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樾這話讓寧緋敏感的神經跳了跳,就彷彿大腦裡猛地拉響了某個警報。
她有些提防地說,“又是來找我樂子的?”
溫樾依然保持著伸手的動作,嘖了一聲,“你是不是有什麼應激或者創傷啊?”
寧緋的呼吸開始紊亂。
溫樾見她不肯把手放在自己手裡,乾脆主動再往前一步,抓住了她的手。
真滑啊。
溫樾說,“在我找你樂子之前,你不如先好好想一想你有沒有值得我玩弄你的價值?你別太搞笑,我玩別人那也得那個人值得被我玩啊。”
寧緋抿唇,“我當時也這麼想過,我以為,紀徊應該不是玩我。”
溫樾動作一頓。
在聽見寧緋的話以後,不遠處,似乎也有什麼陰影一閃而過。
溫樾靠在門口,主動說道,“你說你和紀徊……”
“對啊,我當初答應他談戀愛的時候,我就想過,紀徊作為大少爺,有錢有勢,要是想談,肯定會有很多選擇。”
寧緋自嘲地笑了笑,“我就問自己敢不敢賭一把。人家都說日久見人心,只有平平淡淡裡能體會真幸福,但也有人說大情種只出在大富大貴之家,因為那種人形形色色的見得多了,卻依然能夠選擇你。”
溫樾張了張嘴巴想說什麼,但是沒有打斷寧緋。
寧緋接著淡淡地說,“所以那個時候,我賭了一把,我賭他是認真的,我也覺得自己一個貧窮的,靠著特招和全免進入貴族學校讀書的女生,身上沒有值得他玩弄的東西。”
兩手一攤,寧緋笑了,“結果你看。”
溫樾聲音低沉,“也許你和紀徊之間是有什麼事情還沒完全說開。”
“說開幹嘛。”寧緋不再擺脫溫樾的手,拿了房卡往外走,看樣子是同意了跟他一起吃早餐。
“說開了就等於放下了。我沒有放下,我還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