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客戶：您合同尾號**1234的個人社會撫養費用按揭貸款，將於開始第1期的扣款，總共600期，本息合計100點運幣。【天庭銀行】”
林小珞默默地收回手機，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
又搖了搖頭。
兩側的雙馬尾不斷搖曳。
“1234號考生，林小珞。”
林小珞站了起來，走進了面試的教室，首先鞠了個躬，露出了練習許久的微笑：“三位老師好，我是衡城初級中學的林小珞。”
中間的面試官淡淡道：“說說看，你為什麼要報考我們的高中。”
林小珞：“貴校擁有悠久的歷史，豐富的文化底蘊，一直以來為社會培養了很多優秀的人才……”
聽著林小珞滔滔不絕地話語，面試官點了點頭：“說得好，看資料你竟然全科滿分，難怪能夠獲得推薦。”
林小珞興奮道：“非常感謝老師的誇獎……”
嘩啦！
面試官拿起桌上的資料直接甩向林小珞：“誰tm的誇獎你了！小地方的題目那麼簡單，滿分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區區50點氣運的垃圾，竟然敢報考我們的三陽高中！”
林小珞側身躲過飛來的資料：“可是老師，去年的分數線不是40點氣運嗎？為什麼……”
面試官直接打斷道：“為nmb，連我扔過去的東西都敢躲，一看就是不懂的隱忍的人，你這種人是沒有前途可言的。”
林小珞不死心道：“為什麼？”
面試官不屑道：“你tm的還問！聰明的考生早就會主動撿起資料，自己往面上扔，彌補之前的過失，看看你現在還tm的問為什麼！”
“不過，我大人有大量，可以給你個機會，你現在跪下來舔我的鞋尖。”
林小珞看著臉上帶著戲謔笑容的三位面試官：“舔了就能透過報名？”
左邊的女面試官哈哈大笑：“怎麼可能？只會讓我們開心，你知道嗎？能夠讓我們開心，就是你這輩子最大的福報”
右邊的男面試官道：“就是，就是，多少人想舔都舔不到，我們還嫌他們的口水髒。”
林小珞氣得胸部顫抖：“這不就是個面試嗎？為什麼！”
中間的面試官嘲笑道：“都知道是面試，竟然不知道舍下尊嚴，提升任何一絲可能的透過率，就這樣ntm的還想透過！趕緊給老子滾！”
在林小珞離開後，中間的面試官搖了搖頭：“不知道只有忍受屈辱才能激發氣運潛力嗎？此子的向道之心不堅。”
女面試官道：“近年來第一重天的素質越來越差了，不愧是垃圾的後代。”
男面試官道：“沒辦法，誰叫不努力的人越來越多了，連生個孩子都要丟給天庭撫養。不知道天庭的負擔很重嗎？”
林小珞走出教學樓，前方有兩道宣傳標語。
“非法跳樓，死後要下枉死地獄，刑期90億億年，疼痛等級8億億級。”
“非法不修仙，死後要下刀鋸地獄，刑期2萬億億年，疼痛等級100萬億億級。”
林小珞再度氣得胸部顫抖，以至於讓她有了點疼痛。
這真的是一個混蛋一樣的世界！
活著不努力，死後下地獄。
但她知道自己根本沒有閒暇的時間發洩，趕緊奔赴到下一個面試場。
“你跪下給我學狗叫我就讓你進！什麼！你連學狗叫都不願意，你的向道之心那麼薄弱的？趕緊給我滾，別浪費我時間。”
“這是夥伴契約，你只要簽了就能入校。當然，我這個契約很寬鬆的，只需要你上交每日的九成九氣運就行了。還不上天庭的社會撫養貸，沒事沒事，我校可以幫助你進行債務重組，同意後我校就是你的新債主了。”
“嘿嘿嘿，好漂亮的小姑娘，只要你願意你可以天樂高中。你問什麼叫做天樂，一陰一陽謂之天樂。
