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
應闡神態自若:“道兄有何見教?”
“那便唯有鬥法見分曉了。”
道人豎起劍指,於胸膛前結了一個法印,語氣淡淡:“恆法餘揚。”
應闡已有預料,聞言只是從容抬起單掌,結印回道:“玄都應闡。”
此乃道門之禮。
既然禮通名姓,便還不算生死仇鬥,但從兩人的語氣、神態看來,顯然也不是一團和氣。
餘揚眼中露出一絲輕蔑:“玄都恆法,世代交好。”
“你才修成玄光幾年?我也不來佔你便宜。”
餘揚下巴微揚,目光如電:“十個回合之內,若是不能勝你,餘某即刻收手。”
“但若道友落敗,便請識相退讓,免得傳揚出去,落個餘某欺壓後進的名聲。”
應闡啞然一笑,並不辯駁,只道:“請。”
“哼。”
餘揚輕哼一聲,倏而抬手一指,便有道道火蛇凝聚成形,掠過半空,朝著應闡殺來。
這些火蛇身上焰光灼灼,不知道是什麼靈火,甫一現身,應闡便已感到熱意撲面而來,分自四方圍來,直似把他打入了那火爐之中。
不過應闡依舊從容。
他也精通火法,還身懷有太曜真火,自然不會為這點火勢所灼傷。
眼見火蛇近身,他才掐了個訣,從法竅中,攝出一點寒冽氣機,略作運煉——
旋即,應闡噓聲吐氣,一道酷烈寒風呼嘯而出,旋轉著往四方擴散開來,霎時便將那道道火蛇撕扯粉碎,連火焰都被寒氣壓滅殆盡。
“水法?”
餘揚眉頭微皺。
先前他見應闡架著火雲,而且火氣浩大精純,料想他是火法修士,才斷定他是為那火脈靈株而來。
沒想到一交手,便被應闡先以水法克了一著。
餘揚心中念轉如電,動作卻未耽擱,將那火蛇召出之後,他掌間一晃,便多出了一枚精鋼圓環。
趁著應闡施法應對,他將精鋼圓環一拋,那圓環便化作一道銀光飛出,乘機將應闡圈入了那環身之中。
餘揚見狀,頓時唇角微翹,只道勝局已定。
然而應闡打滅火蛇,見那銀光圈來,卻也只是眉頭一揚,兀的屈指一彈,一道宏烈劍氣迸發而出。
鏘——!
只聞一聲大響,猶如金山與玉柱對撞,銀光頓時被斬開來,應闡優哉遊哉一催火雲,便從其中遁出。
餘揚頓時目光一凝。
雖然他口中輕蔑應闡,但出手來,可未放鬆分毫。
若說應闡破去他那火蛇法術,可算佔了水火剋制之功,但是方才這一擊,便真不容小覷了。
他那精鋼圓環,是取五金之精祭煉而成,尋常修士被困其中,莫說脫身,想要掙扎都難。
應闡一劍便將其斬斷……
餘揚恐怕他身上那一件‘晝元金鐘’,都抵不住那劍氣幾次斬殺,便要耗盡元氣。
餘揚卻不知曉,隨著應闡修為漸漲,他的‘玄象法力’,對於法術的加持也逾顯著。
如今他若全力匯聚庚金元符劍氣,施展出來,未必遜於上品法器飛劍之利。
不過,餘揚雖是傲氣凌人,卻也不是腦袋蠢笨,意識到應闡對付起來,並不如他所想一般簡單,立即便要施法再發攻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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