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緋想要反抗,奈何紀徊的力氣那麼大,她下意識想到了之前因努斯教她的防身術,豈料紀徊更覺得刺激了,反手鉗制住她以後,男人的聲音都有些亢奮。
“跟誰學的?”
“我就喜歡你反抗我又沒辦法逃掉的樣子。”
“寧緋,你給我記住這種感覺只有我一個人可以給你,懂嗎?”
紀徊眸光一冷,拉著她的頭朝著自己的方向過來,張嘴就是瘋狂的吻。
他太瞭解寧緋了,瞭解她身體的每一處最脆弱的地方,瞭解她靈魂的每一個缺口。
他自認是這個世界上最懂她的人,但偏偏自從她離去以後,他再也看不透她了。
怎麼能不恨你呢,寧緋。
你怎麼能輕飄飄的,說不愛就不愛了呢。
傾灑下來的熱水澆灌吞沒了一切,包括寧緋的求救和嗚咽。
寧緋很久沒有再夢見紀徊了,但是這次又夢見了,她想跑的時候紀徊拿著繩子把她綁住了,還用帶著嫉妒的眼神看著寧緋說,“你買那麼多東西做什麼?”
“是我之前沒有滿足你嗎?”
“之前都是裝的嗎?”
“寧緋,你一個女人怎麼能買那麼多——”
“好啊,那我把這些都在你身上用一遍,選一個你最喜歡的。”
“紀徊——”
“紀徊!”
“叫我什麼?”
“紀徊……”
寧緋感覺自己的意識快要抽離身體了,整個人像是被分成了兩半,“放過我,紀徊……”
“我放過你,誰放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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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緋睜開眼睛的時候,手腳痠軟不說,整個人像是散了架,她恍惚地看著窗外,感覺靈魂還沒回到身體裡。
隔了好一會,寧緋掙扎著爬起來,看著床邊散落一地的玩具和紙巾,昨天夜裡瘋狂的畫面從她神經上重重碾過,寧緋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她倒抽一口涼氣。
雖說確實因為跟顧清風無性婚姻太久,導致她身體裡有些陰暗的需求得不到解脫,但是這未免也太……
完了兩個字從寧緋腦海裡劃過,她無力地坐在床邊,睜著眼睛,滿眼茫然。
為什麼還是會對紀徊起反應,為什麼還是逃不出他所有的調教和改造。
寧緋的手收成拳頭,她拿出枕頭下的手機,發現夜裡妮妮給自己打了好多電話,而她一個沒接到。
不,接了一個。
誰替自己接的。
紀徊的名字從寧緋的腦海裡閃出來,她眉心一跳,模糊的記憶碎片劃過。
——“喂?”
寧緋還在他身上喘著氣,紀徊單手接通了電話,“打了十幾個了你到底要打多少?”
妮妮拿著手機一驚,“紀總?”
“什麼事。”紀徊壓低了聲音,“寧緋沒空。”
“我……我就是擔心寧緋安慰……”妮妮嚇得恨不得給紀徊跪下了,“我不是故意幫她喊男模的……紀總您別往心裡去。”
“嗯。”紀徊眯起眼睛,扶著寧緋的腰讓她在自己胯上坐直了,隨後一字一句地說,“賬我記下了。”
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寧緋回想起了這些,感覺雙耳嗡嗡作響。
她酒量不佳,喝多了真亂性了,她現在都沒勇氣去回想昨天晚上跟紀徊到底玩得有多大多刺激……
寧緋赤著腳下地,小腿肚還在打顫,她想找找紀徊去哪了,但是哪裡都找不到紀徊的身影。
他是……昨天夜裡就走了嗎?
是因為之前答應過她不會再進這個房子,所以……連夜就走了嗎?
寧緋回到床邊,邊上還有一條她之前穿過的褲子,她下意識抖了抖褲子,從褲子口袋裡掉出來一盒避孕藥。
寧緋的瞳仁縮了縮。
那是……上次從紀徊家裡離開時帶上的藥,後面因為戚蓉沫來公司搗亂,導致她沒吃上。
算了算日子,寧緋立刻點了一份驗孕棒外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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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紀徊做愛後的半個月,紀徊沒來,月經也沒來。
寧緋看著驗孕棒上面的兩條槓發呆。
隔了好久,寧緋略微有些驚慌地撥通電話給了裴真真。
裴真真昨天夜裡被裴璽和褚天佑聯合起來教訓了一頓,還被關起來勒令不準出門。
這會兒她正鬱悶著呢,接到寧緋的電話,情緒激動,“寧緋我和你說,褚天佑這個混賬玩意兒昨天又出賣我們行程——”
“真真,我懷孕了。”
寧緋一句話,讓裴真真卡殼了。