為什麼不願意？你看看那邊恆城第一高中，只要是個清秀的男孩子，陪伴那四兄弟一天，保證能成功進校。我們天樂門可是不遜色於恆城第一高中的學校。”
“看看，這是透明公開面試，是最公正公平的面試。紀永懷同學透過了下跪磕頭進入了學校，遊秀辰透過了舔鞋尖進入了學校，于斌山透過……你們等下輪到的時候要好好學習，這樣才能增加面試的成功率。”
“嗯，雖然你的氣運符合我們的入學要求，但是鑑於你沒有忍辱負重的心境。所以你的面試不會透過的。不過，我這裡可以給你一個選擇，我校和一些醫療企業有相關的合作。
你可以在腦橋手術和絕育手術做一個選擇，或者兩個都行。你問這兩個手術有什麼用？很簡單，都是為了讓你能夠上體天心，增加修仙的速度。
副作用？哪有什麼副作用，只要修仙成功，什麼副作用都不是副作用。
你都不選？呵呵，難道你想進中級修仙職業技校，那種爛學校出來的一輩子都是煉氣，無法築基，一輩子都是社會的最底層。”
一次次的面試，一次次的問題，林小珞已經麻木了。
這還是她所認知的全民修仙，仙道技術發達的仙墟世界嗎？為什麼初中時候幸福美滿的和諧社會，進了高中會變成這個鬼樣？
範康：“哈哈，倒數第一又如何！我還不是進了恆城第一中學，連簽約獎學金都到手了！”
畢文啟：“怎麼可能！我明明也和四個大哥一起愉快的玩耍，為什麼沒有獎學金！”
範康：“那是你的學習水平不夠好。”
初中的千人大群一片死寂，除了兩個進了恆城第一中學的兩個人外，沒有任何人說話。
恆城第一中學，那可是能夠恆城最好的高中之一，也是林小珞先前預定要進的高中。
可是現在，林小珞覺得自己穿越來的十五年的努力已經成了全部的笑話。只要不願意低下頭顱，哪怕是全校第一都進不了恆城最差勁的高中。
是的。
林小珞是穿越者。
前世她是一個孤兒，和今生也是一樣。
本來學習在省重點吊車尾，但有一天忽然有個叫方鈞的學長回校做宣傳報告。
她被報告打動。
然後發憤圖強，成績奇蹟般的突破了清北線。
結果，在高考前一天發生了意外。
來到了這個世界。
自此開始為了準備修仙做努力。
但是現在……
這該死的世界如何讓人努力！
然而林小珞也知道自己必須要作出選擇，否則下個月底社會撫養貸她會交不起。
交不起的結果就會下地獄。
一想到下地獄，林小珞就渾身一哆嗦！
據說生孩子的疼痛等級是10級，她不敢想象那動輒上億，甚至億億倍的疼痛等級是什麼概念。
再加上那幾乎可以說是遙遙無期的刑期，簡直是世上最恐怖的折磨。
你說疼痛等級超過一定的閾值後，沒什麼區別？人也會變得麻木。
呵呵，你想多了。
偉大的天庭建造地獄不是給你享福的，保證百分百讓你品嚐原滋原味的痛苦。
那麼……
……
“當、當、當——！”
教室裡的打鐵聲此起彼伏，林小珞麻木地揮動手中的鐵錘，儘管雙手已經如同灌鉛般沉重，卻不敢有任何一絲放鬆。
“又有人倒下了。”
“竟然連打鐵都偷懶！趕緊餵牛血藥劑！”
“不行，牛血藥劑沒用！”
“廢物！浪費學校2點運幣，還等什麼，趕緊給我將屍體扔到鐵匠臺上，廢物利用一下。”
其他學生聽了老師的話之後，沒有任何遲疑，熟練地將同學的屍體扔到灼熱的鐵匠臺上。
很快，“噹噹噹”的鍛造聲在鐵匠臺上響了起來。
世上法寶，材料無非是各種礦石和妖獸，妖獸的一個特徵就是掌握法力，而人何嘗不是一種特殊的妖獸？
林小珞對此已經見怪不怪，而且因為不是她這個鐵匠臺的事情，連手中打鐵的動作都沒有停。
她本以為逃避了需要出賣尊嚴的高中，就能夠來到自由的技校。
即便她來到技校的時候，不知道發什麼神經選了煉器專業，也以為能夠獲得自由。
