。”
“不過時辰不早,小弟還有要事,便不再多留了。”
應闡道:“眼看將止靜了,玄英這是做什麼去?”
“今夜雲衢山上,有個小宴。”
李玄英道:“小弟需得趕赴。”
“小宴?”應闡意外道:“玄英入了仙府,果然有些變化。”
“以前在道院中,可沒怎麼見過你與同硯聚會。”
“此宴不同——”
李玄英解釋道:“赴此宴的人數不多,但皆可算門中俊傑,無一不是有道之士。”
“大家相聚起來,談玄辯難、論道演法,實在是件快意之事。”
“哪怕只是旁聽,也能獲益不淺。”
“不過,其實小弟還是更想與師兄徹夜長談。”李玄英搖了搖頭,又道:“只是上次宴上,我得一位師兄指點了劍術,也與其說定了,這次會讓他看看我的長進,因此卻是不能失約。”
“如此。”應闡只道:“閒談相敘會有時,玄英自去便是。”
李玄英點了點頭,不再多說。
應闡相送他離開之後,又在亭中坐了片刻。
直到賞完日落,他才回到了靜室中,心中已是澄靜如湖。
他的心思,本來便更多在修行之上,如今彩雀兒的事,暫時告一段落,也是時候潛心修煉了。
應闡素有定性,做了決定,便真能夠心無旁騖。
之後的一段時間,除了偶爾到琳琅院去,問問鳳棲梧、鳳凰羽的訊息,便只有玄成山的座師開壇時,應闡前去聽講了一次。
其它時辰,應闡幾乎都用於了修行,常常往靜室之中一坐,整日便是吞吐靈機、增長法力。
期間,李玄英也來過幾次,但每每見應闡是從修行之中抽空與他閒敘,便覺叨擾,後來便隔上一段時日,才與應闡相約。
如此,不知不覺,便是三四十日。
終於這一日,應闡發覺法力的增長,開始趨於平緩,便知道自己已經過了玄光初成,突飛猛進的階段。
通常而言,到了這個階段,便可以將重心偏向凝鍊法力了。
不過他修煉的是《萬法玄象寶籙》,在開始凝鍊法力之前,卻還有著一門功課——
那就是修煉法術!《萬法玄象寶籙》講究的是‘通萬法以至玄象’,修煉的法術愈多,感悟愈深,根基便愈深厚,法力自然也愈強大。
但這法術的修煉,也不是胡來一通。
以五行為例,若修火法,最好便不修水法、金法。
因為水火相剋,而火又克金,雖然修《萬法玄象寶籙》者,有萬法寶籙,可以統御內外,不至於因此走火自傷,但是一定程度上,仍會使得事倍功半。
反之,可以修木法、土法,這又是木火、火土相生之理,勿須多言。
當然,其實還有一個辦法,便是五行齊修。
五行相生,礙難自解,反而還有莫大好處。
這也是想將《萬法玄象寶籙》修煉有成,最可行的道路之一。
應闡既決定了行萬法之路,自然是要五行齊修,不僅要修五行,還要修風雷,修陰陽……
不過九層之臺,起於累土。眼下,他還是要將目光,先放在五行法術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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