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壓點,我買大!”
方景玄擠了進去,然後掏出幾顆靈石,壓了上去,結果一開盅,便輸了。
“運道真臭,再來。”
一連下了四五把,最終以方景玄損失七八顆下品靈石結束。
“算了,不玩了,今天運氣不好,我說,咱們啥時候開飯啊?”
經過這幾把賭大小,方景玄與這一圈修士,也多了幾分熟絡,不再是剛剛的隱隱敵視。
話說,你們不應該要巴結軍需官嘛,怎麼衝我來了。
方景玄按下心中鬱悶,好歹自己也是個官,軍需官就不是官啦,你們這群蠹修。
朽木上有一種蟲,專門以啃食朽木為生,而這種蟲,沒有志向,就被稱為蠹蟲。
與這種蟲一樣,被稱為蠹修的修士,也就是散修中最爛的,吃喝嫖賭,樣樣齊全,不追求修為精進,只願意過好當下,能活一天是一天。
方景玄目光打量,這個營房中的修士,大部分是蠹修,唯有那幾個閉目盤坐一旁的修士,才有些上進之心。
“等著僕役送,怎麼現在你就餓啦?”
蠹修的好感也來得快,只要發現你是同類,那就一切好說。
方景玄表示自己願意同流合汙,不是那種刻板嚴肅的人,於是就有人願意跟方景玄親近了。
“這位道友怎麼稱呼?我是方景玄,以前跑長途擺渡的,不知道你坐過沒有?”
“哦,可是那從碼頭上,從紅葉坊到清河坊的那個帶烏龜的小子?我說瞅著眼熟呢,沒想到你幾個月不見,搖身一變,竟然混上官身了。”
“嗨,本以為是美差,哪成想還要被逼著來打仗,這樣想來,還不如當初自在呢。”
方景玄趁機訴苦,與眾人拉近關係,他話裡話外,都透露出,自己也是被逼的。
立場相同,那自然親近,只是短短几刻鐘,方景玄便與眾人混熟了。
透過聊天,方景玄搞清楚了,這裡是丙字營,算是最不受待見的營房之一。
丙字營內,基本都是招攬而來的窮酸散修,與之前犯事,現在要立功贖罪的修士,還有想發戰爭財的投機分子。
如此成分,方景玄毫不懷疑,這就是炮灰,相比之下,乙字營是由楚家附庸家族組成,而甲字營,則是楚家自己楚姓子弟構成。
這一個營房中,是三十人,目前人還沒有來齊。
丙字營有十五個,方景玄這是第八營,簡稱丙八營。
目前沒有管事的頭目,也不知道是後續楚家派,還是他們自己選。
總之,一切剛剛開始,都是亂哄哄的,沒有章法,十分像是草臺班子。
我這不是有關係嗎?怎麼還被髮配到這種地方,不應該啊。
方景玄有些納悶,但事已至此,還是先吃飯吧。
傍晚時分,門口有人送來飯食,兩個大缸,一個裡邊盛放著靈米,另外一個裡邊是飯菜,葷腥很少。
相同的飯菜,眾人的反應卻是不一樣,有人歡呼,有人厭棄。
“都他媽要賣命了,還是吃這些東西,老子要吃肉!”
方景玄看過去,發現是一個彪悍的修士,體格粗大,像是煉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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