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
“應師兄!”
“應師兄,暌違了。”
是日,玄成山中講道結束,應闡恰好遇上幾名相識的同門,便閒談了幾句。
分別後,聽道的弟子已散去許多,行人稀疏,應闡獨自走在山道之上,忽然有些感慨。
朝來暮去,時節如流,晃眼間他拜入本宗已逾三載。
而今,正是第四個年頭。
這幾年來,應闡修為精進不斷,雖然還未臻至大成,但在尋常玄光修士之中,已有幾分超卓氣象。
漸而漸之,許多相識的同門都會喚他一句‘師兄’。
有的是相識未久,也不知道應闡是何時入門,見他法力精湛、修為高深,便以為是修行已久的師兄;
也有的雖知曉內情,但並不以為意,畢竟修道之人達者為先,應闡這般修為,自然當為師兄。
而他業已習慣於此,只是有時回望來去,才有絲許慨然。
應闡踏著山道,很快來到玄成山的‘乘風渡’,既飛行起落的平臺,便把遁術運起。
一晃二三年,他的遁術早已不是往日氣象。
運轉之間,不見火雲,唯餘一道薄薄赤光,只是一閃,便已到了雲霄之上,望西疾行而去。
未久,雲衢山便已躍然眼前。
雲衢號為天街,並非只有夜裡熱鬧,白日亦是熙熙攘攘。
望去長嶺兩側,有許多樓閣、齋坊皆是大門開敞,許多道人出入來去,人流不斷。
這些樓閣、齋坊,多是本宗門人所開,有售賣法器的,有售賣符籙的,也有丹藥、傀儡、奇物……皆而有之,也有的並不售賣,而是專事承接委託,煉製特定的丹藥、法器等等。
總之,經營什麼的都有。
應闡聽說最初之時,雲衢山並沒有這些建築,是有一些弟子突發奇想,在此處建起了樓閣,用於與同門交易法物。
本宗門人甚眾,最鼎盛時,一代弟子可能有數萬之數,對交易的需求自然是小不了。
因而,此事迅速興盛起來,很快又建成了許多樓閣、齋坊,後來,門中索性便將雲衢規劃起來,統一建築以供門人弟子使用。
代代相沿,至今成習,雲衢便真成了繁華天街。
這幾年,應闡沒少來往雲衢,飛落天街,便輕車熟路找到一座兩層高的小樓。
走入其中,便見牆上掛著不少法器,雖在禁制之中,依然能夠見得寶光晃晃。
應闡環視一圈,不見有人,便放開聲喚道:“楊道兄可在?”
“煩請稍候。”
應聲,二層傳來回應,應闡沒等多久,便見樓梯走下一名清瘦道士,正是他所尋的‘楊道兄’,俗名楊炎。
“原來是應兄。”
楊炎見是應闡,露出微微笑意:“怎麼,近來煉器又有成果?”
“正是。”應闡輕咳一聲,說道:“不過這些法器,在我手中確實難以派上用場,只好勞煩道兄替我售出了。”
楊炎是天爐山弟子。
這兩三年,應闡除了修行,器道也未落下,為此,他在閒暇之時,常常到天爐山交流,結識了不少天爐山的同門,楊炎正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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