然而現在她才真正知道，為何高中的老師會將技校稱為社會的最底層。
區區耗材不是最底層是什麼？打鐵老師站在一旁盯著：“技校不是你們混日子的地方，技校是你們學習一門手藝的地方。”
“所以打鐵要用心，只要打不死，就往死裡打。”
“以死亡逃避打鐵，是非法偷懶的一種。”
“就像這位同學……”
打鐵老師指了指鐵匠臺上的屍身：“別以為死後就能一了百了，那可是要下刀鋸地獄的。”
一位同學忍不住道：“他不是逃避打鐵，是實在還不起社會撫養貸，每天打完十二小時的鐵，還要煉氣十小時，一天只睡兩小時，身體當然會垮。”
打鐵老師臉色立刻陰沉下來：“一天還睡兩個小時？怪不得只能來技校，知不知道那些上高中的二十四小時都不睡覺。”
“我不想再聽什麼苦和累的藉口，還是說，你們想偷懶下地獄還貸？”
周圍的學生們聽了這句話渾身一哆嗦。
所謂人死債消，在仙墟世界壓根就不可能。
天庭為什麼要打造十八層地獄？
沒上技校前林小珞不知道為什麼，以為只是單純的折磨和恐嚇。
現在林小珞知道了，那就是為了還貸。
這個世界的基礎貨幣是氣運，也就是通常其他小說中那些能夠增長修為，獲得奇遇的氣運。
然而仙墟世界的仙道技術太發達了，早就能夠讓普通的凡人修煉氣運之道，在煉氣的時候順帶獲得氣運。
並且也發明了氣運的無損轉移技術。
像技校裡，全部都是來自第一重天的孤兒，每一個人一出生就揹負著社會撫養貸。
打鐵老師痛心疾首道：“你們就是沒有生活在那種普通人都無法修仙的年代，才一點都不珍惜這種來之不易的機會。”
“在遠古時期，普通人無法修仙，就是地上的草芥，兩個強大的修仙者交戰，餘波下來就會死傷無數。”
“但是現在，哪怕是高高在上的仙人也同樣不敢隨意殺死任何一個普通人。”
“這就是天庭對你們的庇佑，天庭甚至允許你們所有人都進行修仙，有了一絲能夠登仙的可能。”
“別看只有一絲，要知道，這是多麼了不起的成就。0到1，遠遠比1到1億要難得多了。”
“當然，天庭的資源也是有限的。所以其中的一部分代價要求你們自己支付，那就是社會撫養費。”
“但是這已經無比的好了，在過去的時候讓一個普通人修仙，至少要花費百倍千倍以上的資源。”
“天庭讓你們僅僅付出6萬點的氣運，已經是一等一的福報了，你們知道嗎！”
學生們齊聲道：“知道！”
打鐵老師提高了聲音：“大聲點！”
學生們大聲齊聲道：“知道！”
打鐵老師繼續強調道：“這才是正確的認知，像這個死去的同學。就是因為沒有這樣正確的認知，才沒有每天多煉氣兩個小時，努力償還社會撫養貸。”
“記住，我們是為了讓整個仙墟更加繁榮而打鐵，是為了未來的所有普通人能夠修仙而打鐵。”
“不要因為一己私利，浪費天庭在地獄的資源。”
同學們齊聲大喊道：“記住了！”
打鐵老師：“對了，為了完成常宇澤死去後留下的指標，今天加練一個小時。”
同學們：“……”
打鐵老師威嚴地掃視了一圈。
同學們大聲道：“知道了！”
“當、當、當——！”
此起彼伏的打鐵聲再次響起。
打鐵老師滿意地點了點頭，揹著雙手在教室走動，在路過林小珞位置的時候，他微笑著道：“林小珞同學，我看你滿臉疲憊，需不需要購買猛牛藥劑？”
林小珞雙馬尾不停地搖晃：“不需要。”
打鐵老師臉色一變：“你這麼疲憊，怎麼能夠完成美麗仙墟的建設。必須打藥！必須打藥！”
林小珞還是拒絕：“老師，我可以堅持住的。”
打鐵老師恨鐵不成鋼：“明明以前的你有一顆拳拳之心，天天打藥。怎麼現在不打了？難道你忘了報效仙墟的理想了嗎？”
報nm啊！林小珞真想罵出來，自己剛來的時候不懂事，吃不了苦，天天借貸打藥，如今簽了一屁股債。現在還打，下一個上鐵匠臺的就得是她了。
