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的幽暗恆久不變。
天幕下的鏖戰,卻歷經了數個時辰,方才接近尾聲。
應闡信手彈出劍氣,斬滅了眼前的最後一道濁流,目光掃去,但見氣朗風清。
空中唯餘寥寥魔影,皆已不成氣候。
原來不知不覺中,此間魔形幾乎已被掃清,而不知道從何時起,也再不見有魔形匯聚而來。
已是魔氛散盡。
應闡長舒一氣,收了法決,凌虛站定不再出手。
未久,一道劍光飛馳而來,李玄英現出身形,法力氣息雖下降了不少,周身銳氣卻是更盛幾分。
看來不只應闡在廝殺中,磨鍊了自己一身法術,李玄英也獲益匪淺。
難怪區區魔形之擾,竟能驚動都務院發出法旨。
此中恐怕亦有幾分磨礪弟子之意。
“師兄。”
李玄英取出葫蘆法器,問道:“你可攝足濁氣?”
應闡點了點頭。
其實廝殺到激烈時,他早顧不得再留手,太曜真火一出,什麼魔形都已焚滅成空,自也沒有半分閒暇,能去收攝濁氣。
不過隨著形勢漸漸明朗,他也空出手來,收攝了不少殘存逸散的濁氣。
只是那葫蘆法器,似乎容量有限。
應闡本來就戰果不菲,經此一役之後,法器更是滿載,已裝不下哪怕一絲一縷了。
“看來,果然是有限量。”
李玄英頗是可惜:“也不知道將法器裝滿,都務院會獎以多少道功?夠不夠我洗煉飛劍……”
兩人閒聊了片刻,忽然又有兩道遁光飛至。
說來也巧,其中一人,正是與應闡二人一同來到此間的那青年道人,另外一人倒是面生,想來不是與他們同一批受法旨相召的弟子。
青年道人飛到近處,便一拱手:“兩位道友,又見面了。”
李玄英瞧著他,沒有來地總是想起,應闡一劍將其斬成兩段的模樣,恐怕自己忍俊不禁,因此只是點了點頭示意。
應闡見狀,便略上前一步,回禮道:“見過道友,還未請教?”
“朱謹,謹能勝禍之謹。”
朱謹與二人互通了名姓,便朝應闡道:“應道友,先前兩次重創群魔的那驚人虹光,想是你的手筆?”
雖然眾人忙於反攻魔形,未來得及與應闡二人交流。
不過兩人的手段,他們倒是看在眼中。
李玄英與魔形爭鬥之時,飛轉來去,迅似飛星,出手即是劍氣縱橫,顯然是精於劍術的修士。
倒是應闡,手段雖然多變,但是動用乾坤弓時,仍可見得幾分威赫。
因此朱謹不難猜到,正是應闡相助他們脫困。
應闡自不推託,微微頷首應道:“正是。”
朱謹面容一肅,便躬身道:“多謝道友出手相助。”
那名面生的道人,亦是一禮。
應闡聞言一擺手:“皆是同門,應盡之事。”
“話雖如此。”
朱謹說道:“若非道友出手,我們恐怕已經生生困死在那重圍之中,除了那位道友……”
應闡循目看去,只見一道素影,獨自立於風中,眺望著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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