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你這個惡賊,竟然襲擊船上的乘客。”捉拿張遠的修士抖了抖身上的制服:“我乃觀天宮修士,不過是秉公執法罷了。”
“什麼襲擊乘客?”
“明明是因為這個名叫張遠的乘客誣告了築基前輩,故而我行懲戒之事。”
說著,衣服上的觀天宮標誌更加的耀眼了。
“可惡,好不要臉。張遠是何陽暉的奴僕,何陽暉是築基子嗣,故而歸根究底張遠也是築基的手下。竟然敢突如此妄為!真不怕谷陽築基怪罪嗎?”
“谷陽築基?谷陽築基在哪裡?天高皇帝遠的,現在是築基前輩的天下。你們可別忘了,何陽暉至今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一提到這個,眾修士瞬間噤若寒蟬。
難怪部分修士如此巴結這個新出現的築基。
茫茫壺光海,前路不知還有多少風險,如若沒有築基守護。
真的能夠平安到達目的地嗎?
萬一再來個海盜,他們不過是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罷了。
故而,這些人攀附築基前輩,都是為了將來的安全了。
可不是什麼單純的趨炎附勢那麼簡單。
而是已經考慮到未來的趨勢。
於是,楚寧身邊圍繞的人更加的多了,詢問的問題更多了。
哪怕是楚寧已經顯露出了不耐煩,他們也沒有退卻。
實際上還有一種心思。
大家其實並不認為一個築基真的和楚寧的關係好到哪裡去。
以兩人身份的差別。
兩者之間的關係絕對是泛泛之交。
而泛泛之交,自然是我上我也行。
現在追問楚寧,搞清楚築基前輩的一些喜好。
等到築基前輩歸來的時候。
以自己煉氣遠比楚寧更高的層次。
那可是有極大的優勢。
楚寧也逐漸地發現了這點,他們窮追不捨地向自己問問題,並且已經看出了他的不耐,還去追問。
實際上是對自己的不尊重。
真的尊重自己的話,就不會在自己顯露出不耐和不悅的時候,還這樣。
楚寧有心想要拒絕,但是一想到這些詢問自己的,無論是身份還是修為都在自己之上。
自己終究只是暫時貼了張虎皮。
可哪天虎皮掉了。
這些得罪過的人就會化作吞噬自己的餓狼,將自己吃幹抹淨。
也別以為開了神識傳音。
自己就感覺不到他們的想法。
都將張遠給打得半死不活的,這個態度還要分說嗎?於是楚寧更加煩惱,臉上不耐,也浮現出了笑容,但又顯得僵硬無比。
“不願意就拒絕嗎?為何還要一直任由他們包圍?”
一聲淡淡的聲音響徹在楚寧周圍。
瞬間,楚寧臉上露出了欣喜,眾修士臉色則不太好看,可都儘量的擠出了僵硬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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