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笙笙聽見褚天佑關心自己,蒼白的臉上掠過去兩抹紅暈,她低頭朝著褚天佑的懷裡鑽了鑽,說道,“我不想給你添麻煩……之前去醫院檢查,醫生說我氣血不足,早上又低血糖,估計是一下子沒緩過來,就暈倒了……”
“你呀,就是太用功了。”
褚天佑捏了捏柳笙笙秀挺的鼻樑,“是不是為了忙著學習,每天早上都不吃早餐?我和家裡的廚師說好了,每天早上都做好早餐給你送學校去。”
富二代的管家每天早上來學校送定製早餐,這對大學生來說多有面子。
柳笙笙平時在學校裡就已經被同學們的羨慕給包圍了,如今褚天佑對她這麼溫柔,旁人看她的眼神肯定更豔羨。
她喜歡那種感覺,被人羨慕的感覺。
柳笙笙低低地應了一聲,牽著褚天佑的手攥得更緊了,“因為我之前去找寧緋的事情,我怕給你添麻煩,所以才想著這段時間好好努力,等以後考個編考個公,能給你分擔壓力啦!”
“你想這些做什麼,有事情我會幫你做到的。”褚天佑沒想到柳笙笙這麼善解人意,心裡還有些愧疚,“寧緋和裴真真的事兒,是我沒處理好,你也別往心裡去。”
“那寧緋……會不會因為自己的好閨蜜仇視我啊?”柳笙笙試探著問道,“上次我去找她,我感覺她好像對我有意見。”
褚天佑想了想,“寧緋也許是為了裴真真所以對你有敵意,你也得理解。”
是嗎,憑什麼她沒有這樣為她出頭的好姐妹,難道她窮人就不配得到仗義的姐妹嗎?
還是說……寧緋其實也不過是為了裴真真的錢,才會無條件維護她。
柳笙笙的眼神暗了暗,她對褚天佑道,“她是不是那個傳說中的……紀徊的撈女前女友?”
“紀徊怎麼可能承認是他前女友。”褚天佑想也不想地說,“別想那麼多了,你太內耗糾結,都氣虛昏迷了。這個事情你交給我,以後不用擔心我和真真之間的矛盾,萬事都先以你為重,好嗎?”
但是想到這裡,褚天佑還是嚥了咽口水,說實話,他和裴真真,很久沒聯絡了。
自從上次深夜酒吧把她抓回去以後,裴真真就對自己放了狠話,讓他以後都別插手她的事情。
褚天佑皺了皺眉,一股奇怪的疼痛感從心底鑽過。
柳笙笙沒察覺到他異常,倒像是被打了強心劑似的,一雙眼睛水靈靈地望著褚天佑,極大程度滿足了他的佔有慾和保護欲。
在這個總統制國家,褚天佑的家庭背景是柳笙笙一輩子都沒辦法接觸到的。
他爸爸是議員,媽媽家裡做資訊服務業,兩個豪門強強聯合,生下了褚天佑。
他自然而然配得起“天佑”這個名字。
因為似乎從出生階層就註定了,他就是會被老天給庇佑偏愛的那個。
柳笙笙的眼裡帶著對褚天佑的崇拜和渴望,“天佑哥,你真好,從我高中開始就補助我家裡到我現在大學,我都不敢想沒有你我會怎麼樣。”
“沒事,你的人生我會負責一輩子的。”褚天佑笑著摸了摸柳笙笙的頭,女人轉過頭去,恰好看見了抽血視窗坐著的裴真真。
她渾身一個激靈,生怕褚天佑也發現,立刻拉著褚天佑的手往外走,“天佑哥,我餓了你帶我去吃點好吃的,好不好?”
“好啊,你看你瘦的,多吃才不會暈。”
褚天佑經過了抽血視窗,背對著裴真真和寧緋,擦肩而過,正好沒看見。
柳笙笙這才舒了口氣,故意加快腳步,隨後偷偷摸摸拿出手機給一個人發了條資訊。
【我今天在醫院裡看見寧緋和裴真真了。】
戚容沫收到這條簡訊的時候,她正在被自己的哥哥教訓。
戚千鈞作為戚家長子,總是寵溺著這個妹妹,不厭其煩地替她收拾殘局,很多時候戚容沫做的一些自以為是的“小聰明把戲”,背後都是戚千鈞在解決爛攤子。
此時此刻,戚千鈞正無奈地對戚容沫說,“你能不能不要再找人去威脅當年那個章醫生了?”
戚容沫坐在沙發上,頗為不爽,還沒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他但凡敢說出去一丁點,他老婆孩子的前途就一定會一片黑暗。”
“他都收下那套別墅了,等於有把柄在我們手裡了,你還去刺激別人做什麼,不怕別人應激嗎?”
戚千鈞煩躁地直接摔碎了一個酒杯,“沫兒,你別太過了!”
戚容沫聽見動靜,一驚。
她當場紅了眼睛,“哥,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是你的親妹妹,你為什麼,為什麼幫著別人!”
“我沒有幫著別人,很多事情我在幫你善後,一旦暴露出去,對我們戚家也有影響!”戚千鈞也知道自己為什麼煩躁,畢竟戚容沫的所作所為給戚家添了麻煩。
但是剛要生氣,看見戚容沫掉眼淚,頓時又心疼了。
沒辦法,當初自己的母親生下這個妹妹來的時候早產加上大出血,母女倆都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全家人對這個妹妹是有求必應,導致戚容沫從小就蠻橫無理。
那又如何,他戚家的姑娘,有得是資本蠻橫無理,別人再不爽也只能受著。
戚千鈞強忍著內心的複雜的情緒,高大的男人走上前,摸了摸戚容沫的頭髮,投下一片陰影,如同堅毅不倒的靠山,“我已經和紀徊說過了,我們兩家很快會訂婚,你……以後不要再做一些危險的事情。”
戚容沫壞成這樣,戚千鈞也只是提醒她少做危險的事情,害怕的只是她受到影響,而非傷害到別人。
無條件的偏袒可真叫人盲了心。
有戚千鈞在一天,戚容沫就能高枕無憂。
戚容沫知道自己哥哥怎麼樣都會向著自己,噙著眼淚委屈巴巴地說,“真的嗎,紀徊親口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