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舫主受了應闡一禮,卻感嘆道:“貴派果然道澤長潤,後進卓異之輩,層見迭出!”
應闡想了想,也未再說什麼道院、本宗之言,只是再次謝過其讚賞。
雲舫主淡淡一笑,沒再多說,卻朝應闡一點:“此為陰陽合光佩的煉化,運用之法,小友且記好了。”
他頓時便覺,有大篇幅的文字,從他心頭疾速流淌而過。
好在,應闡悟性奇佳,這種方式予人的印象,也確十分深刻。
不過一二息間,他就已經牢牢記住,又拱起手一禮,言謝真人。
雲舫主微微一笑,便點頭道:“請落座吧。”
“這,這這這……”
應闡重新落座,便見身旁幾人,面上皆還露著驚愕。
他向馮虛風詢問,能否出手爭取之時,李拙幾人其實便十分驚訝。
只是見他專心致志,觀察著水景,幾人還是沒有出言打擾。
卻沒想到,應闡竟然真在一眾玄光修士,乃至那位恆法派的弟子手中,奪得了陰陽合光佩。
李拙還好一些,李靜秋只瞪大著眼瞧他,口中這這這個不停,卻不見有第二個字眼能蹦出來。
倒是玄英,愕然過後,便由衷道:“恭喜師兄,摘得上品法器。”
應闡微微一笑,道了一句:“謝玄英。”
李靜秋這時也反應過來,連忙出言恭喜。
不過恭喜過後,她還是忍不住道:“道兄是怎麼做到的?”
“唔。”
演天珠來歷殊奇,應闡不想提起,因此沉吟片刻,只把自己的思路略略說了些許。
李靜秋聽著,只覺如天書般。
倒是馮虛風,竟忽然道:“無怪真人如此誇讚師弟。”
“其餘的人,只著眼於比拼法力的控制精妙與否。”
他掃視場間一眼,慨然道:“但師弟已經跳出其中,具有了道與法的思維。”
“這件上品法器,合該師弟所有。”
應闡自覺,能有這種表現,也是因由演天珠的玄奇,所以只是微笑應道:“師兄謬讚。”
馮虛風搖了搖頭,不再多說。
……
不知道,是因雲舫主真的趕著前往南海赴宴,還是因為應闡奪下陰陽合光佩的表現,真的令其十分開懷。
在此之後,他又接連拿出了兩件上品法器,一味奇珍異寶,來為這場法會添彩。
這之間,相隔甚至不過片刻,以至於場間之人應接不暇,甚至都幾乎遺忘了,應闡這位橫空殺出的煉氣修士。
直到馮虛風忽然出手,贏得了雲舫主取出來的一斛‘赤陽靈精’。
這靈精者,有些形似應闡記憶中的‘靈石’之物,但又大為迥異。
此物乃是極濃郁的靈機,所凝結而成的精華,一顆‘靈精’所蘊含的靈氣,可能是煉氣修士一年也吐納不盡的量,價值可見一斑。
傳說之中,甚至有一些靈精,或是世所罕見的靈氣凝成,或是隻誕生在極特殊的環境下,對於修行有難以想象的裨益,更是可以稱為稀世之珍。
馮虛風贏得的這一斛‘赤陽靈精’,雖還算不上是此類,但也已經十足珍罕。
不過得了此物,馮虛風卻頗有些可惜。
先前,雲舫主已言明,這斛赤陽靈精,便是今日最後一個彩頭,而且它的價值,也當得上作為壓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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