這也是技校的現狀，單單社會撫養貸還好，大家辛苦辛苦還是能還得起的。
但由於各種原因導致的欠債加重，讓每一個學生每月還貸的壓力巨增。
林小珞：“我覺得我還能夠堅持下去。”
打鐵老師冷笑一聲：“你說你能堅持就堅持了？你憑什麼假定你能堅持？再說了打藥是給我打嗎？是給你自己打！”
“我換個現實點的話來講，你在學校裡不努力學習。畢業後連工作都找不到，工作都找不到怎麼養活自己？”
“養不活自己不就成了廢人？成為天庭的負擔？你自己仔細思考一下吧。”
說完，打鐵老師轉身就走，又繼續向其他學生推銷藥劑。還別說，購買的學生非常的多。
學生不是不明白這是飲鴆止渴，可奈何一個人的體力和精神是有極限的。貸再多撐死是007，不打藥的後果就是上鐵匠臺，誰都知道該如何選擇。
結束了長達十三小時的打鐵，既沒有歡呼，也沒有雀躍，只有匆匆忙忙趕往食堂的腳步聲，以及不到一分鐘就解決吃飯的速度。
是的，沒錯就是一分鐘。
因為食堂壓根沒有美食，只有煮成了糊狀的預製營養膏。
一口吞，二口咽，三口四口扒拉完。
林小珞自然也是其中的一員，吃飯之後，立馬拖著疲憊的身體返回宿舍，即便再辛苦，也要保證每日的煉氣作業。
她修煉的煉氣術名為《基礎煉氣術》。
雖名“基礎”，但能夠提煉氣運，運用氣運，在遠古之時已經可以算得上仙級功法。
它的立意很簡單。
“運為運，運氣為運氣。”
“習運氣之道，則可馭運氣矣。”
它的修煉也很簡單，是個人都能練，哪怕是不學無術、倒數第一的學渣也能練。
而且它還有一個特點，那就是氣運越高的人，練得越快。
傳說中氣運逆天的存在，甚至可以透過《基礎煉氣術》消耗所有氣運，一日成仙。
【你完成了吐納一週，你獲得了1點基礎煉氣術的經驗，1點的修為經驗，0.01點的法力，1點的運幣】
【基礎煉氣術一層（1099/3000）】
【煉氣一重（999/1000）】
【法力：9.99】
【運幣：3.67】
這並不是什麼外掛系統之類的資料，而僅僅是手機app上的資料，一個簡單的記錄工具。
別奇怪，仙墟世界的仙道技術都發達到能夠讓煉氣提煉氣運了，數字化簡直不要太輕鬆。
根據研究表明，精確的數字化提供良性的正反饋，進而能夠提高全民修仙的積極性。
所以，仙墟世界很早之前就已經完成了仙道數字化改革。
林小珞如今有100點氣運，正常狀態下修煉，吐納一週就能夠獲得1的經驗，而吐納一週平均消耗一小時。
也就是一小時氣運的1%，提煉的氣運也為1。
當然這些新鮮出爐的氣運一般被稱作運幣，因為其產生後的第一時間，不能夠直接用於提升修為和提煉氣運。
需要徹底融入自身才行。
而這個過程是有損耗的，1000點的運幣，才能轉化為1點氣運。
但兩者在交易的過程中本質沒有任何區別的，都是等價的，1點氣運同樣相當於1點運幣。
所以不是萬不得已，沒有人願意直接交易出氣運。
畢竟這是能夠直接產錢的命根子。
是生產資料。
而理論上林小珞每天修煉十個小時，一個月只需要修煉10天就能夠按期支付天庭的社會撫養貸。
然而理論終究是理論。
自初中畢業後，天庭提供的社會撫養貸已經花費完了。在之後，無論是進高中，還是技校，無論是衣食住行，還是娛樂消遣，統統都需要氣運。
沒氣運沒關係，仙墟社會提供貸款服務。
《基礎煉氣術》三年三十六期，一期一月，每期還貸150點運幣。
食堂糊糊營養膏，滿足每日正常修仙需求，一天1運幣。
技校的學費就更貴了，同樣三年三十六期，但每期要還貸500點運幣。
如此一來，人均正常支出一個月算三十天的話，也需要780點運幣。
