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我應下了。”
楊炎聞言大喜:“我知應兄法術高強,定是手到擒來。”
說著,他又取出一幅輿圖,將那火山所在說於應闡知曉。
應闡細細瞧了一眼,發覺這座火山,已經接近南海之濱,心中不禁一動。
自他修行以來,常常聽聞南海,有容星斗萬千之浩瀚,也不知道親眼一見,能不能夠領略一二?
應闡心中暗暗決定,趁著此行,索性見見南海風光,便把輿圖接下,笑道:“道兄放心,我定不負所托。”
楊炎也不多說廢話,認真拱了拱手,以示感謝。
隨後,應闡便未在器齋久留。
離開雲衢,他沒有再去往它處,遁光直往昭光山返去。
回到涵虛道場,應闡將那錦囊取出,清點了一遍其中寶材,便都歸置到‘器房’之中。
兩年前他把這器房佈置起來,時至今日,已經成為了他最常駐的地方之一,僅次於書房和靜室。
歸置了寶材,應闡又練了半個時辰外功。
近來他體內沒有雷霆精氣殘餘,不必以樁功搬運氣血磨動,因此練的是乾元築基功。
行功一趟下來,感受著體內生機煥發,應闡面上露出微微笑意。
這乾元築基功實在神奇。
應闡修煉至今,竟然還能透過此功滋長體魄,實在妙不可言。
練完外功,是品悟道書的時間,再之後,或是鑽研煉器,或是參煉法術,直到入夜,便回到靜室吞吐靈機,增長法力,凝鍊玄光……
應闡這功課日復一日,無一刻不在收穫,因而也無一刻,不是樂在其中。
直到紫氣東來。
照常而言,此時應闡要去玄成山中聽講,若是當日沒有講道,便可稍事休息。
不過,昨日他才答應了楊炎,要替他去採回靈株,自然不能食言。
應闡將平日所穿的道袍脫下,換上一件法衣。
這法衣正是楊炎之作,當日他初次到楊炎的器齋,一眼便看中了這件法衣,花了不少法錢將之拿下。
法衣名為‘雲光’,是水合袍樣式,絲絛束帶,大袖飄飄,應闡著身之後,端是仙風道骨。
聽聞這衣身,是楊炎請專人縫製而來,本來意在己用,不過終究是便宜了應闡。
當然,最緊要的是,雲光袍祭煉有二十一層禁制,乃是實實在在接近上品的法器,能避水火濁氣,守禦道體。
換上雲光袍,便算做足了出行的準備。
應闡開啟靜室大門行出,啟了道場禁制便欲遁去,只是還未飛起,忽見雲端降下一道虹光,只是一閃!便從雲霄天外,降落在了涵虛道場。
應闡眉頭微揚,欣然喚道:“仙子。”
那虹光一轉,露出一個小小的身子,豈不正是彩雀兒?
“道士!”彩雀兒見應闡一身行頭,歪了歪頭,問道:“你這是要去哪兒?”
“我正要離山,往那萬重山南一行,也可能會到南海之濱,看看瀚海風光。”
應闡念頭一轉,問道:“仙子可要與我同行?”
“要去,要去。”
彩雀兒眼前一亮,便高聲道:“南海,我還沒有見過是什麼樣呢!”
“白姑娘倒是跟我說過一些,還有還有,仙囿山的老蛟龍也說過,再大的湖,也無法與瀚海相比,它在仙囿山的大湖中,就遠遠不如當年在海中一般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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