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理所當然地認為,裴真真所有的事情,都要自己經手。
連她離開他,和別的男人談戀愛,也得他首肯。
褚天佑的喉結上下動了動,男人只能撇開眼去,找了個很蹩腳的藉口,“我還是有必要替叔叔阿姨好好管管你的。”
“現在想起來叔叔阿姨了。”裴真真笑意裡帶著些許自嘲,“拋棄我的時候想過嗎?”
“我沒有拋棄你。”褚天佑很無力地說,“裴真真,是你自己非要鬧。”
“當著柳笙笙的面,我不想說什麼。”裴真真搖了搖頭,“當著外人的面聊這些,只是讓外人看笑話罷了。”
說完裴真真就要走,走的時候多看了紀徊一眼,男人高高瘦瘦站在那裡任她打量,鋒利凜冽的眉目自帶一股生人勿進的寒氣,圍觀這些鬧劇,都當做沒看見似的。
隔岸觀火,是紀徊最擅長的。
瞧出來裴真真要走了,紀徊才道,“開車注意點。”
“嗯。”
裴真真沒跟褚天佑道別,反倒是衝紀徊揮揮手,轉身離開。
這麼尷尬的矛盾衝突後,現場只留下了表情複雜的褚天佑,和一臉柔弱的柳笙笙。
紀徊單手插在兜裡,對褚天佑道,“不是說她要來看寧緋嗎,走,我帶你去病房。”
柳笙笙微微攥了攥褚天佑的胳膊,不知道為什麼總能從紀徊身上感受到一種壓迫感,那寧緋過去得多有手段啊,能撈這樣的男人。
紀徊很難接近,他戒備心重。
心思重,城府深,這種男的哪怕再帥再有錢……
柳笙笙也是很自覺望而卻步的。
就兩個字,不敢。
她蹙著細眉,輕輕觀察褚天佑的表情,“天佑哥哥,怎麼啦。是不是因為真真姐姐,影響你心情了?”
“怎麼可能。”褚天佑低聲道,“走吧笙笙,以後帶你進我的圈子,你也該認識認識我的朋友。對了,晚上組個局,把你介紹給大家吧。”
柳笙笙面上一喜。
能透過褚天佑認識更多的人,她很開心。
平時都接觸不到富二代,也不知道富二代都長什麼樣。
只要別都是紀徊這樣的就好,那太難靠近了。
紀徊卻先說,“我不一定去。”
褚天佑道,“兄弟面子不給?”
“不愛喝多。”紀徊道,“你組的局肯定要喝到半夜。”
“以前泡夜店的時候沒見你清風道骨啊,現在守身如玉起來了,惡不噁心。”褚天佑說,“你來。”
“不來。”
“老子求你了。”
“叫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