還不起，沒關係，你可以選擇每天學習十二個小時獲得三年暫免月供福利，三年後再進行還款。
學習像工作，也是因為技校的老師說了“這叫做在工作中學習，而且有工作的學習效率是沒工作的學習效率的百倍”。
對此林小珞只是呵呵一笑，不置可否。
不過即便如此，林小珞在這樣的理想情況下，如果能夠保證十個小時的修煉，每月仍能夠積攢下點20點左右的運幣。
但真實的情況下，別說十個小時了，你十二個小時都根本不夠。
你剛來學校，體質孱弱，意志薄弱，如何適應十二小時的高強度打鐵以及之後的煉氣？不得打藥維持精神和體力？可是你又沒運幣買藥，氣運又是本金，交易出去吃虧，所以只能貸了。
林小珞能夠擁有100點氣運的本金，還是因為突破煉氣一層時獲得50點後才到100的。
可在突破煉氣一層的過程中，為了還貸，就借了不少貸。
這還算是好的，一些同學的本金更低，一開始只有30點，那麼借的貸更多，壓力更大。
再加上打藥多了對身體有損害，一不小心就暴斃了。
像林小珞這種鐵匠專業的，那就是死後的屍身拉去打鐵，折算1000點運幣抵債。
剩下的，下地獄後還吧。
死人當然也能夠提煉運幣了，只不過效率不高，但好在魂魄堅韌，能夠堅持得久一點。至少能夠保證生前的貸款還清。
還清後自然就魂飛魄散了。
按照技校老師的說法，外面的刑期不過是天庭的宣傳口徑，真實情況是這種垃圾靈魂存在地獄裡就是浪費資源，還完貸趕緊挪位置，不要待在地獄混吃混喝的。
林小珞的額外債務已經高達了二千多運幣，每月還貸的總額也高達四百多（基礎280+其他），基本上已經屬於借貸度日。
但沒關係，林小珞還有希望。
或者說這個世界的其他的人還有希望。那就是提高本金或者提高賺錢效率，只要氣運本金夠多或者提煉運幣效率夠高，那總有還得起貸的一天。
提高本金肯定不能靠借貸，因為借貸的利息太高，這樣操作不出一個月就得下地獄。
想要提高本金唯一一個辦法，那就是提高境界。
就像林小珞突破煉氣一重能夠獲得50點氣運一樣，突破煉氣二重也能夠獲得10點氣運。
其次是是提高《基礎煉氣術》的等級，達到二層的《基礎煉氣術》就會縮短10%的吐納時間。
只要能熬過前期的地獄式的磨練，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當吐納的靈氣透過最後一個穴位時。
緊閉雙目的林小珞睜開了雙眼，眼中精光大放！
辛辛苦苦五個月！煉氣二重！今日成矣！【你完成了吐納一週，你獲得了1點基礎煉氣術的經驗，1點的修為經驗，0.01點的法力，1點的運幣】
【基礎煉氣術一層（1100/3000）】
【煉氣二重（0/2000）】
【法力：10.00】
【運幣：4.67】
【你的氣運上升10點】
【氣運：110】
……
第二天，準時七點來到教室的林小珞再次感到一陣難以言表的壓抑。
她知道有一些同學，吃完飯後並不會回到宿舍，而是直接在教室中住下，打坐練氣一晚。
難道又有人死了？嗯，地上確實有一具新的屍體。
可是大家不都習以為常了嗎？為什麼氣氛變得如此奇怪？和林小珞同一組的項天宇嘆了口氣，對著正準備開工的林小珞道：“你知道嗎？昨天晚上朱宏峻在突破煉氣二重的時候，被竊運者盜取了幾乎全部氣運。如今，唉……”
她就是昨天為常宇澤出聲的同學，林小珞對她還是比較認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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