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虛風不悅道:“你說這個做什麼?”
李拙哈哈一笑,卻道:“我這不是叫師弟師妹們,都知道你的厲害麼?”
說罷,才又一一介紹道:“這是舍妹靜秋,這是應闡應師弟,這是李玄英李師弟。”
“嗯……”馮虛風摸著下巴,“這兩位師弟,和你妹妹同住一個庭院?道院什麼時候改了規矩?”
“誰跟你說的他們鄰舍?”李拙沒好氣道:“應師弟是我在丹坊認識的小友。”
“不過他與靜秋同是去年入門,蒙同一個道師指點煉氣,倒是十分有緣,至於這位李師弟,則是應師弟鄰舍。”
“同是去年入門?”
馮虛風本來含笑聽著,到此處才略見訝色,瞧了應闡片刻,竟道:“你應煉開了有二十來個玄竅了吧。”
“什麼?”
應闡還沒答話,李靜秋又一聲驚呼,引得左近座次都側目了。
但她只是瞧著應闡,杏眼瞪的碩大:“道兄,你你你……”
“……”應闡想了想,才答道:“小弟將將煉開二十竅。”
“二十竅?”馮虛風又摸起下巴:“這麼強的法力,修的《一元煉炁經》,還是《玄真浩元法》?”
不過應闡還沒應答,他便忽然說道:“罷了。”
馮虛風擺了擺手,又斟滿了一杯酒水舉起,朝應闡一示意道:“我只不過有些好奇,並非有意打聽師弟所修行的功訣,萬勿見怪。”
說著,便將酒水一飲而盡。
“師兄言重了。”應闡道:“我習《一元煉炁經》,本來也非什麼秘要之事。”
李靜秋在旁聽著,雙目卻已放空了,只是一味想著:“煉開二十竅?煉開二十竅?……”
李拙也有些意外,朝應闡道:“先前單是知道,師弟天資不凡,進境飛快,沒想到修煉的還是這等高深法門,未來成就定然不可限量啊。”
馮虛風只是嘿嘿一笑:“不知道,這位師弟何時能夠修成玄光?是否能一入門,便叫南斗榜給變上一變……”
應闡疑道:“南斗榜?”
“南斗注生,北斗注死。”李拙道:“聽聞本宗之中,有個南斗榜,只有最具長生之望的修道天才,才能列居榜上……”
應闡聞言,只是搖頭:“師兄且莫折煞了我。”
馮虛風捻著酒杯,忽然輕呵一聲:“師弟是覺得,自己不配登南斗榜?”
沒想應闡卻道:“並非如此。”
“只是長生與否,南斗如何,又豈是在口舌之定?”
“我只需知曉腳下路途何處便是了。”
“哦?”
馮虛風舉起杯,輕抿了口酒水,目中露出微妙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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